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人寻龙探穴的能耐厉害,没想到他们在行云布雨方面也同样了得,顷刻之间,原本一片晴空的顾风亭上下起了瓢泼大雨,众人躲闪不及,纷纷成了狼狈的落汤鸡。
“这莫家人做来怎么这般鲁莽,再这么下去火还没有浇灭,大伙就要伤寒了。”
眼见火势已经得到控制,一些见风倒的“小人们”开始说起了风凉话。这要是放在别人心上,恐怕早就不答应了。可莫为的态度却是相当友好,甚至还拿出自己此次带来的蓑衣,给上一人披上,并且道:“是我太冲动,忘记考虑大家的感受。回头我让人去炖下姜汤,给你们挨个送去,你们看怎么样?”
那说话的二人本来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利,以来与其他众人分别开来。然而,面对莫为的这番真诚话语,他们实在无话可说,只得尴尬地以笑回敬。
山火虽熄,但战场之上的对决仍然在继续。
孙长空的焦土神力与楚岳对抗到一起,随即产生的火光,立即将二者吞噬其中。但因为孙长空身负湿婆火,所以对天下任何的火力都丝毫不惧,爆炸结束之后,他仍然是完好无损,只是衣服稍显破败,胸膛直接袒露在外面,但是一点烧伤的痕迹也没有。然而,作为同在爆炸中心处的楚岳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火焰退去的刹那,他已竭尽全力向后撤去,然而无情的火毒已经将他的半边身体完全烧伤,身上不时散发出阵阵烤猪毛的糊味。而更为滑稽的是,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已经全然不见,头顶之上残留的只有几块不规则的烫疤。落地之后的楚岳大口大口呼吸着清凉的空气,如果刚才的爆炸再多持续一息,那他恐怕就已经变成烤乳猪了。
看到之前神采奕奕的楚岳变成一位“出家和尚”,孙长空顾不上自己的落魄相,立即指向对方,哈哈大笑道:“楚少爷,你这是刚从灶台里钻出来吗?”
被孙长空这么一嘲讽,楚岳的整张脸都被气歪了。原本,他在众人心目之中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一种人,但如今看来他也像凡人一样,会生气,会心生怒火。眼下的他已不再是那个名门之后,而是一个刚刚从泥塘之中爬出来的臭乞丐。
他要像孙长空讨回自己失去的东西。这东西不是那头黑发,更不是他俊美的外表,面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宝贝,尊严。
“王~八~蛋!”
楚岳居然说脏话了,这是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而且甫一原形毕露,他便立即做出了一件有损其高大形象的事情。那就是偷袭。
“嗖嗖”两道银光自他的衣袖之中飞射而出,无声无息地掠向孙长空露在外面的胸脯。银针的速度之快,来势之猛,实在叫人难以接受,除非是机括与内力的双重摧动,否则这玩意绝不可能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然而,孙长空就好像一旱料到了对方会有这么一手似的,眼见银针近在眼前,他竟神助一般向左边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就连右侧的右跟都没有移动,便将楚岳的攻势轻松让了过去。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要发告一段落之时,孙长空反手凌空一跃,“唰唰”的空中抄了两把,进而甩掌逼向前方的楚岳位置。而就在这时,原本应该已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那两枚银针竟是神奇地再次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上,并且以更快更疾的势头射向它主人的咽喉处。
杨岳出手够狠,但孙长空却要比之更盛数倍。银针击中的躯干,中招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击中的部位换作咽喉,那就必死无疑了。显然,这次孙长空也动了杀心,一意要取了楚岳的性命。可是,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吗?
“年纪轻轻就如此歹毒,看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
动如暴雷,势同掣电,呼吸之间只见又一道黑影跃入战场之中,随即钭手上衣袖轻轻一拨,那空中的两枚银针竟是遽然失去了生命,登时落在地面之上,发出了两声“叮叮”的轻吟。而这时候孙长空与其他人一样,一起看向那位站在楚岳身前之人,前者的脸上立即多了几分凝重。
“这是家长来了吗?呵呵,原来四大家族也会护短啊!”
眼见那名黑衣人出现在自己跟前,楚岳先是向后倒了一步,然后才举止恭敬道:“拜见义父!”
“义父!”
“义父?楚岳居然还有一个义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江湖上没人提起过。”
那名黑衣人的出现使得人群之中爆发出震震谈论声,而他看到这一幕也显得相当不悦,随即高声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收岳儿作我的关门弟子,并将其纳为义子,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时,只听不知哪家的一名成员忽然接道:“哼哼,谁知道你是什么来路,要当楚家少主的契父,你够资格吗?”
本来,遇上这种情况,一般人的做法要不是就是索然大怒,对着人群大吼大叫一通,以来9宣泄自己的不满情绪;还有一种便是一笑了知,不将事情放在心上。可是此人的表现既不属于前者,也不是后者。他竟走向前方的人群,进而从人群之中“牵”出一个人,进而微笑道:“刚才是你说的话吗?”
那人看了看身后的同伴,想要摇头,可是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点了点头道:“我我们周家人向来都是敢作敢当,是我说的又如何?”
黑衣人朗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想你的心理话罢了。在你眼里,我真没有资格作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