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她,我说过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小妹。”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难道真是爱情的白痴?”
“你说我不懂爱情?”
“难道不是,明明是爱的心肝肉腑里去了,偏说不是爱。这不叫白痴叫什么?”
“这是两码事,我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但不代表爱情,我对她没有心蹦蹦跳的感觉,爷爷说过真正的爱情是要有非占有不可的冲动。”
“你就一直按老头的说法去寻找这份冲动?”
他点头。
不凡耸耸肩,无可奈何骂声:“真是爱情的弱智,你怎么可以这样寻求爱情?每个人的爱情感觉是不同的,难怪老头叫你蠢才,一点不错,不折不扣的蠢才,我懒得理你,说来都是那老头误了你。”他说着独自入厅。天泽没动,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说他是爱情的弱智,还是他们根本不懂爱情。他反复分析他所熟悉的身边人的爱情,爷爷,双亲,三叔,荷儿父母和她的外公外婆,他的姐姐,姑妈,卢枫等等人的爱情都是爷爷所说的那样,而他这样对人说为什么大家就要笑他,他很惆怅。
这时张丽缇静悄悄地走过来,静静地注视他,朦胧的灯光下她感觉这张男人的脸是那样无以伦比的美,那轮廓就像尊美神,优雅。他没有感觉她,他想了许久没想出什么就向后园去了,后园静谧,梅香宜人。皮皮鼠突然从他身上跳出去,吓了张丽缇一跳,她不知道他身上竟藏着小东西,她惊叫吓了天泽一跳,回过头,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会和不凡打起来才跟着。”她有点怯他的目光,夜下他两点寒星的眼更见锐利。
“他不是早走了吗?”
“是。不过你好像有很重心事?”
“没什么,你回去吧,别让卢枫担心你。”
“你不想说什么?说出来也许你的心情会好些。”
“我的事我会处理好,何况我没什么。”
“好吧,你自己当心点。”她转身回走,三步一回头,然后她在他看不见的视野下停步,她实在想看他想做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他跃上松下的一张吊床里,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梦里他梦见荷儿披上嫁衣嫁给了卢枫,烟花爆竹酒杯笑声中他呆呆地在这一切之外,口里却叫着奶奶。
“表哥,蠢才表哥”霓裳用力推梦中的天泽。
他朦胧地,口里仍叫:“奶奶,荷儿嫁卢枫了,我心好痛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的肉掉了,心当然会痛,蠢才。”霓裳聪明地忙藏起身。
“哦,的确,不错,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妹妹,他嫁我当然会心痛了,奶奶,你为什么早早地抛下天儿和爷爷不管,我找不着媳妇,别人都笑我爱情白痴,你说我是吗?”
“不错,你有点傻傻的,像极你爷爷,你睡吧,如果你愿意奶奶让丑丫头嫁给你。”
“不行,我可不爱她,没有爷爷对你的那种感觉。”
“你真是个傻孩子,爱情不只是有冲动还有生死相许,不顾一切的为对方付出荣誉和生命,你刚才对她不是正有这份感觉?”
“不对,奶奶,这不是,我是因为自己痛,我说过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妹妹,我自己痛才打人的。”
霓裳心里骂:“你这个蠢才心到底想些什么?”
张丽缇看着霓裳也不敢出声,天泽说完又沉沉睡着了,两个美人相视,霓裳是张丽缇找来的。张丽缇细声:“他怎这样糊涂的?”
“嘿,别提了,都是外公误了他,他偏爱钻牛角,认死了一见钟情。”
“那你说他爱不爱荷儿?”
“谁知道,你没听他说那丑丫头是他身上长出的妹妹?好像我大舅母生了一对连体孩子似的。”
张丽缇格格娇笑:“我敢说他是我们遇到的最有趣的男人。”
“也最有魅力。”霓裳笑:“你不如从北京调来,和他长相斯守,也许他会爱上你。”
“你说调就调了。”
“那你是同意了?”霓裳笑:“我们可以找你姑父,他准帮这个忙,这点小事算不得犯政策性错误。”
“不用,我可以找所中学自己搞定。”
“说好了,我也要做第三者,气死那丑丫头。”
“祝你成功,不过希望渺茫。”
“不试如何知失败,败也要败的心甘,对不对,眼看自己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争取才遗憾终身。”
她们会意地笑,霓裳啐口梦中的表哥和张丽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