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应该不是喝不喝这钱团头斟满的酒,而是要搞清楚这两席宴究竟是怎么回事,宋然想要寻找到之前那个送餐的快递员,可以这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那个,钱团头,刚才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这一餐我看我们就免了吧。”宋然实在不住的吞咽着口水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的。
宋然决定不顺着钱团头的节奏,事情诸多地方不清不楚,要是前一餐还可以考虑,都已经验过无毒无害,纯绿色有机,可是这钱团头带来的后一餐连检验的机会都没有,谁能保证这钱团头没安着什么坏心思吧。
“这个嘛,是小的的来得迟了些,不过小的有一事相求,能否把你那凭证之物再给我看看,这小七眼拙,恐怕是看不清楚。”钱团头脸上堆着笑,根本看不出真假。
“这倒是无妨,你拿去看吧。”宋然也不纠缠这个,反正也李纲给的玉牌已经见光很多次了,要是故意不给看倒还显得有且矫情了。
钱团头接过玉牌,仔细的辨别了一番,小眼连连乱转,不多时,他双手奉上了玉牌交还给了宋然,宋然接过,虽然他这一路多次使用这个玉牌,可是要说这玉牌他也研究过数次,自己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怎么别个人都能看出来呢?
“钱团头,你是怎个知晓这玉牌的来历?”宋然好奇心上来了。
“宋哥儿有所不知,我们这门干的就是乞讨的营生,这客主贵贱是能分辨一二的,宋哥儿这玉牌可不是寻常物件,那些个京城出使的达官贵人多也就使用金银所制,您这个小的确实眼拙,只能看出显贵,可是到底您的身份有多重要也就无从知晓了,宋哥儿你放心,我这丐门虽是人杂,可也知得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
宋然这回明白了大概,这李纲给的临时身份证看来还兼有工作证的作用,肯定是这钱团头以为自己是什么朝中派出的官差啥的,不过这也对,当时李纲给这个玉牌的时候也是说过这玩意有些效用,但是有多大效用并没有交代,看来这平时很不注意的物件是有些忽视了。
“哦,既然知晓也就算了吧,我们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商议一番,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否方便一二?”这人家都给了梯子了,宋然不爬又不是傻瓜,狐假虎威扮猪吃象这油滑之事不用教,无师自通。
“那小的就先告辞了,待宋哥儿您忙完之后再来叨扰了。”钱团头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这逐客令下了,再强留也不是办法,况且所求之事是急不来的,他只能留下活话准备再寻找机会了。
这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房间就只剩下了宋然三人,除了语言不通的卡莎之外,宋然跟那荷对视哑然,这前后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所料未及。
“那荷,我是真没想到这玉符能惹出这些事情,难道这玩意真的有这效用。”宋然拿着玉牌翻来覆去的看着,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也没见过这种玉符,想来应该跟那些个鱼符也差不太多,这个东西是不是李纲给你的那个?”
宋然这才想起来,虽然李纲给自己玉符的时候那荷也在场,可是这多次使用也没有给那荷仔细看过。
“就是李纲那老小子给的,想着也就是临时用一下追讨银钱,这倒好,沾身上了。”宋然说着把玉符递给了那荷,那荷接过,看了几眼,又递了回来。
“这是羊脂白玉,少见的材料,应该是李纲常用之物,是比别的个金银之符要精细许多。”
“我就不明白,不就一玉符嘛,通行关隘也就算了,这还能有这大的功用?”宋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理解。“算了,等会再研究了,这菜快凉了。”
再行试过这饭菜无毒,宋然他们三人边吃边聊,在那荷细心的解释之下,宋然又对这宋朝的生活有了更深的一些了解。
这玉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的身份证明,反正那荷是说没有见过,通常官吏也就使用金银或者木头所制的鱼符,鱼符也称为符牌,一般制成鱼型,所以得名,分左右两片,里面刻有官员的姓名等身份信息。
宋然不解的是,自己这玉牌怎么看都不像是鱼的形状,难道还有另外一半?况且这上面里外也没刻什么名字信息啥的,怎么就能断定身份?那荷再一解释就恍然了,这玉质的本就稀有,寻常也不使用,反正遇上就往高了猜就行。
宋然无语,这宋朝的户籍制度漏洞也太大了,这要是想要假装什么朝廷命官、达官贵人的,找个工匠做个玉牌就可以招摇撞骗了,那荷只能对此表示白眼,谁闲着没事会想这样做,再说了,这示明身份只是其一,要是有什么怀疑直接一查也就能查出来,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普通人可没有宋然这么大的胆子。
这吃饱喝足了,宋然才想起来,这两餐吃食只吃了一餐,这另外一餐究竟是谁送来的呢,当事人都不知道被弄去什么地方,想要问询这也无从问起,只能作罢,反正猜测也没有多余的怀疑对象,肯定是盗神那个老变态安排的,其他宋然也没有什么认识之人。
这不,想起盗神这还有一件麻烦事情,反正这春秋盗门门主他是怎么都不愿意去接的,一般像这种来得太简单的事情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事,宋然可不想不清不楚给自己招惹个大麻烦。
这襄阳城几日游处处透着些古怪之处,先是盗神找上门,定是要宋然接手盗门,并且这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