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尧几人在店铺里睡了一大觉也没见许三娘过来,
樱桃说:“昶尧哥,匪婆子的话,有听没听啊。”
昶尧说:“你是没见哪一堆老老少少有多可怜。咱给她找出路,一定会来。”
只到夕阳残照。许三娘才披着红披策马过来。
李昶尧问:“安置好了。”
许三娘脸上冒着汗,说;“我给咱村找的三个媳妇可都是人模人样的。孩子呢都留给了公婆。我的娃也。留下了个个都是利脚利手的。”
疙瘩见许三娘有点伤感,说:“也不是不能带孩子,”
许三娘说:“谁愿意带着孩子嫁。”
李昶尧探着头往后看也没见个人影。问:“哎,人呢。”
许三娘笑道:“没好衣服,天黑才敢来。“
疙瘩道:“这集市上,啥没有。进村的时候都得整整齐齐新新鲜鲜。
许三娘听说有新衣服又策马跑了。
许三娘又回来哭的两眼红肿,抽泣不止。
疙瘩问:”咋啦,咋啦?”
许三娘说:“有个没被选上的姊妹上吊了。还有三个在山上寻死觅活的没法办。这样把都带走吧,到山上谁便给谁当小老婆都中。”
疙瘩道:“那可不中,这可当不了家......”
许三娘说:“有的老人领着孩子下山了,有的老人决心吃完粮食就死在山上,黄局长领人去了正好。就剩下这三个姊妹啦,可怜可怜吧,行行好吧。”
李昶尧站立起来说:“走!跟我走!”
李昶尧领着疙瘩.许三娘,进了那家妓院找到了鸨母说明了来意。鸨母十分客气说:“这年头每天都有人找上门来,要当姑娘,可咱生意小,养不起啊。”
许三娘说:“啥养不养啊,救条命吧!”
李昶尧十分紧张。
鸨母又说:“不过大主管介绍人过来,找几个也中。”
连疙瘩都有了感激之心。许三娘二话不说,骑上马疾驰而去。
一直熬到晚上亥时,李昶尧在商埠的铺面里设宴招待了村里的新人口。许三娘领着仨年轻媳妇从妓院打扮后出来,真是焕然一新,个个干干净净,穿着清一色粉稠夹袄,夹袄上套着青缎子背心,白绫细折裙。描了眉眼,抹了口红。扭扭捏捏的走了进来。樱桃捂着嘴差一点笑出来。李昶尧观之眼睛一亮,疙瘩李眼睛盯上了许三娘。许三娘几个人进了山寨后从来没这么干净过。个个憋着气抿着嘴想笑不敢笑。谁知道樱桃忍耐不住尖声叫道:“哎呀,哎呀,真真是一群新媳妇呀!”放声大笑起来。许三娘终于把持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许三娘这一笑不大紧,那几个媳妇有的捂嘴拍屁股,有的弯腰控头,畅怀大笑起来。人们亲近了许多。
樱桃说:“来来来,许三嫂,你挨着俺疙瘩哥坐,恁俩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昶尧执壶,疙瘩李把盏樱桃招呼着都斟上了酒,樱桃问:“这位美女咋称呼?”
一女子答道:“我叫大红,三娘是我姨姊妹。”
又一女子答道:“我叫青青。”
另一个女子道:“我叫改改。今天才知道啥叫人过的生活。”
樱桃说:“我叫樱桃,也是山上的媳妇,往后好日子多着呢。”
大红说;“那可高攀了往后多照应啊。“
几个人狼吞虎咽,李昶尧又要了一盆红烧肘子,一盆过油豆腐。一盆炒煎皮闸,桌子上才又丰盛起来。
李昶尧说:“这次为李昶风而来,本来十分烦恼,谁知不幸中有大幸。真是祸福相依矣!”
樱桃说:“得了四个新人,可喜可贺呀”
李昶尧说:“今天高兴,好好热闹热闹,我出个比较斯文的酒令,简单。大家说四句话带上四个字.喜.怒.哀.乐.说对了过关,说错了喝酒。”
疙瘩开口行令:“人有喜,莫过结个好夫妻。人有怒,莫过难时无出路。人有哀,莫过尘世多无奈。人有乐,莫过事事顺心窝。”疙瘩意在宽慰许三娘。
樱桃说:“有道是夫唱妇随,三嫂开口吧。”
许三娘心里高兴先喝了一杯说:“我用民间小调唱出来,不要见笑哟。”许三娘用快子敲着桌子哼了个过门,唱道:“人有喜,莫过随着哥哥到这里。人有怒,日后哥哥可别欺媳妇,人有哀,亲亲的骨肉两处呆。人有乐,欢欢喜喜摆了一大桌。”许三娘小时跟着父亲卖过唱。歌喉委婉悦耳。道出了心情,唱出了现实。
李昶尧赞道:“嫂嫂的嗓音真好,日后村里演唱节目可有人才了。”
许三娘听说能演唱越发觉得生活光辉灿烂起来。
李昶尧敬了三娘一碗行令道:“人有喜,吃喝不愁数第一。”
许三娘说:“大主管这句话实在。”
李昶尧接着说:“人有怒,天下不公多事故。人有哀,何时天下无祸灾。人有乐,社会制度得改革。“
李昶尧的下手坐着新来的媳妇大红,大红打着颤说:“大主管啊,你胸装天下,心系百姓,我农家小女子,又在土匪窝里斯混多年这样的酒令,让说笑话不让说。”
疙瘩说:“今天是高兴事,咋高兴咋来“
大红说:“谁也不能笑话啊,要不我还是别说了,我嘴里可是吐不出象牙。“
疙瘩说:“说吧,不碍事。”
大红站了起来:“人有喜。男人伸手摸ku里,人有怒,男人上炕不tuo裤。“
改改听不下去粗话骂道:“你就放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