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语,居然引来了整片的雷云,就连苍北仙苑也受到了波及,仍然待在传薪大会之上的方惜时抬头一看天中的异象,不禁心中犯起了嘀咕:天水去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该不会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向对面的看台之上,只见在名门世家的坐席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袍,面遮乌纱的神秘人。刹那间,二人相视一眼,似乎有所感应,但随后便又恢复了正常。而就在这时,赛场之中已经有了分晓。
高松竹虽然有太一神水的加持,体力精力都得到了无限地延长,可由此产生的问题是,他的身体渐渐承受不住这种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于是慢慢出现了退化的现象。比如说,原来他的一拳能有千斤之力,而现在就只剩下八百斤了。而且这种退化在短时间当中是不可逆的,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眼下正值白热化的阶段,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导致自己满盘皆输,更不要说这么大的变动。这个时候示弱的话就只有一个下场:输。所以,为了抵消这种变化,高松竹霍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透明的球状物体,随手丢入口中,用力一咬,一道清泉似的液体顺势流入到他的咽喉之中,并且与他的血液融为了一体。
太一神水发挥神效之前,会有短暂的停滞时间,朱大闯趁此机会立即攻上,拳如雨下般轰向对方混身的要害。就在众人以为高松竹将要就此淘汰之际,后者的身体竟以一种无法理解的速度,并从一个无法理解的角度伸了出去,刚好格住对方的两只手臂。
手臂被制,但朱大闯身上的力量还未得到抵消,在强大力量的作用之下,朱大闯顶着高松竹硬是滑行了三四丈,一直来到赛场的边缘这才勉强停下。这时的朱大闯再想抽手已经为时太晚,因为他的两只手腕已经被对方死死抓住。
“怎么?说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
朱大闯惊愕地看向高松竹,只见在那散乱的黑发之中,赫然有两颗闪着红光的眼瞳正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看得人毛骨悚然。心知不妙的朱大闯明白自己绝不能这样受制于人,于是便加大了劲道,想要一鼓作气地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出来。可就在同一时间,高松竹的两只手掌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扭,紧接着两块鳞甲一般的血痂便从朱大闯的手腕之上脱离下来,并且露出其中鲜红的血肉。
按理来讲,遭受如此重创,一般人早就已经惨叫起来。可那朱大闯居然无动于衷,脸上连一丝的痛苦神情都没有,好似这伤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甚至,他的脸上还浮现起一股令人无法理解的诡笑。
“不错,不错,这样才像样子。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真的是太天真了。”
朱大闯屏气蓄力,双臂之上立即暴现出若干青筋,这时候手腕处的伤口竟开始大量出血,不时会已布满整个创口。那些血迹好像有记忆一样,刚一布充满创口面积,便立即凝结变硬,进而形成一层新的血痂,从而保护自己。如此血腥的一幕发现的面前,就连刚刚服用了太一神水的高松竹也有些撑不住了,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一定会呕吐不止。
稍事回息之后,朱大闯这才想起将手中的血痂丢掉,然而就在这时朱大闯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现在想起丢掉它们已经晚了。不信,你看看自己的掌心。”
高松竹虽然极不情愿,但看到对方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不由得抬起双手,递目观瞧。果然,在他两掌的掌心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股莫名的黑气,而且还会不时移动,看起来十分怪异。这让他想起了自己体内正常运行的灵气,不过灵气通常状态下都是淡蓝色的,极少数情况之下才会因为属性变化发生颜色改变。他可以确信,这两道黑气绝不是来自于自己体体内,那答案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刚才的血痂。他因为摸了血痂,所以才染上了这种神秘的黑气。可些不痛不痒的气体究竟有什么作用呢?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高松竹的脑海,答案脱口而出:“你,你的身上居然有毒!”
听到对方的话,朱大闯再也按捺不住,随即放声大笑起来。而高松竹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也起他那两只发黑的手掌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咬着牙,混身都在颤抖,他恨,恨对方阴险卑鄙,恨自己轻敌大意。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下面迎敌,那样的话,就算时间稍长一些,他也有机会将对方慢慢耗死。
可是现在不同了,中毒的是他,对方等得起,可他等不起。再这么下去,不用朱大闯出手,他自己便有可能毒发身亡。面对这种危急形势,是选择暂保性命,放弃对斗?还是坚持达底,与对方同归于尽。这是个值得考虑,却刻不容缓的大事。
就在这个时候,手握绝对优势的朱大闯突然说话了:
“我入你啊!还是快点投降,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趁着现在中毒未深,我的解药还能救你一命。如果真到了毒入骨髓的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到场也无济于事了。”
高松竹愣了一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回了一句道:“这是什么毒,为何这么厉害。”
朱大闯奸笑道:“实话告诉你,这不是简直的毒而是蛊毒。这种毒依靠蛊虫将毒物带入到目标体内,而且还能迅速增长,没有特殊的办法,根本无法完全驱除。”
高松竹继续问道:“那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