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整个离京都沸腾了起来。
梨花园成了最为重要的地方,整日里人山人海,无数江湖草莽,也不管是好是坏在都那里聚集。
相比于整日呆在梨花园的群英,陈子婴可就是轻松了很多,呆在客栈或是外出打听,等待着二月二的到来。
二月二,注定是一个阴谋,是梅花盗还是那单羽清的,陈子婴至今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是一个阴谋。
梨花园的大门前,陈子婴眯着眼,血腥味很浓,在与常人不同的目光里,他看到了一只冲天的黑色巨蛇。
这座梨花园,被黑气笼罩,散发着诱人又骇人的味道。
无数次想要翻过进院子,可是理智都让他停下了动作,里面不仅有武林高手,还有一只金丹蛇妖,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子婴哥哥,我们走吧。”公孙灵儿轻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算了,反正还有一日就倒了二月二,明天就可以凭借着请帖进去,到时候再说吧。
“嗯。”陈子婴点了点头,两人离开。
这时,天黑了,整座梨花园黑气更甚,更阴冷。
二月二,龙抬头,万物复苏之际,下午。
梨花园内人山人海,梨花零落,早早的就有侍人在门口接待,各式各样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一堵武林第一美人单羽清。
司马追命却不是如此,他在这里待了三天,吃了三天他认为最难吃的口粮,目的就是为了一只大妖怪。
大妖怪浑身都是宝,他很眼馋。
他本就是个贪婪的人,六尺五的身高,壮实的身体,最平实的五官,武林人的打扮,手里拿着一张请帖,那是昨天他抢来的。
进了梨花园,他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目标,找了一个西边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西边偏高,方便观察,他静静的等待着。
手里抓着一把和平常武林人士一样的宝剑,封着鞘,里面是一把赫赫有名的镇压剑,背着鼓鼓的行囊,里面是他他捉妖的利器。
他背靠着墙角,享受着暖暖的阳光,虽然总有冷风在肆虐,他还是能感受一点温暖,眯着眼睛等待着。
一天前,离京城外,那里有一片荒原,荒无人烟,只有一间小房子,歪歪扭扭的站在那里,像个小丑似的。
小房子的门前,十米不到。
剑已经出鞘,抵着喉咙,不一样的剑,弯弯曲曲,阳光的反射使白静堂有点睁不开眼睛,他眯着眼才看清敢用剑对他的人。
白衣胜雪,江湖四绝之一,白玉堂。
“弟弟啊,好久没见。”白静堂还是笑着的,有些慵懒。
“好久不见,不过……你竟然嫁祸给我,究竟是什么意思?”白玉堂没了之前的飘逸,咬牙看着眼前的人儿,有点谨慎和害怕。
面对那些江湖大能,他可以毫不顾忌,但唯独这个哥哥,他看不透,自己能确定是他嫁祸给自己,还是因为这天下只有一个人看过他的剑的纹路还没有死,就是白静堂,他的亲生哥哥。
“啊。那不是我做的,你要去的话,就去梨花园吧。”白静堂还是笑着,一点也不害怕,转身,歪歪扭扭的走进了小房子,像个醉鬼似的。
白玉堂错愕了一下,沉思了一会,收起剑,离开了这里,他得到了想要的线索,现在他要去寻找答案。
梨花园的最西边无人的角落,司马追命的身旁,靠着一个抱着剑的剑客,一身白袍,潇洒飘逸,正是白玉堂,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
人来人往,他们像是空气,隔绝于外。
鱼龙混杂,有人浑水摸鱼,这是个矮子,五官其貌不扬,身形瘦小,可他的手却是极其精巧的,像是工匠精心打磨的玉器,此人叫季风灵。
江湖上的四大神偷之一,小偷做到他这个份上已经不是什么都偷了,他偷自己喜欢的,相比于偷香杀人的梅花盗,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以说是好的多。
比于安静的白玉堂和司马追命,他可就活跃了许多,像是东道主一样,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这梨花园他已经跑了不下三遍,大部分人他都记住了,甚至是他们的身份。
有一点兴奋,一个朋友竟然叫他偷那样东西。
陈子婴和公孙灵儿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这里已经是一锅乱的局面了,有的破口大骂,还有的甚至动起了武器。
东道主单羽清还没有来,陈子婴皱起了眉头,时过大雍末年,侠气越来越重了,可侠以武犯禁,这些人的破坏力不下于那些大妖怪。
司马追命已经离开了,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好像从一开始他的思路就错了,他好像中了那只大妖怪的圈套了。
不见公孙灵儿的师兄林惊龙,陈子婴带着公孙灵儿绕过梨花园,进入了内院,冷冷清清,盛开的梅花全都枯萎了,这个季节不该如此的。
他们敲了敲门,没人回答,陈子婴推门而入。
他们在屋子里环绕了一圈,傍晚时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无比的阴冷,陈子婴的眉头一皱,两人离开了。
出了屋子,陈子婴径直拉着公孙灵儿出了梨花园,这时梨花园的侍人还立在门口,陈子婴道了一个荒唐的理由出去了。
梨花园侍人看不见的小巷子里,陈子婴突然抓住了公孙灵儿的香肩,无比的用力,很是凝重道,“事情不对劲,你先回客栈,我晚一些去找你。”
感受到对方的郑重,公孙灵儿很听话,点了点头,道了一句“一切小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