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多变幻,
恩仇两难;,
黄了枝头叶,
冷了心中血,
教鬓旁白发斑斑,
烦,烦,烦!
有一个词叫“无奈”,意思是说没有办法了,无计可施,其实,它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恩也是他,仇也是他,他究竟是有恩还是有仇?该认做恩人,还是该认做仇人?谁又说得清,道得明?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奈。
长生与玄武宗的弟子们不欢而散了,这种结局,可能只能用“无奈”这个词来形容。
“莫要理他们!”明月抢先一步挽住长生的手,道,“哼,这群家伙,忘恩负义,死了也是活该!”
“你不明白!”长生缓缓从明月胳膊中抽出手来,背着手望着玄武宗离去的方向,叹道,“这世间的关系,恩怨情仇就是这般,错综复杂,说起来,也真是我欠了他们的。”
“我怎么不明白?”小狐狸瞥了洛神一眼,撅着嘴道,“就算我不明白,长生哥哥,你也可以告诉我呀!”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今日拔刀相向,来日未必不会把酒言欢,要说错,这世界开始的那一刻,便注定这现在的这一切,又能说谁对谁错,心中无碍,才是真的道心通明!”洛神轻声道。
长生两眼放光,遁入沉思之中。
小狐狸暗暗咬牙,心道:“不就是会念几句破诗么?算什么?改日我也去找几本破书来,背上几首,不过我识的字不多,还是先找个教书先生吧,找什么教书先生,找长生哥哥不就成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小猴儿在一边呲牙咧嘴似在笑话她,小狐狸怒道:“你这臭猴子,也敢笑话我,看本大……王不打死你!”
“风云变幻,世事无常,又何来注定之说?”沉思良久,长生抬起头来,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是我本能的这般认为吧!”洛神站在长生身边,道,“万般变化,也许只是道的演化而已,我们以为我们掌握了命运,可是命运又几时真在你我的掌控之中?我只希望,我能永远的站在你的身边!”
长生心中一暖,抓住洛神的手,道:“你想走,我也不会让你走!”
突然之间,长生似抓住了什么,闭目细思。
道是什么?万物的路径,万物演化的路径,无论是山,是水,是火,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要沿着这条路径走下去,这不就是势吗?
“轰”,星星之火,点燃了整座草原,原来不解的一切,现在豁然开朗,通透明了。
“原来是这样!”长生自言自语。
不知过了多久,长生睁开眼睛,正看见小猴儿攀在一颗果树上,正要摘果子,小狐狸在树下兜着一抱果子,一边啃着一只,一边指责着小猴儿摘得果儿不好吃。
“风势!”长生突然朝小猴儿一指,突然一道旋风刮过,将小猴卷到了空中,惊得小猴儿“嗷嗷”的乱叫,一个筋斗,从旋风中逃了出来。
“你这只懒猴子,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又跑了?”小狐狸叫道。
“地势!”长生又朝小狐狸一指,小狐狸站的那块地方,突然拔起了数尺,把明月吓得花颜失色,果子滚了一地。
“哈哈哈!”长生畅怀大笑。
明月跳下土台,跺脚嗔道:“长生哥哥,你又戏弄人家!”
小猴儿也从天上跳了下来,奇道:“长生哥,你这又是什么法术?不过看上去,威力并不是很大!”
长生眨眨眼睛,道:“这是势,你们以后也会领悟到的!别看它现在威力不大,领悟透了,厉害得不得了!”
“快说,快说!俺想学!”小猴儿跳上跳下。
明月也颇有兴趣。
长生道:“这东西可说不出来,没法说,不过我倒可以引导你们去理解,去领悟!”
这时洛神走了过来,笑道:“长生,看来你对‘势’的领悟已经入门了!”
长生问道:“若论对‘势’的理解,你应该比我深,为何你却还没有领悟‘势’?”
洛神摇头道:“理解是一回事,领悟又是另一回事,再说,虽然我虽然没有领悟‘势’,但是,我还是会运用‘势’啊!”
长生不解道:“为何这般说?”
洛神笑道:“其实阵法就是对‘势’的一种应用,不止是阵法,所有的法术,无论是使用神识还是真元,其本质都是对‘势’的一种应用。对‘势’理解得越深,领悟得越通透,那么,法术的控制就会越精细,同样的法术,威力也会越大。”
长生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洛神这般一点明,顿时醒悟过来,这般话,就连酒狂都没有对他说,也有可能,酒狂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没有想过法术其实不过是‘势’的一种应用。
“走,我们该去南海了!”长生挥手道。
月黑天高,峨眉山,锁心洞边,刀光突起,两名峨眉宗守洞女弟子颈中的热血喷起有三尺余高,尸体软倒在洞边,俩颗美丽的头颅滚落在洞口,被一个黑袍客一脚踢开。那黑袍客一侧身,闪进洞中,如一缕清风,悄然无声。
“谁?”叶初华蓦然睁开眼睛,只见一道黑影掠来。
“你是何人?怎敢闯入我峨眉禁地?”叶初华翻身跃起,紧握着石牢的栅栏高声喝问。那黑袍客理也不理她,径直从石牢前一闪而过,直向锁心洞深处掠去。
“此人是谁?闯入我峨眉禁地,似还未被人察觉,究竟是想干什么?”叶初华皱眉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