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来了个自称是天幽福星的人物。
在禁卫军将他视为坑蒙拐骗的疯子,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退的时候,洛辰竟下令召见了他。
于是,这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留着八字胡的傲娇大叔便领着身后满脸络腮胡子打起架来丝毫不留情面的小跟班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城。
他一边吊儿郎当的走,一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皇宫里的精致,偶尔还停下来多瞅两眼路过的宫女,遇到些娇俏可人的,便咧着嘴朝她们笑,嘴唇上方的两撇奇怪的胡子便会一抖一抖的。
而过往的宫女见他这样多半是在心里恶寒一把,低下头匆匆离去,没有一个敢正眼看他的,要问为什么,那当然是,辣眼睛了……
领路的太监提醒了他多少回,在这皇宫里呀,要守规矩,不能直视天颜,更不能如他这般肆无忌惮,可这位非但不听,反而看得更起劲了,就连他身后的小跟班也如他一样,鼻孔朝天,目中无人。
等到将这位领到皇上面前,那太监就挥挥手赶紧离开了。
可是召见的并不是皇上一人,除了皇后玉汐外,还多出一个鬼镜。
鬼镜盯着一见到他就不自觉变成鹌鹑的两人绕了一大圈,东瞅瞅西看看,看得两人忍不住的低头挠头发。
“天幽的福星就长你们这形象?”
鬼镜忍不住撇嘴,当即回头朝着洛辰道:“这次真是想多了,看来真是两个骗子,不如让人把他们叉出去关起来吧,也省得出去祸害苍生。”
洛辰也是瞧了瞧二人,表示深深赞同鬼镜的看法,正欲开口喊人来,便见那人急了,忙大喊道:“人不可貌相,难不成辰皇也是以貌取人的鄙俗之辈?”
“放肆!”
鬼镜走到他面前,伸手往那人肩膀上重重一拍,身后的跟班意识到已经来不及出手,更何况他也不是鬼镜的对手,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主子被一巴掌拍坐在地上,震得八字胡都掉落下来。
那人痛呼一声,龇牙咧嘴起来,待看到那两撇胡子优美的从眼前掉落下来不由忙伸手去捡,谁料还没碰到,就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抢先拈走了。
鬼镜捻了捻手中质感很不错的胡子,低头朝着目光有些闪躲的地上人道:“你这所谓的福星,怎么连胡子都这样脆弱,说掉就掉,用不用找人再帮你粘上去?”
地上的人将手伸到后方揉着屁股并不说话,他身旁的跟班本欲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赌气似的挥开了。
鬼镜的面色突然一寒,大喝一声道:“慕容千念!你招摇撞骗还跑到五国来了?”
地上揉屁股的人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待看到鬼镜眼中的确定并非试探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也不再装可怜,一个骨碌从地上爬将起来,随后一个伸手将脸上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骂道:“他娘的,这几天差点儿闷死小爷了!”
而他身后本也是被鬼镜吓了一跳的跟班也随即卸下了自己的伪装,鬼镜一瞧,果然是慕容襄。
慕容千念不顾洛辰与玉汐惊异的目光,也不在意什么礼法不礼法,一屁股坐在了这大殿的小桌旁,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兀自喝了,这才回头看了看一直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鬼镜疑惑道:“说吧,你是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你身上木槿花的气息太重!每次都刺得人鼻子痒痒!”
鬼镜忍不住开启了毒舌模式,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碰到这个吊儿郎当的世家子,他就有些不耐烦,尤其是上次在青楼,他竟然敢调戏洛冰,虽然因为他的及时赶到没有成功,可还是让他很是耿耿于怀。
“你——”
慕容千念一时气急,本想扔了手中的茶杯,可转念一想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又打不过鬼镜,只得忍气吞声,握了握手中的茶杯,气极而笑。
“你小子又是背着你爹偷偷溜出来的吧,”鬼镜也是几步走到桌边,坐在了慕容千念的对面,扬扬下巴道:“老实交代,这次来天幽干什么来了?”
慕容千念瞧了瞧站在不远处却不敢靠近的慕容襄,显然是上次被揍怕了的,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更是在心底盘算着如何秋后算账,让这个不懂得护主的侍卫吃点苦头。
可是鬼镜的话更是让他心里不舒服,这家伙每次都跟吃错了药一样,说出来的话一次比一次傲慢,他本就生气,不由斜眼道:“我来当然是看我的心上人来了,难不成还能来看你不成?”
“你心上人?谁!”
鬼镜语气陡然变得不善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慕容千念,私下里想着,这小子要是敢说心上人是洛冰,他就即刻跟他家老爷子通风报信去。
“这还用说嘛,你也知道我的眼光一向是很高的,除了洛……”
他兀自傲娇的说着,冰字还未出口,却一转眼见慕容襄朝他使眼色,顺着慕容襄的视线,他才发现对面鬼镜的脸色不正常起来,不由咕嘟咽了一口口水,目光闪躲道:“这是我的隐私,你没有权利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此次前来是来拯救天幽的就行了!”
“就你?”
鬼镜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来,眼中的鄙夷显露无疑。
洛辰却理性多了,客气道:“不知道这位义士打算如何拯救天幽呢?”
慕容千念骄傲地瞟了一眼鬼镜,一副终于有伯乐赏识他这匹千里马的神情,开口道:“我来之前就打听过了,你们天幽国小兵弱,若是真打起仗来必会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