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嫤汐和紫琴,墨书三人好不容易将赫连夜雪拖到了远处,正要回来拖走那个宫女,便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得跑近。
柳迁徊!傅嫤汐被来人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他!柳灵灵设了毒计,是要把自己的亲哥哥也要算计进来吗?
衡阳王府想要为世子求娶二公主,皇帝想来不会答应,所以他们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傅嫤汐脑中顿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猜测。
如此一来,赫连夜雪就算被迫嫁进了衡阳王府,那也是名声狼藉,地位低下。日后衡阳王府谋夺大位,必然要与太子对抗,到时候赫连夜雪又会毫不犹豫的被舍弃。
衡阳王府的这一步棋,傅嫤汐倒是猜不透了。这样的做法,怎么走都是一步废棋,还要搭进去世子柳迁徊的名声。难道是?因为爱情?
看着柳迁徊在原地遍寻不到赫连夜雪的踪迹,只看到一个宫女,那迷惑不解又焦急万分的样子,傅嫤汐感觉身上有些发冷。
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冲到这里来,今日之后,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赫连夜雪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傅嫤汐绞尽脑汁地想着脱困之法。只期盼着此时能有一个良善之人能出现解救危局,以她一己之力,恐怕是毫无办法了。
正这样想着,傅嫤汐便听耳边一阵疾风刮过,随即便是墨书的一声低呼。
傅嫤汐猛惊回头,身后那玉树临风,微笑而立的不是赫连从煜又是谁。
又一个钻小树林的人来了。这是傅嫤汐见到他之后的第一反应,随后便心中大喜,来得正好。
赫连从煜一眼便看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做了一个手势要三人不要出声。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塞子,在赫连夜雪鼻端下方一过,见赫连夜雪又醒转的迹象,便指着自己的来路,低声道:“一直走,不要被人看见。”
“你......”傅嫤汐不禁惊讶道。
“感觉到你似乎需要我,我就来了。”赫连从煜轻轻笑道,随即又是一阵风似的离去。那边还在找寻赫连夜雪的柳迁徊,无声无息地就倒下了。
“傅...妹妹?”赫连夜雪悠悠转醒,坐起身,看着面前的傅嫤汐几人,很是困惑。
“公主,还能走吗?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为好。”傅嫤汐说道。
赫连夜雪出身皇宫,自幼耳濡目染后宫嫔妃之间的勾心斗角,见到此情此景又怎会不知原由,脸上顿时一片怒色。点点头便站起来,由紫琴扶着朝树林外走去。
一路上,傅嫤汐和赫连夜雪都一言不发,事实已然如此,都没有了开口的必要。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树林里突然就喧闹了起来,似乎是很多人都朝着这边走来。
赫连夜雪和傅嫤汐停下脚步,此时如果两人从树林中走出,很难撇清干系,于是便决定先躲起来,待人群过去再离开。
人群果然朝着傅嫤汐她们刚刚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傅嫤汐长出了一口气,道:“公主,咱们这边走吧。”
赫连夜雪扶着树,身上还是有些绵软。看着远处依稀显现的荷花池与凉亭,突然抓住了傅嫤汐的手,轻轻说道:“傅妹妹,今日大恩,来日定当还报!”
傅嫤汐摇摇头:“公主不必如此,而今要尽快脱险才是。”
赫连夜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傅嫤汐,随即慢慢地朝林外走去。
事情的结局以风平浪静最终收场,不知内情的人只当是来平南侯府赏玩一场,可知情的人却是赏了一出悬崖边上的景色,还差一点跌进万丈深渊。
“还以为能看上一出好戏,没想到......”马车上,赫连明月自言自语地说道,神色之间很是遗憾:“不过倒真是没想到,柳家那两个蠢货真敢在平南侯府对赫连夜雪下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一旁侍候的柳儿头埋得低低地,生怕给自己惹祸上身。
赫连明月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便道:“放心,有本公主在,谁敢拿你怎么样?”
柳儿恭敬地说道:“六公主心中记挂这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赫连明月倒不在乎她感不感激,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真是不明白,母妃为什么非要我来参加这么无聊的宴会,没有一点儿新意,无趣至极!”
柳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六公主觉得,韩世子,如何?”
“韩世子?哪个韩......你是说韩征?”赫连明月嘲讽道:“平南侯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便宜了一个绣花枕头,还能如何,草包一个。”
柳儿吓了一跳,急忙示意赫连明月噤声:“六公主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出宫前,奴婢听到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说起过韩世子,似乎想要询问六公主对他的看法呢。德妃娘娘对世子还算疼爱,六公主可千万不能在德妃娘娘面前如此说,不然会让贤妃娘娘为难的。”
“好啦,我不说便是,母妃也真是,凭什么总看她的脸色......”赫连明月尚有些不耐,可突然就似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惊道:“柳儿,你是说德妃和母妃要问我对韩世子的印象?”
“是啊。”柳儿道。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算盘!”赫连明月愤恨地道:“也不看看她那外甥儿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本公主的主意,做梦!”
平南侯府的荷花汀中,宴会刚刚结束,奴仆们来往穿梭着打扫收拾。就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一男一女正亲昵的站在一起。
“从嘉哥哥,你该回去了,若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