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令,二话不说就朝苏佰乐二人奔了过来,他笑得一脸猥琐:“小美人,我家大哥有请!”
“滚!”苏佰乐不等他靠近,看准脚下的一颗石子,猛地一踢,那石子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说话那人的脑门。
那人哎呦一声,摸着被石子打中的位置不由得恼羞成怒:“娘的,给脸不要脸的贱货,来人,给我上,老子要就地正法了她!”
苏佰乐正要开口骂回去,那边的苗志根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她退进了院子,异常迅速地关上了院门。
“快,从后门走!”一关上了门,他拉着苏佰乐就直奔后门。
然而,院门很快就被那伙强盗攻破,没等他们进屋,一支冷箭就贴着苏佰乐的头发窜了过去,吓得两人立马站住。
“你们要是再跑一步,我立马就将你们射成马蜂窝!”
身后传来那人的喊话,两人僵着身子转身,只见那伙人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将他二人团团围住了。
“玛的,敢在老子面前横!”那人瞪圆了眼,冲着苏佰乐就扇了一个耳光。
苏佰乐早有防备,知道自己被人拦下肯定不会善了,可她没想到的是,她刚退了一步想躲开他的这记耳光,那边的苗志根反倒是将脸伸了过去,生生受了。
他受了这一记耳光,还陪着笑对那人说道:“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们远道而来也是为求财,我们这就把我们身上的钱财都给你。”
一边说,他一边给苏佰乐递了个眼色。
苏佰乐看着他嘴角溢出来的鲜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她不想欠他这个人情。
但她也知道眼下不能和这群人硬碰硬,只好听了他的话,手朝怀里一掏,取出荷包,就朝那人丢了过去:“既然诸位大哥是为了求财,钱给你们便是。”
那人不客气地收下了苏佰乐的荷包,还在手里掂了掂,“我说小丫头,你这是打发叫化子呢,就这么点?”
苏佰乐抿着唇,将手里的东西塞给苗志根,手脚麻利地取下了耳上戴着的那对银耳环丢了过去:“不管你信不信,我身上真的就只有这一些了。”
她甚至还主动伸出了手,将手递到他们面前,以证明自己的手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戒指或者是镯子之类东西。
“那是什么?”那人嘴朝苗志根手里抱着的匣子一呶,问道。
苏佰乐皱眉,耐着性子说道:“大哥,这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些小玩意儿。”
她一边小心地应付着他们,一边悄悄地在呼唤畲沁。
眼下,恐怕也只有畲沁才能帮自己脱困了。
“放屁!”那人呸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识相的话自己交出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苏佰乐嘴角一阵抽搐,倒是苗志根将她拉到了身后:“诸位大哥……”
“滚!”那人拿着金背大刀,手腕一翻,用刀背砰地照着苗志根的头就是砍了一下,“去你大爷的,大爷我什么时候认你做小弟了?”
那人常年拿兵器,被刀背那么一砍,即便没有见红,想必也是极痛的。
——何况,苗志根的头也见了红。
苏佰乐看到苗志根的额头上有鲜血蜿蜒而下,她心中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着了。
苗志根虽然受了伤,可他却毫不在乎,根本就没有用手去摸那伤口一把,反而低声下气地对那人说道:“大爷,求你们放了我们吧。”
那人砰地又朝苗志根膝上踢了一脚:“要求本大爷,就要有求的姿态!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苗志根倒在地上,只见他的脸色忽然变了数变,他转脸认真的看了眼苏佰乐,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神情。不待苏佰乐有什么反应,他就那么跪了下去,也不顾头上的伤,便朝他们磕起头来:“诸位大爷,求你们放了我们。”
地上,很快就有了一滩血迹。
“好说好说!这话好说!”那人哈哈一笑,“来人,将这小子给我带下去!”说完,他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看了苏佰乐一眼,“这娘们嘛,就留下让我们快活快活!”
一听到这话,苗志根猛地抬起了头:“大爷,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还求大爷网开一面……”
“我已经网开一面了,你怎么如此不识相?非要本大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苏佰乐却是恼了,她抓起苗志根的衣领,一把就将他拽了起来:“求他们做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就是,不就是一死,我只问你怕不怕!”
苗志根看了苏佰乐一眼,忽然就绽开了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好,我们跟他们拼了!”
苏佰乐一阵恶寒,这家伙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这些?
可是现在哪怕她有满腔怒火,也没有冲着他发火,只听她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跪他们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
反观飞玉寨的那群兄弟,在听到苗志根这话的时候,突然就又放声大笑了起来:“还真是对苦命的鸳鸯啊!这小娘子长得不错,本大爷就替你收了,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说完,那柄冒着寒光的金背大砍刀就朝苗志根的脑袋劈了过去。
苏佰乐却不惧他,她眼疾手快地从苗志根手里抢过那只匣子,朝着那人面上猛地丢了出去。
匣子打不到那人,苏佰乐也不指望能打到那人,可是至少,有了这个匣子,他的动作顿了顿,给她制造了拉苗志根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