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即便是个傻子,也是都会去选择武昭王的。更何况,江家的那个姑娘,可还是个人精的。
乔夫人这般想着,心里就又安稳了一些。
蓦地,乔夫人又抬头看向了门外。只看着院子里的那些个大红的木箱子,就叫她又欢喜了起来。
好在,她家的郡君,是不用再叫她费心了的。
宁西伯府里,乔夫人还指挥着下人搬运着秦太傅送来的聘礼,那边换好了衣裳的乔宇就已经带着请柬出发去了崇远侯府。
还真如他意料的那般,和夷果然就在侯府里。
侯府里,和夷搬着一个绣墩,直接坐在了锦瑟的面前。
“锦瑟……”和夷趴在琴案上,看着眼前正在弹琴的锦瑟,不禁开口问道:“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叫那个登徒子去伯府退婚呢?”
听她这么问,锦瑟也是冷不丁的笑出了声。
想叫宸王退婚?瞧起来,眼下的这个姑娘还是没能看清呢。
是了,且不说宸王是一个实心眼儿的。就只他身后的那个秦太傅,也怕是不论如何都不会叫这门亲事作废了的。
“你啊,还是死了这个心吧。”锦瑟松了绿绮,而后又伸手弹了一下和夷那光洁的额头,只说道:“这好不容易有个人敢来娶你了,你也就知足吧,可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见锦瑟这么说,和夷当即便噘了嘴。
“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呀?”和夷扒着锦瑟的一只手,又对她说道:“况且,你哪里见我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看她如此,锦瑟又是笑了一声,只指着她身上的那些个褶子说道:“可不要当我是个好哄的,不然,我可是要将你赶出府去了。”
顺着锦瑟的手,和夷也低头瞧到了自己的身上。看着衣襟处的那几道褶皱,叫她不禁手忙脚乱了一阵。待抚平了衣裳,她这才又看向了锦瑟。
“你可真是个黑心的!”和夷抚着衣襟,只看着她说道:“你就不怕我才嫁进了宸王府,转眼就要闹了事情?”
看她这么说,锦瑟不禁又弹了她一下。
“胡说。”只见锦瑟挑着眉头,不悦的说道:“这样话,可不能再说了。这要是叫那些个有心的听见了,日后可有你的小鞋穿了。”
锦瑟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是又不禁叹了一口气。
就她眼前的这个郡君,可不是一个能与她说笑话的。今日她敢这般的说话,也只怕日后待她嫁进了宸王府,也是要闹得个不可开交的。
想着,锦瑟又不由得开口劝道:“我瞧着那个宸王倒还是个不错的,你呀,也就不要再拿什么乔了。”
看她也如乔夫人那般的说辞,和夷当即便不乐意了,只说道:“我哪里是与他拿乔?这分明就是他弱的很了。”
“你可不好这么说。”说着,锦瑟抬手便拢了拢头发,而后又说道:“即便他再弱,那到底也还是个有了封地的王爷。”
确实,就算宸王再怎么弱,可他的身份还是在这里摆着的。况且,和夷又是个会惹事的主。比来那些个无权无势护不住她的,宸王倒是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的。
锦瑟这么说着,可和夷却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对锦瑟又继续埋怨道:“你瞧他那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他怎么能做了本郡君的夫君?”
说着,她还不忘比划了一下宸王的模样。
“这么瘦弱,就连身上的肤色,也都是比我白的很……”
和夷手里比划着,但是嘴上却忽然又噤了声。
她是蚌实了嘴巴,可是却叫边上的锦瑟又笑出了声。
想来,人家宸王的身体,这位郡君怕是已经瞧过了。不然,她又怎么会这么说?只是却不知道,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郡君,究竟又将人家宸王的贵体给瞧进了多少。
“怎么不说了?”素来喜欢瞧别人热闹的皇姑伸了手,待她点了点和夷的额头,又笑着说道:“你倒是继续说呀。”
见她如此幸灾乐祸的笑着,和夷却是直接打开了她的手。
“你可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了。”看着锦瑟,和夷不禁神色高深的说道:“跟你这个抢手的比起来,我这不过只是小拇指般大的事情罢了。”
可不是?
就昨日夜里梁世子的那番豪言壮语,可是惊了不少人的。且不说那个动了怒的吕皇后,就连武昭王也都是摔了杯子的。
想着,和夷看向锦瑟的眼中不禁又带上了几分笑意。
冷不丁听她这么一说,锦瑟也是攒起了眉头。
昨夜她不在殿上,自然是不知道梁世子爷的那番求娶的话。只是今日才听了和夷的话,就叫她寻出了几丝疑虑来。
见锦瑟露出了这么一个表情来,和夷就明白她这是还不知了。
“哎呀呀……”和夷掩着嘴巴,眼睛里却是慢慢的戏谑。只见她飘忽着眼神,又对锦瑟说道:“可还真是忘了呢,昨儿个锦瑟你可不在大殿里,自然是不会知道人家梁世子说了些什么的。”
一听和夷提起来梁轻言,锦瑟当即便黑了脸。
仿佛是没瞧见锦瑟的异样,和夷只手舞足蹈着,继而又将昨日梁世子爷在大殿上的那番说辞又给重复了一遍。
也怪不得她能记得如此的清楚,毕竟就只昨夜世子爷的那一番求娶的话,当真是虏了不少姑娘的心。
像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那位世子爷,可是说的溜的很,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