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嫤汐的描述,墨竽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就连一旁为傅嫤汐倒茶的墨笙,动作也听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一丝怒气。
“怎么了?”傅嫤汐心里一颤,看着姐弟两人道:“可是,可是没有办法?”
“怎么会没有办法。”墨竽有些冷嘲地说道。她抬头与墨笙对视了一眼,继续道:“这两种毒药,可以说是笙弟亲手所制。”
“什么?”傅嫤汐大惊,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
一旁的墨书,芷画和茗砚也是惊讶不已。
“至于解药,我亦熟记于心。”墨竽又道。
这下傅嫤汐不仅是惊讶,更是大喜过望。她本来没有抱有什么大的希望,只是在心里曾有一点小小的希冀,希望墨竽能够解毒。
如今这希望竟然真的实现了,怎能不教人欣喜若狂。
“真的?太好了。墨竽,谢谢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傅嫤汐攥住墨竽的手,眼泪盈满眼眶。
“小姐就不怀疑我们吗?”墨竽打断道。
“怀疑?”傅嫤汐愣了一下,看着墨竽微妙的表情,她瞬间变猜到了墨竽的意思:“我说过,我不在乎你说多说少,只要是真话。所以我既然选择相信你,就不会随随便便怀疑你。”
“小姐。”墨竽素来淡漠地脸上浮现出几分动容,就连一向固执倔强的墨笙也定定地看着傅嫤汐,眼里情绪涌动。
“现在,我们只需要讲好应付侯府其他人的说辞。”傅嫤汐说道。“这样吧,今天下午,我到圆觉寺为爹娘祈福,在路上遇到了卖身葬父的穷苦女子被恶霸欺辱,出于为父母积功德,我救下了这个姑娘,也就是你,墨竽。你无处可去,便央求我带你回府,然后我便让你进府来照顾爹娘。”
“这样可以吗?”傅嫤汐询问墨竽。
“但凭小姐吩咐。”墨竽欣然答应。
“那之后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傅嫤汐感激地看着墨竽。“你需要什么药材,都告诉我,我想尽一切办法找来。”
“小姐不必挂心,解药所需的药材都是普通且常见的,只是制药的手法十分特殊,需要花费一段时间。”墨竽说道。
“好,只要能保住我父母的性命,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做到,时间应该不是问题,母亲院中有小厨房,只要我们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傅嫤汐说道。
“小姐。”墨竽突然变得十分的严肃。
“怎么了?可是药有什么问题?”傅嫤汐担心道。
“不,自是,我们姐弟有话跟你说。”墨竽看向一边的墨书,芷画和茗砚三人。
“好。”傅嫤汐心下了然,想来这姐弟二人一定是想要对自己说明他们的来历了。“你们先出去吧,在院里守着。”
“是。”墨书三人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小姐,我知道,你虽然不问,但你一直都很想知道我们姐弟俩的来历。”墨竽说道。
傅嫤汐点点头,表示承认。她不问是因为不会强人所难,但不代表她没有好奇心。
“其实,我们本来是想,永远瞒着你。”墨竽和墨笙对视一眼,继续说道。“因为这样,你和我们都能够平安无事。”
傅嫤汐静静地听着。
“直到刚才,小姐说起侯爷与夫人中毒之事,我才恍然明白,从一开始,我们两人与小姐便是注定会遇到,小姐注定救下我二人的性命,我二人注定为小姐所用。”墨竽说道。
傅嫤汐不置可否。命运之事,她以前是不信的,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反而相信了。不是任由命运驱策,随波逐流,而是相信命运会因为人的作为,走向不同的结局。
“我和笙弟,来自江南墨府。”墨竽说道。顿了顿,看着傅嫤汐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继续道:“江南墨府是江南最神秘的家族,很多人都说,能找到江南墨府的人,活人都死了,死人都活了。”
傅嫤汐闻言十分惊诧,没想到墨竽和墨笙两人来历如此不凡。以往她只以为他们身上有得只是江湖侠气,不曾想两人的出身竟是名门望族。
“什么叫,活人都死了?死人都活了?”傅嫤汐不解道。
“那是因为,江南墨府有两大绝世之技名闻江湖,一个是医术,一个便是制毒。”墨竽解释道。“看似是相克的两门绝技,实则相生。墨府所制的每一种毒药,一定都有解药,不能配出解药的毒药一旦制出,必须毁去。只不过解药的配方密而不传。”
“既然毒药必定有解药,那毒药岂不是没什么用处,怎么能算得上绝技呢?”傅嫤汐倒觉得这江南墨府的绝技有些意思。
“按理说是如此,但是,”墨竽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墨府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女学医,男制毒,墨家男儿所制之毒,只有至亲的墨家女子才能配制解药,并且,一旦解药制成,此女今生不得离开墨府半步。”
“这......”傅嫤汐心中一惊。这岂不是终生孤独老死之意。“如果没有女子愿意为解药奉献出一生,那岂不是连毒药也不能制了?这规矩莫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而且也行不通啊。”
“墨府女子从小学医,每个人或享受,或麻木,很少有人会拒绝配制解药。”墨竽说道。“也有不愿意的。墨家的毒药只要没有解药,便足以独步江湖。试问墨家男儿有哪一个能够经得住名誉、金钱和权力的诱惑?所以,或逼迫,或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