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仗势欺人的男人,并没有因孩子哭声而停止,也并没有因大人的求饶而心慈手软,反而他们越表现得越弱势,他们欺凌得越厉害。
“贡布。”
“大哥。”
“大哥。”三人惊呼着。
“住手,住手,你们快住手,不要打我老公,不要打我老公……啊,放手,下流的混蛋……”白玛尖叫着,拂开怀子猥亵的大手,奋不顾身的爬了过去。
场面一下子失控了起来,普布也扑了过去,可是却没有改变任何的局面,反而是主动送死。
“老公,老公。大哥,大嫂……”梅朵歇斯底里的大吼着,看着奄奄一息的丈夫、大哥和大嫂,她哭得肝肠寸断。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说,我说,你们想你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别打了。”白玛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贡布,苦苦的哀求着。
“求求你们别再打了,求求你们别再打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不能说,白玛,不能说。”
“不,不要,大嫂。”
普布、贡布坚决反对着,他们不能以出卖朋友,换来自己的苟且偷生。
“白玛,不能说。”贡布以一家之主的气势怒吼着。
“你给我闭嘴。”一个男人一脚踢开贡布。
“贡布……”白玛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她别无选择。“贡布,我不能看着多吉受苦,多吉是我的命根子你是知道的,我不能至他不顾。”
“阿妈,阿妈。”多吉吓得尖叫起来,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这样惨烈的场面他哪里能见过,吓得尿了裤子也浑然不觉。
“白玛。”
“大嫂。”
“大嫂。”三人惊吼着,而一旁逮住多吉的江云松开多吉,踩着欢快的步子靠了过去,他仿佛爱上了这般的嚎叫,嬉笑的拍掌嘲讽着。
“真是一曲悲壮的歌儿呀!气势够恢宏啊。”说着,一手扯下奔走的多吉,将他狠狠的甩在地上,立竿见影般立马传来多吉的嚎啕大哭。
然这样嚎啕大哭对江云来说,他并不满足,一脚迈了过去,狠狠的踩住多吉的小手,顿时间吃痛的多吉撕心裂肺般的尖叫了起来。
“啊……阿妈……阿妈……阿妈……阿妈……阿妈……”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顿时间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穿过白玛的四肢百骸。“多吉,多吉……儿子……儿子……”
“儿子……儿子……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人,你们会遭到天打雷劈的……”贡布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使劲的往他身边爬过去。
“多嘴……”黑子怒骂着,一脚踢了过去。
“阿妈……阿妈……阿妈……”
“不想这小崽子的这只小手被废掉,就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江云威胁的怒吼着。“说,她在哪里,还有谁?”
“我说,我说,你放开孩子,你放开孩子。”白玛大吼着。
“白玛。”贡布大吼着。
“对不起老公,对不起,对不起,多吉还这么小,我不能,我不能。”白玛奋力的爬到江云的身边,使劲的掰开他的脚,心疼抱着儿子,哭得肝肠寸断。
“白玛。”贡布阻止。却惹来了众怒。怀子一脚提翻了摆在卡垫上的餐桌,抓起一旁的盛着酥油茶的铜壶就往贡布的头上狠狠的撞了下去,顿时间血腥的味道四散开来。
“想要再考验一下二少的耐心吗?”
“贡布。”
“大哥。”
“大哥。”白玛、多吉、梅朵大声疾呼。怀子带着众人将贡布打的奄奄一息,立马又扑向普布。
“快说。”江云发出滔天的怒吼。他在覃四儿那里受的罪,仿佛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一样。
“他们一早就离开了。”白玛大叫着。“一早就离开了。”
“和谁?”江云质问着。“男人还是女人?”
白玛看到奄奄一息的贡布,哭得泣不成声,而惊天呼喊的梅朵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和一个汉族男人,还带着一个藏族老人当向导,说是进藏旅游的,途径唐古拉山在雪山里迷了路。”梅朵爬到丈夫普布的身边,嘶声力竭大吼着。
“男人,她竟然背着我找了男人?”江云震怒。覃四儿,看我逮着你,怎么收拾你。
“是的,她们一起来的。”梅朵惊颤的回答着。
“除了他们,还有没有其他汉族男人来过。”江云追问。
“没有,没有,只有他们三个来过。”梅朵被怀子吓得直哆嗦。“你们想知道的,我们全说了,你放过我们,求你放过我们。”
江云一脚踢开梅朵。获知这个消息后,顿时间乱了他的思路。
江云蹙眉,难道他们推断有误,那男人随车坠亡而死,根本没有活着,警方所说的还有生还的人,难道是江雨底下的那几个人。那现在他们又在哪里?
“怀子。”江云一脚踢在怀子的肚子上,怀子仍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他妈的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警方所说的还有存活的人指的是谁?你不是亲自确认过的吗?”
“我……我……”怀子一向办事沉稳,可是这次他自己却对自己办的事情没有把握。“我……我明明看见他们死了。”
“明明看见?你他妈的给我说你明明看见?你怎么不肯定的说,他们已经死了。”江云暴跳如雷。为了搬倒江雨,他花了多大力气,要是让江雨的人活着,他就前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