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看着锦瑟手中帕子里裹着的那一小片花瓣,宁嬷嬷惊骇的抖动了一下身子。
见宁嬷嬷看到了眼睛里,锦瑟又默默裹住,而后塞进了袖子里。
“姑娘,这怎么会?”如今宁嬷嬷只想着先前那片还新鲜着的花瓣,竟觉的如此的不可思议。
是了,就这一株虞美人的花,可是除了凉国是哪都养不活的。
“怎么不会!”锦瑟只在袖子里攥着那方帕子,面色冷冷的笑着。“只是这般瞧起来,昌都里那个小没良心的,倒也不是咱们看见的那么无能呢!”
可不是么。
之前平安单独给她说过一次,这样的花他在那座院子里见得不止一次。先前她还只当昌平的那个姘夫是凉国里某个闲着没事来南越找刺激的公子哥儿,只是今日瞧着她从环儿的身上偷摘下来的这片花瓣,就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了。
先是勾上了南越的公主,如今又牵扯出了一个南越的商贾与大理寺卿家的庶女。不论是不是先预谋好的,就只看这些日子,也该明白了。只怕如今的南越,也早被凉国里的那一个给腐蚀的千疮百孔了。
见皇姑脸上的冷意,宁嬷嬷也知道这事大发了。
“姑娘。”看着走在二人前面的环儿与周青,宁嬷嬷附在锦瑟的耳边悄声的问道:“那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是揭穿还是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该怎么办?自然是不怎么办。”锦瑟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说道:“如今,咱们只等着瞧就是了。是狐狸,早晚都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看着前面的两人,锦瑟的眼中也渐渐地缓和了一些。
不论那个见不得人的男子收买的的环儿还是周青,抑或是两人都是,而她都只需要静静的看着。
想叫昌平这件事平息?那她就偏不随了他的愿!
她不但要昌平肚子里的那块肉活下去,她还要将这件事情捅出来。她倒是要瞧一瞧,到时候那个没良心的小皇帝他怎么来给南越的老皇帝解释。
腹黑的皇姑正想着,武昭王就已经带着众人到了昌平住的的院子外。
看着三个女孩进到了院子里,武昭王这才转身离开了。望着王爷远去的背影,继而乔宇也跟了上去。
和夷走在两个姑娘的前面,她进到昌平屋子里的时候,这位公主正吐得厉害。
还不谙此事的和夷看着榻上那个还吐得辛苦的昌平,就觉得她病的还真如武昭王所说的那般严重。
虽说两人的关系不再如平常那般亲昵,但到底也是多年的好友,和夷瞧着她,也不由的叫了一声。
“昌平!”和夷叫着昌平,忙不迭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又问道:“你这到底是怎地了?”
怎地说病,就病的如此厉害了呢?
昌平正吐着,哪里还有时间回她。还没等和夷再问出口,锦瑟与周青便到了。
闻着屋子里浓重的檀香味,叫还站在门口的锦瑟不由得又从另一个袖口里掏出了一块崭新的帕子。等到用帕子掩住了口鼻后,她这才开口问道:“公主还没好些吗?”
看着进来的锦瑟,昌平噙住了一口茶水。待她漱了口,才对着锦瑟冷笑了一声。
“可不敢再劳江姑娘费心了。”昌平说着,又往嘴里含了一块青酸的梅子,而后便从榻上坐了起来。只对着几人又说道:“你们来做什么?是哪个将你们放进来的?”
锦瑟一脚踏进了房里,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后,对着昌平便直接笑着说道:“我们自然是来瞧公主的呀。至于是哪个将我们放进来的,这个就得公主去问一问王爷了。”
听锦瑟如此的说,昌平的心里当即便明白了,这只怕是武昭王亲自将她们放进来的。
她只是如此的想着,却不知道这几人非但是王爷亲自放进来的,还是由王爷亲自引着过来的。
看着巧笑倩兮的锦瑟,昌平却是恨的连牙根都疼上了几分。
“你还真是……”昌平说着,忽然就断了声音。
“哦?”听她说到一半的话,锦瑟不禁挑了挑眉头,开口追问的道:“锦瑟如何?”
一想起来前些日子她如此的驳了自己的面子,昌平就觉得牙根又疼上了两分。可是昌平再一想她现在的处境,对面前的姑娘又不得不牵强的笑了笑,只说道:“还真是热心肠的很呢!”
听见了昌平这言不由衷的话,锦瑟便知道她这是又想起来前些日子的事。
“不过只是锦瑟该做的罢了。”只见她笑着,拢着一头的青丝对昌平说道:“公主又何必如此的放在心上呢。”
“那可不行。”看着光鲜靓丽的锦瑟,昌平便不自觉的用手捂上了肚子。“本宫可不是那种知了恩还不知道报答的人,江姑娘的这份‘恩情’,本宫可是会一直都铭记于心的。”
也不管昌平这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锦瑟只是用手抚着青丝,脸上的笑容依旧不见减退。
见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一旁的和夷却是满脸的疑惑。
“锦瑟。”和夷走到锦瑟的身边悄悄地拉了拉她的手,又低声问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事儿?”
锦瑟抬头看着她,只笑着对她说道:“左右不过是个小事罢了,不必放在心上的。”
看锦瑟不说,和夷也不好再问,只得坐在了她的身边。
也同锦瑟一起走进房里的周青放开了环儿的手,她看着榻上面色蜡黄的昌平,不由得惊讶了一番。
犹记得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