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舞舔了舔樱嘴,稍一用力,南九岳的脖子上便被划拉出一道血痕,顿时血流不止,此时的拓跋舞似乎不急着杀掉南九岳,反而像是想让他渐渐地感受死亡的恐惧。
“居次、居次,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是小的对不起你,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我一马。”南九岳哭丧着脸,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赵姑娘,快救我!”
南九岳原本以为,站在赵婧苇这一边,凭着她师尊赵启凡与江忘书的老交情,无论如何她也会护得他逃出拓跋舞的魔爪。顶多事后被她讥讽几句,丢些脸面,也好过在拓跋舞身边累死累活,还得时时刻刻担心下一瞬便被劈作两半,没想到赵婧苇被自己手上的铁环吓得光顾自己的安危,毫不在意南九岳的死活,以至于南九岳如此简单地便被拓跋舞擒住。
赵婧苇神色凌厉地看着拓跋舞,丝毫没有因为南九岳的求饶而放松警惕,但她转念一想,“今日让这小子死在我眼前,若是事后被人得知,却是会让师尊进退两难,不如便救他一次,也让这小子对我感恩戴德,以后不敢对我无礼。”
想及此,赵婧苇开口道,“拓跋舞!你这么简单地杀了这无耻之徒,倒是便宜他了!”
“姓赵的!你说什么呢!”南九岳一听,差点昏厥过去。
赵婧苇瞪了一眼南九岳,缓缓说道,“不过,你若是真的杀了他,你会后悔的。”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后悔法?”拓跋舞饶有趣味地看向赵婧苇,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
赵婧苇撇了一眼南九岳,说道,“我师尊极为看重这小子,若是你杀了他,只怕会惹怒我师尊,以我师尊与你们大祭祀的关系,想必你也不愿因此而惹大祭祀降罪于你吧!”
拓跋舞皱着眉头,“哼,你当我跟这小子一样蠢吗?会相信你的鬼话!就这小子的修为和天赋,他有哪点能让你师尊看重?”
“信不信由你,若是我师尊不看重他,何会赠其手中剑,更是在剑上刻上‘太虚’二字”
拓跋舞心中一惊,若是此话出自他人之口,拓跋舞九成九是不信的,但如今是从一直将太虚宫荣誉系于己身的赵婧苇口中说出来,倒是不由得她不信了。
“嘿,居次,千万别惹那啥大祭祀发怒,您就大发慈悲,放小的一马,小的一定感激涕零,回去就给您建一座生祠!”南九岳一看事有可为,趁热打铁道。
“哈、哈哈、哈哈哈!”听着赵婧苇和南九岳的一唱一和,脸色阴沉的拓跋舞突然癫狂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不屑,充满狂傲,充满不可一世!
“竟敢威胁我!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拓跋舞一声怒吼,眼角里泛起些许血色。
拓跋舞一脚将南九岳踢在地上,手中巨斧从空中蓄力而下,就算是十个南九岳叠在一起,也绝无可能从这斧口逃生!
这一次,拓跋舞对准的可再不是从南九岳身后窜出,欲偷食剑家兄弟尸首的巨狼了!
“住手!”赵婧苇心念一动,丈惩破影而出,缠绕向南九岳的腰腹,在电光火石间,将其拉向自己。
一斧落空,拓跋舞并没有急于追击,反而驻足原地,自顾自地冷笑着,“狱魂,一年前,你败给了那条破绳子,今日,我便要用你,将它砍成两半!”
话音一落,拓跋舞一头长发无风自动,浑身气势达到了一个极点,而那把被称作狱魂的巨斧,竟泛起红蓝二色的玄光,一侧斧刃被烈焰冲天的火舌包裹,而另一侧斧刃则被阴寒至极的霜寒所笼罩,看起来极为怪异!
“拓跋舞!你疯了吗!你已经走火入魔了!还不快住手!”赵婧苇不敢掉以轻心,从怀里逃出一长串泛着紫色幽光的符篆,在其身侧浮动。
“这,才是她的真正实力吗?”南九岳不禁心中一颤,原来之前的拓跋舞只是在与他玩过家家的游戏,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她真正的眼中钉,是赵婧苇!
拓跋舞根本不听赵婧苇的劝告,怒抬狱魂,背后显出一头猛虎的虚影,以霸王无双之势,眨眼便至赵婧苇身前,赵婧苇双指一挥,一道燃烧着的符篆破空而出,袭向迎面而来的拓跋舞。
拓跋舞双眼微眯,丝毫不减其速,身后的猛虎虚影化作巨象虚影,狱魂划过空气的尖锐声音让南九岳不禁捂紧耳朵,强大的音波让南九岳痛苦地挣扎着!
符篆在空中燃尽,化作一道厚达三尺的石盾,仅仅是稍微阻滞一下拓跋舞,便被劈作了漫天齑粉。
拓跋舞毫不停歇,踏空而行,追向趁乱后撤的赵婧苇。
而赵婧苇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在四周不断移动,绝不给拓跋舞一丝缠上自己的机会!
拓跋舞冷哼一声,身后的巨象虚影再度变化,化作了一只灵猫虚影,此时,拓跋舞的身影便仿佛从空中消失了一般,而下一瞬,她便出现在赵婧苇前进的路上,狱魂也正以破空之势砍向一头撞来的赵婧苇。
赵婧苇丝毫不慌,腾空而起,脚尖轻踏斧尖,借力向后翻飞而去,仿佛一只灵动至极的青蝶,让人赏心悦目。
随着赵婧苇的后撤,几道激射而出的符篆在空中燃为灰烬,取而代之的是漫天冰霜所凝成的箭矢!
拓跋舞旋转身体,以狱魂之势将漫天的箭矢扫开,可是,被四散击落的箭矢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化作几丝霜气,漫向中央的拓跋舞,待拓跋舞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自腰以下,已被冻成一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