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三人便自然坐于一桌,按着黑衣书生的推荐分别点了一瓶寻常花雕,一壶特色的樱飞和一壶稍稍烈性的白刀。
胖莲听到三种酒名,立刻开始如数家珍起来:“要说这花雕酒,酒性柔和,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要用上等的糯米,配以明净澄澈的湖水才能酿出上好的花雕;而白刀听说是产自塞北的游牧民中,因为要御冷驱寒,酒浓烈异常,喝过一口便是浑身如烈火焚烧,任狂风暴雪都难奈何啊。只是这樱飞却是从没听说,不知其中的名堂了。”
“兄台还真是了解的透彻,前两种酒寻常人家的都大多是中等水准,这里的只要是这样的名字就定不负众人口中的赞誉,而这樱飞更是非此醉仙阁不能喝到的……”
三人还在讨论天南地北的好酒,旁边一桌的众人却已开始了激烈的议论。
“谁说不是,如今人头税一去,我这里的油水不知要少多少。”一人恨恨说道。
“你那里还算好的,不知道我吗,前些日子的捐款捐物不知损了我多少本钱……”
“国之根本便是百姓安乐,这样的有利于千秋的国计,自然有些是弊在当代利在千秋的。”黑衣书生看来也是个热心国策的,听到如此贬斥国策立时便不能忍受的开口说道。
进门后相谈甚欢的三人,竟就这样与旁边一桌的人发生了口角。倒也不是多大是事情,可两边都不相让,发展到了最后便只能用斗酒来解决纷争。
这边胖莲看对面叫阵的声音越发过分,拍桌子起身道:“哪个怕了你们,只是斗酒自然要有赌注,你们可出的起什么?”
本想压制对方的气势,谁想到此话一出,对面立刻哄堂大笑起来,嚣张气焰让人望之生厌。
“这有何难,咱们现在在醉仙阁,自然是以酒为赌注,你们可敢比?”
“有何不敢!只是比输了除了这赌注,你们自然还要当面赔礼道歉。”黑衣书生此时也已是意气用事了。
“好,那就以醉仙阁中最贵的一坛酒为赌注!”对面的那桌人刚刚叫嚣出赌注,这边醉仙阁的掌柜的才从后院急匆匆赶到了当场。
今日是东家数月来难得一次的回京,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不赶巧的事儿,这闹事儿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日此时来。这让自己怎么和东家交代?正为难的时候,那边醉仙阁东家的贴身小厮已找上了掌柜。
“掌柜的莫惊,少爷说了此处的纷争他已大致了解,算不得掌柜的失职。可是个人恩怨扰了众人雅兴却是极不应当,如今既然事已至此,便也由得他们混闹。若他们真想一堵,醉仙阁愿以今日启封待售的全部佳酿为赌注,只是赌输的一方要原价如数交于醉仙阁。若他们不想再赌,只需闹事的双方各自罢手,且各交与醉仙阁千两纹银算是补偿。醉仙阁便不再追究此事。”
掌柜的听说东家肯管此事,立刻乐的脸上开花。在听到东家的处理方法后,更是拍手称快,并心中暗暗佩服,也只有东家这样的气魄才能压服这些酒鬼。
掌柜的当即请缨去与那些叫嚷不休的人理论去了。
张明听到掌柜当众宣布的解决办法,明白现在是无论如何不能能善了,即使不去看自己身边新朋友的面孔,张明也知道他的脸色定然不好。
此时不仅双方骑虎难下,听自己这位新朋友来时所说,怕是手头应该还没宽裕到,可以这样豪气的买下醉仙阁一日所有的藏酒。就是那一千两的纹银估计对他应该也不是小数目了。
此时邻桌那些原本气焰十分嚣张的人,听到如此的发展,一时也有些愣住,但如此的弹压竟然也没能让他们头脑冷静一下。
只听其中一人又拔高声音叫嚣道:“如此甚好,敢赌自然要愿赌服输,咱们有这勇气,只怕对面的没有这样的底气。”说完递了个意义不明的眼神,给那最开始挑事儿的自己的同伴。
那人在接收到同伴鼓励的眼神后,犹豫的气息一扫而光,立刻又恢复了那令人生厌的神色。
邻桌的几人更是提出用投壶的方式比试,只说是众目睽睽难以作假。大厅中的众人此时听到后也都纷纷起哄,言说只有此法才最为妥当。
黑衣书生开始时面露难色,此时听到比试的是投壶神色安定了不少,可张明却看对方神色隐隐含着得意,心中暗想可能这算是对方的拿手本事,如此一来自己刚刚认识的朋友岂不是要暗中吃亏?
又想起进门时,自己亲眼见到的这黑衣书生的手上功夫,虽然不一定会落了下风,可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赢得更保险些?
之转眼间,张明便想出来将投壶改革的更加难的方式。
因此张明从容站起,朗声道:“只用简单的投壶抉择输赢,未免辱没了醉仙阁众佳酿的美名。不如将难度加大,也不枉东家的一片美意。”
黑衣书生听到一时有些慌张,张明递去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而另一面的众人因为看到之前黑衣书生的难色,此时听说加大难度,以为只是张明做的权宜之计,因此没做深思便一口答应了。
张明将游戏的方法公之于众后,让醉仙阁的仆从到大厅去准备。听说的众人都围到了二楼的栏杆边,观望楼下的准备,而张明则在黑衣书生的身边小声安抚道。
“安心使出你在进门前,给我们露出的那一手便没什么好怕的。”
“哎,今日这事儿是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如今得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