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空旷的草原之上,完颜宗望选择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安顿了营帐,有金国派来的信使将马匹拴在了营帐之外,远远看去,似乎并没有多少来人的样子,也就几匹马。
宋然跟完颜齐两人刚才离开营地的时候并没有骑马,现在只能是步行前往,俗话说望川跑死马,明明看着没有多远的距离,可是这实际下来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等到他俩赶到完颜宗望的营帐之外的时候,信使早就已经完成了任务,交代完毕之后翻身上了马,然后朝着营外疾驰而去,凑巧的是,这几个信使就从宋然他们身边不远的地方错过。
“咦,奇怪了,我怎么看着那个信使很眼熟的样子?”宋然眼尖,看清了当先马背上的信使的样子,虽然眼熟,可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就有些蹊跷了,宋然并不认识太多的金人,怎么会有眼熟的感觉呢。
顾不得仔细去思考这些,宋然跟完颜齐两人目标在中军大帐之中,他们都迫切的需要知道金国的朝廷究竟传来了什么信息。
距离营帐不远,宋然突然感觉后背一凉,仔细地看了看营帐周围,他发现有些异常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说,完颜宗望的营帐可是这只军队中的重要之地,负责守卫的军士不说围得密不透风,但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一个人都没有,这些守卫都去了什么地方?
“小齐,你先等一下,你看,负责守卫营帐的军卒呢?”宋然拉住了还在朝着营帐快步走着的完颜齐。
“我不知道啊,我离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了,听说皇帝下诏涉及隐秘军情,连我都不得靠近,所以我刚才采取找你的。”完颜齐抓着脑袋说道。
“能有什么隐秘军情?”宋然对于这个借口是无话可说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涉及有秘密通告的时候就会这样安排,不过,他就是觉得这太不对劲了,十分的不对劲。“那你认识那些前来传信的信使吗?”宋然补充问了一句。
“不认识,不过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他们通传的时候用的是皇帝的手谕,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完颜齐经过宋然这一提醒,也觉得这好像有些不对的地方。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问题?咱们这样,你况也有个见证,我对刚才经过的那个信使也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应该是在你叔伯军中见过。”宋然第一时间作出了安排,口上像这样安排着,思绪却转换了无数次。
“这能有什么问题,我这就去找人。”完颜齐并不知道宋然已经想到了其他的问题,但是宋然都已经这样安排,他也就配合着准备去找人了。
“等一下,小齐,我估计出事了,你先别去,我们得先做好准备,唉,我就记得这要出事,没想到这个完颜宗翰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宋然的这后半句是自言自语,他很久前知道完颜宗望在凯旋之后不久就暴毙而亡,史书上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记载,甚至于原因都不知道,只是记录了一个死亡的日期,以往他见完颜宗望龙精虎猛,就把这事淡忘了,现在种种迹象结合起来,他意识到,完颜宗望可能已经遭了不测,而下手的人就是刚才前来送信的信使。
宋然现在回忆起来了,他在完颜宗翰的大帐之中见过刚才送信的那个信使,但是记忆很模糊,一切都只是猜测,鉴于他现在的身份,他是不可能跟着完颜齐一起进去大帐的,这要是猜测真的应验的话,就是张了九张口也说不清楚。
“你刚才说什么?”完颜齐没有听清宋然的后半句话,还以为是宋然有什么安排。
“没有说什么,你自己一个人进去,记住,啥都不要碰,你看看你父亲是不是还安好,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再出来,先不要惊动别人。”宋然推翻了自己刚才的安排,让完颜齐一个人先去探查一番。
完颜齐看到宋然脸色沉重,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好的地方,在宋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他朝着营帐走去。
宋然就站在账外不远的地方等着,他心中已经波澜滔天了,这要是真的现在出了事情,恐怕他就麻烦大了,那些押解的俘虏早就分兵被送往了北方,现在整个金营之中就只有宋然一个汉人,即使自己没有什么嫌疑,要是有人故意泼脏水也只有自己一个目标。
“宋然,宋然,没什么事情,你进来吧。”完颜齐去到帐中溜了一圈出门招呼宋然。
“咦,难道是我想多了,唉,最怕就是这种事情了,明明知道会发生,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真是磨着人啊!”宋然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应声走到了营帐之中。
果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完颜宗望就端坐在矮几前,面前放着信使送来的信件。
“齐儿,你来帮我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完颜宗望招手让完颜齐过去。
完颜齐到了宗望的身边,宗望就把信件递了过来,完颜齐知道自己父亲在文字理解方面可能有些障碍,可是自己在这方面也不行,他父亲的意思恐怕是要他把这封信读出来让前面站着的宋然来解释解释,故而,完颜齐接过信之后就读了出来,大概内容是这样的。
“自黄河以北,现在已经划开,深念有的百姓因为见城池被摧残才抗拒命令进行坚守,传下指令要招集他们给予安抚保全。倘若坚持不改,自然就要进行征讨。如果各军中有人敢于俘虏掠夺获取私利,肆意毁坏,应当受到惩罚。”
这是金太宗下的诏,意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