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被关了起来,并有重兵看守。
“难道是我猜测错了?”宋秋不由疑惑,前方发现楚军踪迹的消息,她也听到了,但细细思索,“不对,我没有错。”
历史上楚国是最后一个加入战火之势力,但其做开战准备,一做就是八年。此时越晋开战不过两年,楚国绝对不会开战!
“史书虽然有误,但大部分事件都是对的上的。”宋秋断定,她之所判,不会有误。
两年前越军开战,比史书上记载,早了三个月。这一点让宋秋想不明白。
其他的事,可以理解成编策史书之人无法知晓全部事,事实有所出入也是正常。
但三个月时间的误差,恐怕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开战不久,楚国就得到了消息。宋秋也是在楚国内得知的。
这说明,全天下人都知道,越晋是那时开战的。
“自我离开陈国,到达楚国,有一月时间,半月内便发动战争……总有些蹊跷。”宋秋被关押起来,倒也不担心,反而推算起以前的事。
宋秋被关押了三日后,滴水未进,口干舌燥,有些头晕,但人还撑得住,就在此时,有人领了裕王之命,带走了宋秋。
一进大帐,宋秋就见到裕王正愁眉看着军事图。还有一人立在他身侧。
“宋某,拜见王爷”宋秋声音有些沙哑,礼数周到,挑不出一丝毛病。
“将方才之事在说一次。”裕王回身坐下,扶额道。
立在身侧之人道了一声,“是。”,便开口言。
“我军于四日前到达黄龙,并未发现楚军踪迹,姜右副将特意命我前来禀告。”
裕王抬眼,漠视宋秋,声音不带一丝一毫感情,冷声道,“念在我军并未损耗一兵一卒,本王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宋秋苦笑,“宋某再劝一句,莫被蒙蔽。”
裕王冷笑,他怎会再听宋秋所言!?这次他就是听其所言,成了诸位将领眼中的一个笑话!
“来人!赐酒!”
怎的又是毒酒?宋秋心头第一个念想。
宋秋不死心,辩解道,“南楚王上善断人心,若真想偷袭,怎会叫你我抓到证据,短短几日便让手下察觉踪迹,这莫非有可为?!”
毒酒缓缓端上,宋秋再言,“裕王!莫要糊涂!越国多江水,越人善水,楚王正是看死了这点,才叫人掉以轻心,防不胜防啊!”
几番痛言,宋秋不免巨咳几声。
毒酒在前,裕王却无停手之意,宋秋干笑两声,“我宋某人,何苦啊!”
何苦来这越国,何苦遇到这个不开不明的裕王,何苦再来以身犯险,何苦,为越出谋划策?!
罢了,一杯毒酒,不过是再睡上几年。醒来以后,定叫这越国灭于她手!
宋秋只怪自己用人不识,看错了这个有勇无谋的裕王。
宋秋不愿被胁迫灌酒,索性自己端起了酒杯。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但无奈,这酒,她得喝。
罢了,就当解渴。
“报!黄龙有乱!”
千钧一发之际,杯盏触唇之时,一响亮急迫之音,呼的肃响。
裕王大惊,“速速道来!”
“黄龙忽现大量楚军,正直奔下游而来,姜右副将命我快马加鞭前来通告!”
“多少人?!”
“尚不可知,但保守估计,五千!”
裕王一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声音突兀响起,
“报!前锋已发现楚军百余人!已经全部抓获!”
裕王震惊!
“宋先生……”
一旁,宋秋已经倒地。
裕王急忙起身,“传舟勋!”
……
“回禀王爷,宋先生只是缺水所致昏迷,并无大碍。”
“下去吧。”裕王道,又转身对着一名士兵道,“多多准备些水来,宋先生醒后会喝。”
“是。”士兵领命下去。
裕王复杂的看了一眼宋秋,转身离开了。
宋秋醒来,已经是黑夜了。
咕咚咕咚喝了不少的水,宋秋算是舒坦了。
宋秋一醒,裕王那边就接到消息了。
不多时,裕王便来了。
宋秋见到裕王,要起身行礼,被裕王阻止。
“宋先生不必多礼。”裕王说的恭敬,宋秋自然也知缘由。
宋秋不顾,起身,对着裕王一拜,礼数周到。
裕王见此,暗叹口气,“是本王用人不识,还望宋先生莫怪。”
“裕王不必如此,乱世谋权,性本多疑,宋谋理解。”宋秋如此言。
“宋先生深明大义,我等不及。”裕王姿态微低,能伸能屈。
宋秋拱手,“不敢不敢,不知王爷接下来准备如何?”
“宋先生以为该当如何?”裕王反问。
裕王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这是信任宋秋的第一步。
“留前锋在此,我等挥兵北上,助战黄龙。”
“正合我意!”
……
西晋。
“先生,丰城城主求见。”
宋禹合上书,“见。”
“宋先生,”丰城城主进门便喊,俯身跪下,“多谢宋先生,保我丰城平安!”
“城主不必客气,太尉大人让我来协助平乱这本该是我该做的。”宋禹坐在首座,低头看着下跪的城主。
宋禹给卞和使了个眼色,卞和上前拉起城主,“地上凉,城主快起来。”
“宋先生对我等有救命之恩,老夫该拜!”城主执拗,不肯起来。
宋禹一笑,缓缓起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