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白了她一眼,对纳兰文山说道:“纳兰公子,你如今住在哪里?”
“香河客栈。”纳兰文山抬头看她:“香河镇的铺子怎么有这么多同名的?我一路走过来,看到了香河楼,香河茶馆,香河酒店,香河客栈,香河杂货,等等,起码不下于十几家。”
苏佰乐讪讪地笑了起来:“这可能就是香河镇的特色吧。”
纳兰文山爽朗地笑了起来:“也许吧,不过,我看呐,这香河镇里最有名的,莫过于是这香河美人了。”
苏佰乐瞪了他一眼。
她哪里不清楚这家伙是故意在调戏自己?当下就拉下了脸:“臭小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纳兰文山抬头看了看:“这房太低了,我要是有那个心,绝对会让你的店在一夜之间就,屋顶上的瓦片就一片不剩,信不信?”
“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我等你消息。”
纳兰文山点了点头,旋即向大厅走去。
苏佰乐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想去送送他。
她一走到大厅,林员外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苏掌柜的好雅兴啊,竟然孤男寡女的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长达四五个时辰,我倒是小瞧了你!”
苏佰乐也不理他,想将纳兰文山送到门口再折回来和他解释,可是林员外一见,顿时恼羞成怒了,他一个箭步走上前,拽住苏佰乐的手臂,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娼妇!竟然敢无视我?所谓捉奸捉双,今儿个是让我碰到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纳兰文山眉头一挑,歪着头看着苏佰乐:“乐乐,这位是?”
“食客。”苏百乐果断地挑明了他的身份,摆明自己的立场:“平日里素来喜欢和我开玩笑,纳兰公子莫怪。”
“什么纳兰公子!在我这香河镇,我承认他是公子哥了吗?”林员外黑着脸嘿嘿一笑:“苏掌柜的,你最好是给我一个解释!要不然……”他不怀好意地打量了苏佰乐的铺子一眼,“若不然,可别怪我拆了你这家店!”
苏佰乐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歉意地对纳兰文山说道:“纳兰公子,苏某另有要事要处理,就不远送了。”
纳兰文山自然是听明白了。
不说他在这个香河铺,就算是他人不在香河镇,若是有人敢欺负苏佰乐,他第一个就不答应。
“走?这不要脸的奸夫办完事了就想走?来人,把人给我押到衙门去,让我们县老爷好好审审!”林员外听了苏佰乐略带解释的话语后,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她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就和人打情骂俏的,真当自己是死人呐?
更可恶的就是这小子了。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可是这姓苏的竟然要维护他!
好,既然姓苏的要维护这个小白脸,嘿嘿,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这小子给我押到衙门去!”
“林员外,有话好好说。”苏佰乐脸上也挂不住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污蔑自己,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的好不!
当下,她脸色就变了,冷冷地说道:“这位是苏某的故友,还望员外爷三思,切莫伤了和气。”
“三思?”林员外尖锐地喊了起来,“什么三思,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我林某人看上的女人,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要叫我三思!好!我三思!”说着,他就抓起手边桌子上的一个茶碗砸在地上,“我三思!来呀,给我砸!”
他一声令下,他带过来的那几个小喽啰们立即动起手来了。
“住手!”苏佰乐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被人砸了?她一把拽过林员外,眯着眼盯着他:“员外爷,咱有话好好说行吗。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何必如此呢?”
林员外的手被苏佰乐抓住,他不禁心神荡漾了一翻,颇有些得意地瞥了纳兰文山一眼。
小白脸,看到没有,这小娘们还是中意我的。
他十分满意苏佰乐此时的态度,顺势还在她的手上摸了一把:“小美人,你怎么到现在才说呢,你不觉得太迟了吗?给我砸!”
“别!”苏佰乐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强按下心中的怒火:“员外爷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就跟我走!”员外爷嘿嘿一笑,说道。
“现在跟你走,这天都黑了,去哪?”
“本大爷看上你了,那是你的福气!”林员外一把扣住苏佰的手,油腻腻的脸在苏佰乐的眼前堆起一层层的肥肉,直看得苏佰乐恶心想吐。
“给我打!”纳兰文山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
论人数,林员外的家丁们有十几个之多,外面的于仁堂里还有十几个随便待命,而纳兰文山却只带了两个卫护而已。
这人数上就差了不止一大截了。
可是,论身手嘛……
哪怕林员外带了数百个人来,也不够人家两个人打的。
也没见到纳兰文山的人到底有什么动作,林家家仆人就觉得眼前一花,而后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人就滚到地上去了。
不过眨眼之间,林家家仆就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了。
林员外‘称霸’香河镇数十年之久,若说没有一个真正的打手,是没人敢信的。
这不,对面于仁堂里的人一看自家老爷似乎是要吃了败仗了,他们一窝蜂地就涌了过来。
将本就狭小的畲记药膳挤得是满满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