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中执看着躺在灵心仪怀中奄奄一息的灵仇彻,不禁叹了口气,随即沉声道:“为了让我们几个自动离开,你竟想出了委任副族长的办法,借机将我们几人全部逼走,族长,你这又是何苦呢?”
灵仇彻闭着双眼,嘴边随即流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本以为撑过今日之后,一切都能告一段落。可惜,没想到这次灵跻的准备竟是如此充分,居然连龙麾这等高手都叫来了。说到底,我还是棋差一招,相信了龙威那个家伙的鬼话,否则也不致于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中执,你既然来了,说明你已经做好了觉悟,之后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灵中执摇摇头道:“不,这次我不能答应你。”
灵中执身体一震,随即道:“为什么?”
“因为你才是灵邪族的族长!”
“你!”
话说灵南悲被龙麾的灵龙刀削去一臂,踉跄撤退,刚好迎上前来的灵西怨,同为大将的二人,一经对视,脸上随之流露出喜悦的光彩。
“你们来的怎么如此之慢,再晚一些,我可就撑不住了。”灵南悲娇嗔道。
“呵呵,路上有点事情给耽搁了,不过好在不是太晚。你的手掌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灵南悲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你忘了我们的体内可是流淌着灵邪血脉,就算断了手臂也能在片刻之后修复完全。”
说着,灵南悲自地上拾起自己的手掌,往上臂的截面上用力一抵,几息之后只见她缓缓睁开眼睛,按住手臂的手掌也随之放了下来。看到断臂再续的惊人一幕,龙麾的眼中立时闪过一丝凶狠之色,旋即怒叫道:“喂喂喂,你们叙旧完事了没有?别耽误时间了,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办,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灵西怨看了一眼灵南悲,面带微笑道:“虽然有些不够正派,但以你的实力,恐怕我们二人谁单独对上都是死路一条。南悲,我们一起动手吧!”
灵南悲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而后才微微点头道:“连你这般心高气傲的人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好,一起上就一起上,我要报那刚才断臂之仇。”
灵西怨点点头道:“那我就替族长讨回一个公道!”
“哈哈废话少说,一起过来受死吧!”
城墙的另一端,灵仇彻盘膝坐着,脸上不时流露出几分痛苦之状,而在其身后,灵中执同样盘坐在那里,双手放在双膝之上,神情却是尤为奇怪,一种从未有过的释然感赫然显现。
“中执,你这是要做什么?”灵心仪不禁出声问道。
灵中执道:“族长违背先祖遗命,去触碰了禁制之物,使得体内之中出现了一种可怕的毒物,这种毒物不会令人当场死亡,却能一点一点蚕食身体的健康,将宿主的力量全部纳为己有。我所修习的守中功,虽没有其它大将那般厉害刚猛,却拥有着世间数一数二的绝强防御能力,在它的面前,就连那毒物也休想作祟。现在,我便将体内所有的守中功传授给族长大人,令他获得抵挡毒物的能力。一旦能够自由限制住那家伙的活动,那么族长大人便能反客为主,纳毒物之力为己所用。不过授功的过程十分艰难,中途一旦受到外界干扰,便会前功尽弃。心仪,麻烦你在这里为我们护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能离开此地半步,明白了吗?”
灵心仪本想点头的,但稍一回神便意识到自己修为浅薄,能力有限,若是应付几个虾兵蟹将也就罢了,若是碰到那些一线高手,就算上天庇护也不可能是对手。一想到二人性命全系自己一身,身为女人灵心仪不由得显露出原有的软弱,无论如何也不敢答应灵中执的请求。
“心仪,时间已经不多了,族长大人受伤太重,就算灵跻那家伙肯手下留情,恐怕大人也活不过明日,如果现在不动手,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是我何德何能,怎么能打得过那一众高手,万一你俩因为我而丧命,那样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灵中执叹了口气,神色黯淡道:“如果真是那样,那也是天意难为,怪不得谁。本来今日此劫凶多吉少,否则大人也不会设计逼走我们几个,以来保全灵邪族的最后希望。你尽管放心,能挡的你就挡,挡不了的你尽管离开,不要管我和族长。还有……”
说着,灵中执从怀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泥胎,接着对其念了几句法诀,待声音停止之际,只见他忽然咬破舌尖,喷出一股精血,落在泥胎之上。那股精血数量虽不多,却刚好将泥胎包裹起来。霎时间,泥胎混身红光万丈,一团温暖的气息自其体内缓缓释放。
见时机成熟,灵中执将那泥胎朝旁边一掷,后者身形陡然变大数十倍,转眼之间已化作一尊身高两丈有余的红土巨人,在他的面前,灵心仪那瘦削的样子就如同竹竿一样,好似一阵风都能将其轻松折断。
“这……这是什么!”灵心仪不由得惊声道。
灵中执微笑道:“你不用担心,这是我用泥土所塑的守护泥像,刚刚又被我的精血浸染,如今已获得我一半的修为,对付那些杂兵不成问题。就算遇上灵跻那些家伙,也能护你安全离开。”
灵心仪愣了一下,不禁疑惑道:“既然你有这守护泥像保护,为何还要我来待在一旁?有它在不就绰绰有余了吗?”
灵中执摇头道“这泥胎虽然威力不小,但毕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