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瑾第二次来王府,虽然心里知道这里占地定然小不了,可知道此时李瑾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有了体会,此刻经过了两刻钟才终于到了门房所谓的侧门。此处的角门一如平常的府邸般以墨色为主,但它外部的饰物却全然不同,两根足有李瑾小臂粗细的垂花柱在门上两侧垂下。繁复的雕花与青绿的颜色昭示着房屋的主人的特殊身份。李瑾收回自己的视线,从苏靖打起的车帘下,出了马车。此处似乎正处在风口,李瑾在下车时正巧一阵风突然而起,掀翻了李瑾身上的猩红色披风,寒气瞬间让李瑾头痛欲裂,身上也忍不住瑟瑟抖。苏靖原本站在李瑾身后,此时被大风吹得差点儿眯了眼睛,等能睁开眼睛的时候,立刻现了李瑾的异样,顾不得此时两人的身份与周围众人的视线,立刻将李瑾从身后用他自己的斗篷与李瑾的斗篷一起抱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昨晚一夜没有休息好,此时又被这样的强风狠狠吹了一阵,李瑾的感觉迟钝的知道感觉道周围尖锐的视线时,才注意到自己此时正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绕。虽然头疼的感觉好了一些,看到底还是嗡嗡作响。李瑾伸手拍了拍从背后绕道自己身前的双手。没看出来苏靖比自己年岁小,竟也能双手环抱住自己,此刻这是李瑾脑海中唯一的想法。感觉到李瑾不再那么抖后,苏靖按照李瑾的示意放开了双手。眼中映出的则是李瑾转身后的笑颜,“多谢,我好多了。”旁边一直看着的门房此时,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缓解尴尬一样,偏了偏头才说道:“李小姐,从这里入府就好,门内自有人带你们入内。”说完拱了拱手权作告辞,之后便脚下生风的离开了此地。李瑾却觉得那门房的反应十分好笑,自己两人又没做怎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哪里用得着这样避忌?只是庸人自扰的事情,即使解释再多都是徒劳,李瑾自小就明白这个道理,并亲身体验过。所以此时也不做那样的徒劳,伤己又累人。李瑾转身,俏皮的耸了耸肩,笑道:“看来,咱们只能自己叫门了。”苏靖开始十分气愤那门房的反应,似乎自己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一样,可此时看见小姐这样全部当回事儿的玩笑态度,想起之前那门房刚刚仓皇离开的样子,反倒被逗笑了。“好,小姐稍等。”说完,苏靖便立刻前去叫门,因为不想李瑾在大风中久等,因此敲门的力气也比往常大了一些。这里也许正好是两座高门大院间的小路,因为两处离得太近,又都是占地颇广的府邸,因此这一处小巷便十分幽长,外加此处正好是南北向,所以到了此时快要隆冬的时节便成了一个仅次于天然的风口。门内的侍从,不知是之前得的通知太晚,还是玩忽职守,此时竟久久都没又应门,把苏靖急的就差砸门了。只是想到此处是王府,才克制了一二。李瑾看了看面前紧闭的门扉,心中清明。虽然来时便知道,这次十有**都是鸿门宴,可这样明显的下马威也来的太快了写吧。大概知道这是老王妃给自己的警告,因此李瑾也不怎么着急,反倒出声叫住越急躁的苏靖。“十三。”等他停手转身望着自己时,李瑾才又接了下去,“想来可能是这处的负责人临时有事儿没在,且不急。既然前面的门房与众多侍卫都见证了咱们已经来此的时刻,就在这里稍事等待也无不可。”李瑾说完,笑着吩咐周围的家丁,自己马车内的火盆拿出来取暖,并将带着的年糕与其他一种糕点分与大家烤着吃暖暖身子。而马车则被横在了这条小道里,用来给众人避风。李瑾与苏靖则在一旁从马车内取出的小凳上,坐着休息,身前是李夫人入冬后就一直放在马车上备用的火盆。不一时,离着李瑾与苏靖不远处总人就将年糕等烤好了,香甜的味道在马车隔绝出的这一小方天地里不断飘散,总人似乎都觉得这次的差事也没那么苦了。其中一个护卫似乎是代表众人,将几个烤制的面相比较好看的年糕给李瑾送了来,十分腼腆的不敢看李瑾的面容,小声道:“小姐也吃点儿,热乎的东西还是很暖身子的。”大概是从没和李瑾这样的士族千金说过话,那侍卫显得十分拘谨。李瑾接过他递来的吃的,笑着回道:“好,大家也多吃些,大概还要过上一阵才能进门儿。一会儿若是不让马车入内,你就带着大家去近处的酒馆茶楼歇息一下,等我联系。”侍卫因为李瑾的话,而吃惊的忘了自己刚刚的避忌,转头直直的看着李瑾的眼睛,确认那其中是否有玩笑的成分。很遗憾的是,他看到的那双明澈的双眸中,只有一片清明与认真。要知道,陪同的侍从一般都是被安置在拜访之家的府内等待自家主人一起离去,若说有先走的情况,大多都是自家主人留宿或者是特别的吩咐才会先期离开。听小姐的说法似乎是一会儿王府中人会不让众人跟随?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李瑾却没再解释更多,只让他回去烤火就是,便任由那个侍卫带着困惑的眼神,回到了众人围坐的另一处火盆。苏靖从李瑾手中的盘子里,拿了一个考的正好,外焦里嫩散着阵阵想起的年糕,放到嘴里。在被烫的的呼呼吹气的时候,看着李瑾说道:“小姐,你就这么肯定这下马威一定会这么接踵而至?”李瑾却只是笑,拿起另一个火候稍小些的,吃完后,笑道:“哪里,只是未雨绸缪而已。”只是这却真的不幸被李瑾言中,就在众人吃的正热火朝天的时候,马车另一边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