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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韦被抬上来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身上伤痕遍布，旧的伤口还没愈合，新的伤口就添了上去。血淋淋的，叫小骗子老远就能闻见那血腥味。
虽是许久未见，玮玉还是从那张脸上认出来，这是当年四大道上遇见的苏韦。
玮玉那年被玄通大师从秋山救走后，便直没有见过苏韦，后来在黄龙战之中，听闻敌方之中有善于水性之人，倒是听过他的名字。还有在无名寺时，他同穆萧齐上山，玮玉倒是也见过。
看来，这苏韦还是在替穆萧做事。
“玉儿可认识他？”柳重桓道，丝毫没有因为玮玉是未及笄的姑娘，而觉得让她看到这样的画面有什么不妥。
玮玉没有立即回答，想了想。
“这是小姐初来柳府时，潜入小姐房内之人。”
冯妍认出苏韦，开口道。
苏韦来过自己的房间？是替穆萧做事？玮玉看着苏韦，回答道，
“见过次。”
玮玉看向小骗子，接着道，
“他是同谷先生起来的那位公子的侍卫。”
小骗子也是无名寺来的，自然记得那天的事情，虽是满目的血腥，出家人慈悲为怀，但是玮玉之前那个眼神已经暗示过他，因此小骗子亦随着说，“的确是去过无名寺。”
“哪位公子？”柳重桓问道。
玮玉摇了摇头，“身份不低，器宇不凡，应该是个贵家公子。后来还派人追杀过谷先生同我。”
“什么？”柳重桓惊呼。
他细细想来，能追杀主上的人，也就只有两种势力了。个是王宫里的那位，可惜这位已经被主上打压多年，没有什么力气来反过还击；另股，便是南楚呼声最高的下代国主，熊子显。
柳重桓越想，越觉得就是熊子显。
“不知父亲可是想到了什么？”玮玉看着他神色变化，定是有了定的结论，问道。
柳重桓没有回答，道，“你接着说。”
“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接着我便被父亲接了回来。”玮玉简单回答。
柳重桓点点头，说到这里的确是不用说下去了。
抬头看向苏韦，柳重桓声冷哼。
“这家伙嘴硬，严刑拷打快个月，愣是没有吐出个字来。原来是南楚的奸细。”柳重桓眯起眼睛，眼中闪着杀气看着苏韦。
应是与苏韦是旧识，玮玉又对无终已经无终的人没什么好感，心里就偏袒苏韦些。看着他这副模样，总是看不过去。
“父亲，这人留着还有用没有？”
柳重桓看她，“你有何想法？”
玮玉笑，“他主子想取了谷先生的命，咱们自然不能取了他的命来抵。”
柳重桓双眼垂，从这点来看，这玉儿丫头不是个好惹的，心思有些歹毒……
“你倒是说的不错，此时容为父同谷先生讲讲再议。”
柳重桓说道。
玮玉行人离开了书房，今天说的话倒是多了些，但仔细想想，那些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总之，不管是谁，都要防着点儿的好。
玮玉紧了紧帕子，向前走去。
小骗子亦跟着她去了，好久没好好说话，定要聊个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