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哗啦……淅沥……”耳畔响起熟悉的水声,索尔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天空是一片广阔的深海,透出晚霞般的暗红色,踩在脚下的是柔软的沙地,冰冷的蓝色海水一阵阵袭来,冲上滩涂拍打在脚面上。
“我是谁?”奇怪的问题,索尔摇了摇头
“我是索尔啊可我不是穿越成索尔的吗?”脑海里升起奇怪的疑问:“那我是谁?我是王渊?”
可紧接着,索尔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什么王渊,索尔的,现在都是一个人,我就是我。”
他强迫自己不敢在这些问题上做更深层的思考,因为索尔认识自己如今所处之地,分明是他之前来过的噩梦。
在这里进行这种对自我的探讨,索尔害怕会彻底迷失掉自己,为了把莫名出现在脑海中的疑问甩开,他开始行动起来。
记得躺在平台上之后,一阵炫目的他甚至叫不出颜色的光线过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等醒过来便又回到了这片曾经来过的噩梦之中。
“淅沥……哗啦……淅沥……啪啦”水声不断传来,像是一只环绕在耳朵边上的细语呢喃,挥之不去。
索尔迈步熟悉地朝海滩内走去,远远地他已经能眺望到沙滩后面诡异城堡露出的尖尖角楼了。
可怖鱼人的雕像仿佛几千年、几万年没有动过似的站在那里,它们形态各异不似被艺术家们雕刻出来,反倒像是活着的生物石化后的模样。
索尔越过成堆的雕像,穿过遍布沙砾的弯曲小路,不去看那些恍若在死死盯着自己的恐怖雕像,也忽视掉它们手里紧握的巨大怪异的钢叉,一路疾行,顷刻间,便再一次来到了城堡前望不见顶端的巨大石门前。
不知材质的石门紧紧关着,他记得上一次自己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而这一次不知为何关上了,用手轻轻抚上去,刚想推一把只听“吱呀”一声又闷又沉的异响,门缓缓打开了。
迈步走入,大厅中的陈设与之前没什么不同,正中间一条盘旋弯转的楼梯,上面覆盖着大红色地毯,直通上层,两侧的过道每隔几步就放着一盏一人高的七灯盏灯台,每个灯盏上有七根白色蜡烛在徐徐燃烧。
索尔按照上次的记忆,顺着楼梯向二楼走去,耳畔的水声仍然仿佛在海滩边一样阵阵回响。
来到二楼,是一座和楼下一样宽敞的大厅,两边有着数不清的石门,大厅尽头是一条同样通往上层的楼梯。
在中央,那根白色的半身高石柱静静伫立,被雕刻成双手推举模样的石柱上面,并没有任何东西,空荡荡的,之前漂浮着的神明之智在索尔上一次来到这里时,被他取走了。
索尔放缓脚步,慢慢向前走去,他不知道这个噩梦和进化有着什么联系,但似乎自己如果呆在这儿无动于衷的话,恐怕永远都出不去。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再发现一团神明之智,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也许才有从这儿离开的可能。
他来到一扇贴近楼梯的石门面前,上一次他因为紧张和其他慌乱的情绪并无意再次探索过多,错过了这些石门,如今索尔好奇地来到门前,伸出手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推开它们。
然而当他将手搭在石门上的时候,仿佛整个人触电一般,脑海中猛然窜入一大堆未名的影像。
广袤无垠的宇宙深空中,一艘浑身漆黑合金打造的巨型宇宙飞船,在太空中安静地航行着,索尔认不出构成这种飞船的材料,但能够看出来这是远超他所知的任何文明的科技。
紧接着,空间中闪过一阵涟漪波动,仿佛察觉了什么危险似的,黑色飞船骤然开始加速,随着一阵光芒闪过,好似扎入水中的石子一样,整艘飞船骤然消失在了索尔的视线中,他也浑身一震,手腕从石门上抖落。
睁开眼,索尔发现他还是站在城堡二楼的石门前。
“那是什么?”眼神中露出掩藏不住的惊讶,索尔奇怪地望向眼前的石门,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海里一下子窜了出来。
他挪动脚步,来到旁边的一扇石门前,如法炮制将手轻轻送上冰凉的触感传来,在他的手搭到石门的一刻,又是同样的触电感袭来,这一次出现在脑海中的是完全不同的画面。
这是一片十分广阔的大草原,足有三四米高的黄色枯草覆盖了整片原野,难以想象什么样的生物会以这种巨型草木为食。
然而很快索尔就看到了,那是一种类似于索尔记忆中存在于地球远古时期叫做恐龙的怪兽,这怪物四只脚着地,足有三十米高,体长也一定超过了二十米,脖颈修长有近十米,身上好似托着一座山峰,每迈一步大地便要震颤一下,它甩甩尾巴,三米高的草丛便倒下去一大片。
此刻这怪物悠闲地漫步在草原上,不时弯下脖子吃几口泛黄的枯草,然后抬起头,观望着四周,细嚼慢咽起来。
索尔浑身一震,画面就此中断,他回过神来眼前又是城堡二楼空荡荡的石门。
默默咬着嘴唇,索尔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用手在后面的石门上挨个贴过去,在又摸了三四个石门后,索尔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每一次把手搭在门上,他的脑海里都出现了不同的画面,而同一扇门每次所显示出的画面也是不同的,但有很多却是极其相似的。
这不由得让索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里的每扇门背后,都是一个“世界”!
他顾不上挨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