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在门外的夏米此刻也跟在文臣的身后走进了病房内。她并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却听到了文臣的怒吼,也从文臣的表情上猜测出了什么。夏米不解,这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在一起了?
文臣突然冲向了病床,一把将蓝诺从病床上揪起,一巴掌就要打在蓝诺的脸上。文臣的模样让蓝诺一瞬间就想起曾经在文臣家里他的歇斯底里,他是如何暴虐,她和林婷最后是怎样的结局,眼看文臣的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她却来不及闪躲,男人的力量怎是一个女人可以抗衡的,尤其是暴怒下的男人的力量!
林婷惊呼出了声,大喊道:“文臣,你住手!”
这一切看似很久,实则就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就在蓝诺几乎可以看清文臣的掌纹时,文臣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夏米冷冷的声音响起:“文臣,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想打女人?”
夏米拉住文臣的手,一脸冰冷。若文臣再有动作,她不介意为了朋友挠花这个男人的脸。
“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要打死这个贱女人。你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吗?”文臣歇斯底里,往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已经不复存在。
“她们在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夏米冷冷道,并不看向林婷。
林婷此刻才缓过神来,穿着病服的身体将蓝诺护在身后,望着文臣一脸敌意。
“我管不着?她是我老婆我管不着?”文臣的怒火迁移,怒视着夏米。
“你们婚礼都没举行完,算什么老婆。而且我之前就听林婷说起过,你们一直没时间领证,这更算不上夫妻了。哼!”夏米语气强硬,丝毫不给文臣面子。
林婷望着夏米异常感激,夏米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为她思前想后忙里忙外,永远将她护在身后,时时如此,世世如此。
“这些话轮不到你来说,少管闲事!”文臣将头转向林婷,看着林婷母鸡护鸡仔的警惕神情,心中一痛,顿时浑身的力气就散去了一半,他的目光逼视着林婷,“婷婷,你给我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愿意的是吗?是蓝诺这个贱人趁你不清醒乱来的是吗?你不要怕,告诉我,我会给你出气的...”话说到最后,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哀求。
文臣的这个态度要是放在曾经的曾经,林婷还会动那一丝半分的恻隐之心,可在她亲眼见过文臣将蓝诺推下了阳台,又在刚刚要扇蓝诺嘴巴之后,她已经对这个男人深恶痛绝,最后的一点愧对之心都不再拥有。但她现在不想去激怒文臣,毕竟还有双方的父母在,她已经知道文臣的内在性格,如今更要先安抚好他再从长计议。
“文臣,请你尊重我的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我的原因,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们的事等我出院后我们两个再好好谈谈吧。”林婷语气平静,心中却已经动怒,她见不得任何人对蓝诺造成哪怕一丝半点的伤害。何况眼前这个男人,也算是前世间接害她们身亡的杀人凶人呢。
“婷婷,你是不是摔傻了?我是你老公啊!婷婷,你是不是被这个贱人迷惑了?她跟你说了什么?”文臣猩红的双眼极为恐怖,作为男人他在三个女人的面前大失颜面,他恨不得在地上炸个裂缝消失不见。
“你没听到婷婷说什么吗?要我帮你翻译吗?”夏米横在文臣与林婷蓝诺的中间,身材笔直消瘦。
文臣站在原地,怒火让他的身形不稳,眼前的空气都扭曲变了形。他看了一眼众人,眼神微眯,转身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在进门的柜子上,举起了一个热水瓶,重重地向地上摔去。
“砰——”一声巨响,文臣继续向外走去,没有回头,每一步都那么用力,似乎在水泥地面踩出了一个个脚印。
“神经病——脑子有病吗?”夏米被热水溅到了不少,大声骂道。
文臣猛地回头斜视了一眼夏米,夏米被这暴虐的眼神震得一惊,再也说不出话来。
文臣再也不看任何人,缓缓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林婷与蓝诺看到这一幕,都回想起曾经文臣那一片狼藉的家,这次,又该如何是好?曾经只是一段假恋爱的误会便已经那般不可收拾,如今林婷与文臣已经到了结婚的地步,这该怎么办?
不管有多难,这一次,谁都不能将她们分开。林婷紧紧握住蓝诺的双手。
这一刻,夏米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