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傅婉蓉立马站起来说道。
“哦!”傅嫤汐一笑,:“这是不打自招啊。”
“蓉儿说了她没有!”江映茹立刻站出来说道。“你凭什么说蓉儿这么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凭什么说我打了傅婉蓉?”傅嫤汐说道。
“傅兰芯看见了!”傅婉蓉高声道:“祖母,傅兰芯她看见了,你去叫她来,她能给我作证。”
傅兰芯很快就被唤了来。看到屋里的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老夫人马上便问起傅兰芯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傅兰芯看看形单影只却气定神闲的傅嫤汐,再看看怒气腾腾地傅婉蓉和江映茹,突然觉得自己不管站在那一边都会很倒霉,便说:“我,我不知道。”
“怕什么,说出来!”江映茹一直朝着傅兰芯递眼色。
“是,是大姐姐打了二姐姐……”傅兰芯一咬牙。她以后还有依靠二房生活,傅嫤汐跟她八竿子打不着。更何况,她也不愿意看到她好。
“你还想说什么?”老夫人解气的看向傅嫤汐。
“我无话可说。”傅嫤汐一耸肩。“为了二叔,这罚我也非认不可了。是非曲直,自然有人还我公道,到时候,就怕祖母和二叔难以服众啊。”
“为了我,什么意思?”傅青麟插话道。
“二妹妹说,二叔告诉她,我爹和哥哥的一些消息,可我刚刚才问过二叔,爹和哥哥很好。我不想让二妹妹因为不孝不悌而犯错,所以骂了二妹妹,院子里所有的丫鬟都听到了。没想到二妹妹为了保护二叔,竟然诬陷我动手打了她,为了二叔的声誉,我只能……”傅嫤汐带着几分哭腔说道。
“什么?我诬陷你?明明是你打了我三个耳光,还威胁我不许再诅咒你爹和……”傅婉蓉一听离开喊道。
“你给我闭嘴!”江映茹一把把傅婉蓉扯到身后,警告道。
傅婉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恐的闭上了嘴。
“我爹和大哥在前线浴血奋战,可是自己的亲人却如此冷血无情,二叔,你说,嫤儿该不该哭一哭?”傅嫤汐问道。
哭?我看你挺高兴的。傅青麟气得直瞪傅婉蓉。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现在他管不了阖府众人,这么多人听见了傅婉蓉的话,要是傅嫤汐有心传出去,他就完了。
“好了,蓉儿也是无心之失,嫤儿不要再计较了,你爹和宸儿没事,你不用担心。”傅青麟一发话,纵使老夫人和江映茹再怎么不情愿都只能作罢了。
傅嫤汐本来就没想把傅婉蓉怎么地,打都打过了,总不能得理不饶人不是。于是很大度都表示宽容了傅婉蓉。
对于江映茹和老夫人,傅嫤汐心中冷笑,总有算账的时候。
“母亲,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儿子就先告退了。”傅青麟有些烦躁地站了起来说道。
“去吧。”老夫人摆摆手。如今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个唯一的儿子了,所以无论傅青麟知道什么,做过什么,她都必须永远跟他站在一起。
“还不走!”看着还坐在那儿的江映茹和哭哭啼啼地傅婉蓉,傅青麟低吼道。
江映茹这才拉起傅婉蓉,死死地瞪了一眼傅嫤汐,跟着走了出去。傅兰芯朝老夫人施了礼,埋着头从傅嫤汐的身前绕了出去。
“祖母,嫤儿也告退了。”傅嫤汐说道。
“你,”老夫人盯着眼前的傅嫤汐,过了年,身量又拔高了不少,站在那里微笑着说着话,竟无形之间给她造成了一种被压迫着的感觉。“你去吧。”
傅嫤汐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句:“都是一家人,以后注意一点,不要对你妹妹太苛责。”
傅嫤汐脚步停也没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昂着头走了出去。
回到玉蘅轩,才发现莫泠云已经等在了屋中,恐怕是听到了傅嫤汐被叫到了清风苑去。
母女俩刚刚坐下没聊几句,院外的丫环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圣旨到了!老夫人要您和大小姐快去前院接旨!”小翠急道。
“圣旨?”莫泠云和傅嫤汐惊了一下。这个时候的圣旨,会有什么事情?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前院去。
到了前院,才发现院里已经跪了一大片了。傅青麟是侯府现在唯一的朝廷命官,自然跪在首位。
老夫人有诰命在身,错后半步跪在傅青衍身后。
看到手里捧着明黄圣旨的太监正是阮皇后宫中的大太监,莫泠云心中突然就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强打着精神走近前跪在老夫人身侧,果然收到了那大太监一扫而过的劝慰目光。
“定北侯府众人接旨:”尖利的嗓音幽幽响起:“定北侯傅青衍沙场勇将,文武双全,几番为国征战沙场,实乃国之栋梁。今北隅战事紧迫,大军中伏,定北侯沙场力战,重伤昏迷,特准其回京诊治,暂由定北侯世子傅子宸执掌帅印。朕感念定北侯世代忠良,忠肝义胆,赐宫中名药十箱,由太医院名医留守定北侯府,直至定北侯痊愈。钦此。”
沙场力战、重伤昏迷、忠肝义胆......他在说什么?傅嫤汐脑中嗡嗡作响,一时觉得周围人声嘈杂,一时又觉得寂静非常。她抬头看着那太监嘴巴一张一合,她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傅嫤汐周身感觉如坠冰窖,动弹不得。
“臣傅青麟领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