为了做一位称职的守界者,为了守护下一任的界主继承人,孙逸扬竟是毅然决然地用自己的亲生儿子与真正的人选作为交换,使二人一直生活在彼此的“轨迹”之上,除他之外,谁也不知道孙长空与沈万秋之间的秘密,更想不到他居然不惜令自己骨肉分离,以来保全这位神秘的高人。
他便是孙长空,亦或叫做沈万秋。
听完孙逸扬的此番话后,沈万秋已然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江患海知道此刻他的心中定是思绪万千,波涛汹涌,生怕节外生枝的他,连忙道:“不要听他一面之词,也许这也就是守界者的高明之处,为的就是让我们内生罅隙,自相残杀。你放心,他孙逸扬虽然神通广大,但我们人多势重,绝不怕他的那些虾兵蟹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过去会会他!”
如今的江患海,才施展过神陨神力不久,在彻底打破降尊法界之后,还未恢复元气。但为了稳住沈万秋的情绪,就必须要阻止孙逸扬继续在这里“妖言惑众”。于是在语毕的第一时间,他已念动法咒,成片的银色海水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一般,轰然盖向对方的头顶上空。
“孙逸扬,少废话,先接我江患海一招!”
孙逸扬侧目望了一眼远处的江患海,随即淡然道:“你就是那名幸存的神陨族人吧!当初我本想一举将你们全部歼灭,但看在其中几个孩子的面子上,没能痛下杀手,放了你们一马,这才留下了后患。现在降尊法界已破,我的神力已全部恢复,你以为凭你那点微末伎俩能奈何得了我吗?”
说着,他抬头望向那片青一色的“银幕”,眼中寒光急闪,顺势举起右手,探出食指,高声呼叫道:“惊劫指!”
指力逼出,化为一道冲天金光直上九重云霄,与那正欲下落的银色光幕正面相撞。刹那间,无比巨大的银幕竟被那道看似单薄的指力戳得为之一震,接着中心处向上方高高隆起,终于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烈爆响,破开了一道天堑般的裂口。而与此同时,遭到破功之后的江患海急快地向衙撤步,一边后退嘴里一边淌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一直到了百丈之外,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回江患海不再说话,水银一般的流光在其身上自行运转,以来修复伤患之处。稍待片刻,只见他的脸色微微恢复血色,这才缓声道:“好厉害!”
孙逸扬瞥了一眼,不屑地将目光重新投到界主齐墨的身上,进而道:“降尊法界被破虽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但托这位神陨族人的福,我也恢复了修为,拥有了与你一决高下的力量。不过,我决定将这个机会转嫁给我的孩子,孙长空。”
此刻,孙长空泪眼婆娑,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多年敬重爱戴的父亲竟是假的,而他只不过是一位外姓的子孙,与孙逸扬没法有半点关系。然而,血浓于水,多年来培养出的父亲之情真的就比不过吗?孙长空知道孙逸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全自己,于是说道:“爹,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爹,我不管是谁给的我生命,但我的心目之中就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你!”
孙逸扬欣慰地点点头道:“好孩子,你这么说,爹虽死无憾。”
话音刚落,孙长空突然觉察到怀里的圣敕卷发出一股莫名的热量,烤得他灼烫难当,忍不住伸手去摸。然而,就在指尖刚刚触及到卷轴之际,一道闪电般的急流忽然顺着指端涌入到手臂身体之中,进而扩散到四肢百骸,奇经八脉。
“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今,位于孙长空附近的妖,白两界之人,竟是全部伫立在原地,一同注视着那道金光万丈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敬畏之色。
“那就是界主的继承人吗?果然不同凡响!”
“不!你休想让那小子取代本座!”
眼见圣敕卷发动,孙长空即将成为真正的界主,齐墨目露疯狂,杀气四溢之下,立即抢攻到对方的身前。
“圣敕结束之前,休想动长空一根毫毛,要打就跟我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孙逸扬说话之间,惊劫指再次发动,直袭齐墨身后。然而,面对全力一击,齐墨竟是不为之所动,甚至连头也不回,伸手随意在空中一挥,便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毁天灭地的指力,继续朝孙长空攻去。
“这次看我往哪逃!”
“你别动,让我来!”
孙长空体内的元界之中惊语一出,一道灰袍身影随即显现在他的眼前,掌力一经激出,齐墨登时调转方向,朝旁边避开。
“元天宗,你也来阻我!”
同时面前孙逸扬与元天宗两大世间顶间高手,齐墨即惊又喜,千万年来,他已好久没有经历这般空前绝后的大战,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兴奋莫名。而看到齐墨这副穷凶极恶的模样,元天宗不由得叹息道:“巨间万物,又有谁能永恒不死。既然命该如此,你又为何强求。荣华虚名都乃身外之物,惟一不变的便是天道。你自创了一个所谓的天道,就以为自己是造物者了吗?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放弃吧!”
齐墨神色张狂道:“元天宗,你这个卑鄙之徒,自己做不成界主,便要来阻我的宏图大业,死了还阴魂不散。你以为凭你们两个就能拦得住我吗?这个小子死定了!”
无天宗凝目面视,随即道:“小心,他要使用须弥芥功!”
不等话音落定,齐墨右侧身形陡然消散,随风而去,剩下的一半却依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