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果是打仗的话,我最多算得上是一个战术型的人才而并非战略型的人才吧。”这是他以前对自己下的定义。
在此刻思考未来之路的时候,他就越加感到自己的不足了。
“算了还是走一步是一步吧。放着曹操攻打徐州还不是那么快的事情,我倒也不必想得那么急。先一步一步慢慢来,在这泗水居中确立我自己的地位再说。”无法进行长期计划的李晟,还是决定先执行自己的短期计划。他决定先在这个新“家”中站稳自己的脚跟,取得李夫人等人的信任,让他们逐步逐步听从自己所说的事情。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最终说动他们在此背景离乡,往更南方过去。
“不过,在进行这一切之前必须先把这里的字、话和生活习惯学会。我可不想一直被人视作怪物的。”眼见月已经渐渐的偏西了,思考了大半夜的李晟终于感受到疲惫的存在。虽然他平时睡觉的时间比现在还要晚上许多,但今天发生这么大件的变故和一整个“无聊”到只能思考的夜晚,都使得他有了想睡的冲动。他无法抵御这种冲动,终于在朦胧的迷糊中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昏昏的沉睡过去。
因为确实有些累了,他在迷茫中便忘记吹灭自己身旁燃着的烛火。
良久,良久,他沉入自己的梦境之中。在那,他似乎又回到今天的早上……
难得一见的风雪越加大了。它冰冷的刮打在自己的脸上,被自己的体温所融化,化作凉凉的冰水沿着自己的脸而滑下。因为雪大了,道路显得有些滑,似乎更能增加行驶汽车的速度。就李晟自己来看,凡是雨天、雪天、风天这样有着与众不同天候的时候,这跑在道路上的汽车便大都像疯了一般,跑得飞快。
在这个时候过马路无疑是顶顶危险的,但朋友打来手机的催促,却让他不得不想快些再快些。
在他小区前的这条马路并非十分宽敞的。那是一条老式的柏油马路,两边相距大约五六米,只要速度快几秒中就可以过去。
李晟纠偻着身子站在马路的边上,大大的脑袋灵动的摇转,一对机灵的招子迅速的瞄着左边过往的车辆。
一辆车过去了,又一辆车过去,它几乎是接着另一辆车的车尾而行的。中间并没有给李晟留下多少可供行走的缝隙。对于这样的情形李晟急着,终于在这第二辆车过去,第三辆车离自己这边大约还有十余米的时候,飞快的过去。虽然眼下的道路很滑,来往的车很快,但李晟还是相信自己的运气。在他看来,所谓的车祸实在是千中无一的事情,他并不认为自己会遭遇上这样的事情。
“跑吧!”他对自己说道。伸手一抹自己那湿渌渌的脸,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疯狂的向马路的对面奔去。因为跑得快了,路有些滑,这奔跑的脚步就颇有些踉跄的缘故。对于这样的情形,他心里可是一直在叫遭,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在大马路中间停下可是找死的行为。他迫不得已只能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上天了。
然而上天似乎并没有真正的照顾到他:先是让他的脚莫名其妙的一崴,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前扑倒,然后便让他在扑倒的过程之中看到了那隆隆发出响声直开过来的大卡车,似乎很快就要碾过自己的身体了。
“不能被压着,我还不想死啊。”摔倒在地上的他,连忙想向一边滚避而去,却见天上掉下了一个泛着黄光的古怪之中,直直的罩在了他的脸上。一个巨大的轰响仿佛平地惊起的天雷一般,在他的耳边响起,一下子将他震得昏死过去。
“呼……!”回想起这样的事情,李晟猛地从自己的席上惊起。虽然只是睡梦中发生的,但他却仿佛再次经历了一般,依旧感觉到其中的恐怖。
“但愿这一切都是梦就好了。”这是李晟想当然的祈愿。然而看了看自己那白皙而显得“瘦小”的胳膊手掌和自己那变得消瘦的身躯,李晟便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眼前的真实。
被梦的恐怖所惊醒,李晟自然没有在睡下去的想法。虽然他依旧有些疲倦,但还是站起身来了。
夏丘属徐州比李晟当初所在的福州要北的多,自然也就更加寒冷了。如同北方人不适应南方的潮湿气候一般,升为南方人的李晟自也不太受得了北方的冰寒。虽说他来时穿在身上的衣物不晓得被怎样的力量改变成为与这古人相类似的款项,但是在这之前实在没有试过古代衣服他,根本就是脱了,便无法重新穿上。为了抗拒,冬日黎明的严寒,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胡乱的裹起了棉被,将自己包得如同狗熊一般。
既然起身了,李晟便想做一些事情,否则就这样干坐着待到天亮却也是无聊。他甩着自己那瘦小的脑袋,眼睛在四下里转着,想从这屋里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过,他最终还是失望了。因为这屋子原本为后进泗水居的管事人员而准备的,原本就没有人居住,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个性化的摆设之类的东西。总得来说,它这间屋子所有的,那其他与它相类似的屋子也有。如果真要让这屋子变得有趣起来,那也只有靠李晟自己动手了。
“没办法,看来也只有看书了。”实在觉得无聊之下,李晟也只好到一旁的三层柜子上翻查里头的竹简了。
那竹简可都是厚实之物。每一卷里头的文字,可能没有多少,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