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些可惜了。”周泰为自己的同袍抱怨着,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尽管他也认为那样是对太史慈的不公,可眼下江东最大的势力还是那些个大家族呢。他这一个水贼出身的外姓任又能够如何呢?周泰重重的摇了摇终于不想,他全然将自己的精力放在眼下的战局上。
平心而论黄祖军这一部分没有散开的人,其战斗力还是很强,而且十分的不要命。自己这边才刚刚从侧面擦过去呢,对方那儿便多了几个人过来保住自己的士兵,用身躯来抵挡自己战马充分的速度,完完全全是一个与敌偕亡的打法。
“这真的是很不要命啊。看来,被这些人包围着的当真是江夏的主将黄祖了。呵呵,俺可真是钓到一头大鱼了呢。”周泰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手中的大刀高高的举了起来。敌人的主将就在自己的面前,他有的只是兴奋。他仿佛看到无数的军功在朝自己挥手。一切都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只要自己这一刀轻轻的挥下。
马颷起,人倾前,黑色的战马托着周泰那宛如天神一般硕壮的身躯如一朵浮云一般飘到那些守卫着黄祖的士兵们面前,洒出了一片刀光。蓝色的刀影如闪电一般转瞬而逝,在刚刚的一击之中,冲入敌阵的周泰挥出了三十刀,而地上也倒下了三十人。全部都是喉咙上致命的一刀,周泰的刀法很快,很华丽,也很简洁。
他没有让手下的士兵上前帮忙,因为眼下他所面对的也只有浑身颤抖,脸上不知道有着怎样表情的敌将黄祖而已。眼下,虽然地点和时间都不怎么对,但好歹也算是将对将了。为了给对面的人一个公平,也是出于对自己身手的自信,周泰只是纵身于马上,遥遥的挥刀指着对面的黄祖。
“战吧。”他冷冷的说道,一股惊人的气势从身上发出疯狂的涌向对面的黄祖。
“好吧……”黄祖软弱无力的应道,伸手抽出了右跨的环首刀。他的脸色随着手中兵刃的把握,也变得严肃起来,同样一股不弱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发出,虽然还比不上周泰,但也足以让别人吃惊了:在此刻,江东军这边的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刚刚还是软弱的人在一瞬间竟会变得如此厉害。
三丈方圆的地方已是站不了人了,在双方气势的双重压迫之下,围观的士兵都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一边。尽管离远了即使在有火把的情况下,对这儿的情况看得不是很清楚,可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不是将军,可抵御不了这沉重的压迫力。
“很好……”周泰嘴角撩起一抹微笑,那是不屑,也是兴奋。他看得出来黄祖的功夫是远不如自己的,可眼下真是“无鱼虾也好了”,对于一个渴望战斗的人来说,他可是憋坏了——数年没有上阵斩将的机会,令他的手实在有些痒痒的忍耐不住。
“来了……!”周泰高喝一声,手中的大刀垂下,纵马而前,锋利的刀刃在滑过的地方闪起点点火花,不断的有飞散的砂土被它破开。周泰是一个认真的人,他一旦进入状态便是全力以赴的攻击。至于什么“因为看到一个能和自己打拼对手就故意虚晃几招好让两人之间的战斗延续的更长”的想法,却是从来也没有在他的心里浮现。“一击必杀”,对于他来说,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的话,他是绝对会去做的。
三两下贴近了黄祖,周泰的刀猛地向上撩起。一道明蓝色的刀光混合着一片迷漫的沙土飞扬的罩向黄祖。一时间,两人所处的位置竟编成了蒙蒙的一片。这是周泰的绝技之一,由于在发动攻击的同时扬起沙土,往往能让敌人的视线遭到极大的伤害。虽然明显的有些无赖了,但在战斗中一般都能收到不错的效果。就像,眼下一般。
黄祖怎么也想不到周泰这江东第一猛将的招数竟然如此的无耻,在错不及防之下,他中招了。眼睛被迷了沙子,一时间难受的紧。他连连策马微退了几步手中的环首刀拼命的舞作一团。他眼看不见,心也已经慌了,手中的刀挥舞,想抵挡周泰的攻击,也不管这究竟是不是无聊了。
“受死吧……!你那样做只是一种无谓的举动。”周泰冷冷的一声断喝,手中的刀势一变再变,将一式一式的挥击连成一体,把黄祖全然的笼罩在其中,让他在霍霍的刀风声中丧失了最后的听力。
一片的迷茫,眼睛已是看不见,耳朵也被一阵雷般的风声所掩盖,无法分辨出敌方所在的黄祖将手中的刀舞得更急了。他知道自己肯定过不了今天的这一关,但他仍然不愿意就此放弃。心中慌张的他,即使到了棺材的面前,也依旧想着侥幸。
“真是不知死活。”周泰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叹息,他手中的刀势猛地一收,然后又化作了一道亮丽的飞虹朝黄祖的脖子抹去。作为一名一流的武将,他的变招是十分快的。这边响彻在黄祖耳边的刀风声还没上去,那边的刀光便已经破开了黄祖挥舞的刀势,直接递到了黄祖的面前。
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周泰只是微微的用力一抹,炙热的鲜血便逬然喷了出来。周泰淡淡的一笑,理也不理的交马而过,任由黄祖的身躯陡然落地。当下自有手下的士兵,替他把黄祖的首级枭下。
周泰一把手提起了黄祖那尚在滴血的头颅,把它刺穿在刀刃之上高高的举起,大声的喝道:“黄祖已死!黄祖已死!”
“黄祖已死,黄祖已死!”随着周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