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上前拔出匕首,在衣袖上擦了擦,收入怀里。
又从地上捡起陆潜掉落的铁牌,看了一眼,笑道:“原来是龙华坛的兄弟,怪不得脸生的很。”
“我叫曾远,大成坛的。”
曾远笑笑,把铁牌递还给陆潜。
“大成坛?白莲教徒?”陆潜暗暗心惊,“是了,他刚才一直躲在后殿,直到那几名城卫军将我误认为白莲教徒,才肯出来帮忙。”
陆潜接过铁牌,知道这黑衣人将他误认成同伴,刚想出口否认,但猛然想起章猴儿的死因,心里暗道好险。
“这曾远打扮成这副模样,又被城卫军追杀,必定有所图谋,白莲教徒心狠手辣,如果发现我不是教众又撞破了他杀了城卫军的事儿,说不定会对我下狠手。”
想起曾远刚才连杀几个城卫军的凌厉手段,陆潜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曾远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却又有脚步声响起,两人连忙躲进大门两侧。
进来的是一个同样身穿夜行服的黑衣人,他看到一地的城卫军尸体吓了一跳,本想退出去,曾远却从门后走了出来。
“小卢,我在这儿。”
“曾大哥!”小卢脸上闪现喜色,“这几名城卫军怎么回事?是被你解决掉的吗?”
曾远笑道:“我还没有这个本事,刚才多亏了龙华坛的弟兄帮忙。”
他自问自己对付三名城卫军没有问题,但以一敌五就毫无胜算了,不然刚才也不用落荒而逃躲起来了。
这时候陆潜也从门后走了出来。
曾远道:“小卢,这位就是刚才帮忙的龙华坛弟兄,他叫……”
说到这里,发现自己也不知道陆潜叫什么。
“我叫钱陆。”陆潜灵机一动,将自己的名字颠倒了一下。
“哦,钱陆兄弟。”
曾远又指了指小卢道:“钱陆兄弟,这位是小卢,也是大成坛的弟兄。”
小卢年龄比陆潜还要小一点,陆潜心想:“没想到这小卢这么小的年纪就加入白莲教了。”
三人将五个城卫军的尸体搬到殿后,陆潜搬起十夫长的尸体时发现他的佩刀上布满缺口。
“咦,这个城卫军好歹也是一个十夫长,怎么会用这么一把满是缺口的长刀。”
陆潜心里暗自疑惑,但他随即发现刀身上的缺口全是新磕的,心里猛地一惊,“难道是……刚才跟我交手时被砍缺的?”
陆潜暗自瞄了一眼百炼剑,剑刃毫无损坏,剑身在月光下给人一种森冷的寒意。
“是了,燕大侠收藏的剑自然不会是凡品,要不是我气力太小,无法发挥出百炼剑的威力,不然都可以把别人的刀剑砍成两截了。”
陆潜放好十夫长的尸体,将满是缺口的刀藏在他尸体下方,以免被人发现。
三人藏好尸体,回到大殿内席地而坐,这时,远处不断传来救火的声音,小卢笑道:“我刚才一口气放了七八处火,这下有得他们忙活了。”
“这次共有十数个弟兄负责四处放火,希望能让城里的守军手忙脚乱才好,这样就能大增救出碧坛主的机会了。”
陆潜听得暗暗心惊,这些白莲教徒居然打算今晚劫狱,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卷入了了不得的大事。
心里更是暗道:“我现在已经听到了这个秘密,白莲教徒的身份只能一装到底了,不然这两人绝对不会让我活命。”
小卢忽然看向陆潜道:“对了,钱大哥,你应该不是负责放火的吧,怎么会在这里?”
听他这口气,好像今天负责放火的教徒才会在岳王庙里会和。
陆潜灵机一动,“周德兴周大哥派我四处联络坛里的兄弟,但刚才我见四处起火,外面城卫军搜查得紧,就先来这庙里避一避。”
他刻意说出周德兴的名字,一来增大了可信度,二来旨在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果然,小卢一听“周德兴”这三个字,不由笑道:“原来钱大哥是周香主的下属,我听大成坛的弟兄们说,周香主为人正派,很讲义气的。”
陆潜笑笑却没说什么,只因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说下去,早晚要露出马脚的。
这时候曾远道:“好了,小卢,不要再说话了,先抓紧时间休息吧,等一下可能要有一场恶战。”
一听到曾远说到等一下的恶战,小卢收起了笑容,向陆潜扮了一个鬼脸,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去了。
陆潜此时也感到一阵疲惫,右手臂还一阵阵酸痛,知道这是自己体力和力量都太差的缘故,刚才一场战斗下来,体力就到了极限,握剑的右手也被对方震得发麻,暗暗下定决心今后要勤加练习。
其实那名十夫长用的狂风刀法算不上精妙,只适合战场上厮杀,不适合单打独斗,但即便是如此,那十夫长已练习这套刀法数年,陆潜学剑从头到尾加起来还不到十天,换做其他人,绝无可能将那十夫长击败。
只因陆潜的武学天赋实在惊人,练剑不过数天,就能将学的两套剑法熟练运用,换做其他天资平庸的人,就算练上两三个月,也难以做到这种程度。
而且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燕菁教的步法运用于实战,并快速记住对手的招数。
最难得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对敌,还是事关生死的战斗,却依旧能保持沉着冷静,也难怪燕南说他天生就是学武的料子。
陆潜一边休息,一边回忆刚才的两场战斗,发现刚才对敌时自己的几个失误,他在脑海里再次演练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