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晴收住琴弦,起身行礼,“皇上。”
“爱妃你的脸”文帝被林司晴红肿得脸吓了一跳。
“许是花粉过敏,皇上不必挂心。”林司晴边说边抚上自己的脸,“嘶...”
文帝一把移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掌印如此清晰还说花粉过敏,到底怎么回事?”天子一怒,宫人胆寒。
林司晴没有说话,兰心道:“回皇上,今日娘娘在御花园散心,偶遇贵妃娘娘,不知怎么的,贵妃娘娘竟无端打了娘娘两巴掌,所以娘娘的脸才”
“你们都是死人吗?”文帝怒斥,“自家主子被欺凌成这副模样,你们当奴才的倒一个个好得不得了。来呀,拖出去”
“皇上,”林司晴道,“如玉刚刚进宫,许多宫规礼仪还不甚熟悉,许是哪里冲撞了贵妃姐姐,贵妃姐姐教导如玉也是应该的。”几句话说得既不做作也不委屈,完全一副自己做错了事的神情。
“福六,快宣太医。”
“是。”文帝吩咐一声后又心疼地轻抚林司晴的脸,“琴由心生,爱妃一定是受了委屈,刚才的琴声才会如此激昂。谢氏心胸狭隘,争风善妒,竟敢对朕的爱妃下此狠手,朕非得好好斥责她一顿不可。”
斥责?林司晴心里冷哼一声,屈辱至此,竟然只换得斥责二字,看来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太轻,还不足以引燃燎原之火,既如此,来日方长,谢文姬,我们走着瞧!
“百里,你说如玉姐姐为了报仇,将自己逼至如此地步,值得吗?”孟灵酒与百里鸣头顶着头,躺在屋顶上,俩人手中各捧着一个葫芦。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按照你的想法生活,否则世界岂非太过无趣。”百里鸣闭着眼睛悠悠而语。
“我只是觉得她活得太辛苦,如果我是她,一定做不到如此忍辱负重。”孟灵酒感慨道。
“漫漫人生,有目标的活着,总好过虚度光阴,你说是不是?”
“也许吧,”孟灵酒不确定地应道,“那你的目标又是什么?”
“我的目标?”百里鸣喃喃地重复一句,须臾放大声量道:“我的目标太大,大到天地难容,所以这辈子是无法实现了。”孟灵酒隐隐探知百里鸣所说的目标为何,只是他不明说,自己也懒得问。
“来,敬林姑娘。”百里鸣举起葫芦。
孟灵酒也随之举起,“敬如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