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边的一场野战,乍融输了。他输在了自己对军令不熟悉的上头,输在了原先在军中刻意挑起的大清洗所造成的影响下。自鄱阳湖野战之后,乍融军的士气一直低靡不已。虽然乍融军的骨干没有损失多少,但存在于军中的那种低沉的气氛让即使不懂得多少军事的乍融也明白眼下是不能继续战斗下去了。
没法打,乍融便十分自觉地选择了撤退。他从钟陵逃出,回到了豫章。原本还想在豫章休息一阵,准备再次和刘繇交手的,但在刘繇的步步紧逼之下,他根本没办法守住豫章。
此刻,军中的谣言又起了。不但继续流传着原来的话题,还将乍融在战场上的撤退哪来作为他是胆小的懦夫的注言。已经发现杀戮并不能阻止流言传播的乍融,这一次调集了他的亲信对整个事件进行了细致的调查。他们终于发现这一切原来都是刘繇军的许邵在后面捣鬼。
怎么办?乍融有些心慌了。他知道许邵的大名,明白这个人以鉴人之术而闻名于世的家伙,有着非凡的攻心能力,他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那些弱点。虽然对于这些弱点自己已经消灭了其大部分的证据,并且也想好了用以解释这些事情的说辞,但这些事情不合道义却是事实,它们就如一块沉沉的大石一般重重的压在了乍融的心房。无论如何的解释,乍融都不可能将一切都说明清楚。因此,他特别的感受到了许邵攻心的可怕。
无可奈何之下,乍融只有再次撤退了。他从豫章城撤出,乘船渡过干将,朝诸葛玄驻守的西城而去。
乍融的逃亡,让刘繇十分意外的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进入豫章城。当然这里的意外不过是一般人的看法。而刘繇军的许邵和他主君刘繇都将这样的变化视作理所当然。因为乍融军士气低落的很,可谓是战意全失,这一切都是许邵攻心的结果。刘繇很明白这一切。
“先生,我们还是赶紧追击乍融吧。”刘繇询问许邵。取下豫章的他并没有忘记敌人还没有被完全消灭,他在进城之后,立刻命令队伍到城西去集结,做好了追击的准备。
“不必了。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在豫章休整为妙。”许邵轻轻的摇了摇头,劝说刘繇不必对乍融进行追击。
“为什么?乍融的主力并没有受到多少损失,他还有一万多人啊。”刘繇疑惑的看着许邵。他不理解许邵这样劝说的目的何在:“追击敌人,将对方最终消灭不好吗?”
“不好,至少眼下这样做是不好的。”许邵看着刘繇那大惑不解的模样轻轻的笑了起来,开口解释道:“乍融的军队军心已乱,即使他有能力重新掌握手下的人也必须花一定的时间。可以说他至少在短期内对我们将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对于我们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解决乍融这个小麻烦而是孙策那个大麻烦。我听说孙策已经将部队扩张到了两万左右,又得到了江东人才的辅佐。眼下的他们并没有急功近利的追来,而是一步一步地巩固自己的地盘,我想这样的行动对我们的威胁才是最大的。我们必须好好的修养一方等待孙策的到来了。”
“可是东面……”虽然许邵说得很有道理,但刘繇还是担心着:“万一乍融在我们和孙策交手的时候,起兵怎么办?在没有见到这个无义小人死去之前,我的心总还是不安哪。”
“大人放心,这事情大可以交给诸葛玄去做。”许邵眯着眼睛笑道。
“哦?乍融的军队可有万人,诸葛玄才三千人,他能行吗?”刘繇有些担心。他怕诸葛玄消灭不了乍融反而被乍融吞并了兵力。毕竟,他知道乍融在撤退前的兵力,再一雪前耻。”
“诸葛玄这个人带兵打仗不行,但搞一些计谋什么的,还是能够胜任。我们原来用过的办法,诸葛玄也打算用,而且他比我们更有门路呢。听说诸葛玄手下的一个家将和乍融军种势利最大那个部分的指导者有亲戚关系。”许邵微笑的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诸葛玄究竟再作什么打算了。”听到许邵的解释,刘繇安下心来,对西城发生的事情拭目以待了。
乍融很早就想夺取在西城诸葛玄的部队。虽然那些人马不多,但也有三千人,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当然夺取军队之前,得先杀掉诸葛玄。这是乍融一贯的做法,因为乍融总是认为只有自己亲手掌管的部队才是值得放心的。他可不愿意看见在自己手下中有那种能够独立的势力存在。
乍融的军队在鄱阳湖的野战中失去了近一半人,而后又在撤退之中逃亡了一部分,可谓是损失惨重。可就算是这样,在准备进攻西城的时候,乍融的兵力仍然在一万左右,其主力浮屠教众并没有散失多少,远高于诸葛玄的三千人。因此乍融十分有信心的认为自己能够攻下西城。
然而,当他自信满满的带着军队朝西城进发的时候,前军派出的探马来报:“诸葛玄军以于昨日撤出了西城。”
“什么?居然让诸葛玄跑了?”虽然诸葛玄的撤离就代表了自己将不损一兵一卒的进入西城,但接到这个消息的乍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诸葛玄溜得比兔子还快,怎么我以前就不晓得,他是这么会跑的呢?”
没奈何之下,乍融只得让自己的队伍先行进入西城,同时在西城之内展开搜索。没多久,乍融的面前就堆满了值钱的物质,但城里的住民和军队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