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把手掌贴合在青铜馆的内部,十根手指慢慢摩挲,感受到一股凉意。不知道是什么,在青铜棺木里面疯狂抓挠,以至于竟然把它挤压到变形?
“这也太扯了,又不是金刚狼……”楚辞嘴里吸溜着,倒抽一口凉气。
这可是青铜棺木,不是随意可捏的橡皮泥!
邢锦丰原本下意识地距离楚辞和来历不明的黑衣神棍稍微远了些,在变故发生之后第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倒不是说他头脑迟钝,作为一个纵横商场的天纵奇才怎么可能观察力不敏锐。但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超出人预料。当楚辞被拍到棺材里的时候,他下意识往前迈出一步,神棍已经利落的把女鬼解决了。
这时候缓了一口气,看到楚辞苍白着一张脸从棺木中爬出来说的话有些好奇。
等他扒着头一看,看到棺木里数百条深刻而杂乱的巨大爪印的时候,浑身发紧,后背直冒寒气。
“没准儿是棺材建成时候的……花纹儿呢,可能墓主人的爱好比较猎奇?”
他讪讪一笑,连自己都不太相信,摸了摸鼻子。
要不然呢,不这样勉强解释的话……难道真的是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了?
“……”
“……”
烛光跳跃下,楚辞和邢锦丰面面相觑,随后都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一丝紧张和莫名的恐惧。
楚辞别烫着似的,从棺木里一边小声的呸呸呸,不吉利的念叨着,一边笨拙的从棺木里翻了出来。他刚从棺木里出来,就看见邢锦丰看似不经意的向他这边磨蹭了过来。
他有些奇怪的瞥着刑大企业家,这家伙不是因为黑色拉杆箱的女尸的原因对我多加防备了吗?怎么还往我身边蹭?
然后他转眼一看,笑了。
女尸头上被贴了黄符似乎就从未知转换为可见状态,刑大企业家正极力保持镇定的神色,但是楚辞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不时的往女鬼所在的地方瞟过去的小眼神。他磨磨唧唧半天,然后终于似乎忍不住了:“楚辞,那玩儿意到底是什么啊?”
楚辞看了一眼女尸,被贴上黄符的女鬼不与刚才暴走的恐怖模样一样,但是也与平时逗逼样子判若两人。黑色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肩头,反而看上去有那么一丝清纯女神范儿。
“什么就是那玩意儿啊,你说话它可听得到啊,小心它半夜找你去。”楚辞可不是神经大条到彻底遗忘刚才令人战栗的恐惧现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那个神棍还是用有点莫名其妙的信任,几乎觉得只要有他在,那个哈士奇似的女鬼应该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所以还开了句玩笑话。
“……是吗?”
刑大企业家嘴角抽搐,语气听不出来是害怕还是毫不在乎。
神棍做完这一切以后,楚辞和邢锦丰对话的时候,就对着燃烧起来的蜡烛做了些奇怪的手势。他十指翻飞,一言不发的比着手势,间或还嘴里嘀咕着什么模糊的字句,暖黄色的烛光在他手心下跳跃不停。
最后他猛然一挥,手心里不知洒下了什么,淡黄色的粉末在空气中四散。
“停。”
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楚辞和邢锦丰一齐转头,然后紧紧屏住呼吸闭上嘴巴。虽然不知道神棍在做什么,但是看上去都非常重要的样子。
“看。”
神棍一边操作,一边回头郑重其事的对楚辞说。
淡黄色的粉末一接触烛火,就发生了令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那些暖黄色的烛火,一瞬间变为从没见过的不祥的黑色!
黑色的烛火?
烛火笔直的挺立着,就想睡被谁恶作剧画上去的一样,神棍看到这个情形猛然皱起眉头,这还是楚辞第一次见到他这个表情的样子。
“怎么……”
楚辞心道大事不妙,但是还是想要询问下,神棍依旧意料中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突然起身走向刚才走过来的走廊。
“那个谁……你干嘛去?”刑大企业家也感到蹊跷,他在秦子默的背后喊道。但是话音刚落,就在神棍的面前不到两步的位置。那个连接走廊的石门那里,巨大的滑轨石块轰隆一下就重重砸了下来,被关闭了。
“出口!”
楚辞和邢锦丰一起跑出去,但是却跟不上关闭的速度。看起来唯一可以出去的地方,就这样被堵死了!
现在,不管是楚辞还是邢锦丰亦或者是秦子默,都脸色不好,整个人都阴沉了些。
楚辞索性做到棺木上,他的脸对着那些画着繁复纹路的壁画。然后在其他两人对着门做各种尝试的时候也明白自己体力活上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直觉性的,他觉得壁画里面的东西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你干嘛呢?”
刑大企业家在尝试无果以后,回过头正好看到楚辞在盯着墙壁出神,不由有些脑门有火:“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吧?我们被困在这个破地道里了,还是在我的度假村,呵呵。”
楚辞一听到邢锦丰满是火药味的语气,就明白了,他是今天这一天所接受到的,看到的都太挑战一个人的常识,所以有点承受不住了。“地道怎么了?咱想当天抗日的时候,地道照样能够修成堡垒,不要忘了革命同志的艰苦奋斗精神嘛。”他楞了一下,然后语带调侃。
邢锦丰有些意外,他撇了撇嘴:“没想到你抗压能力这么强呢?”楚辞耸了耸肩,要不然呢,一起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