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动荡间,王贵和赵珊珊恰好赶至。
王贵亲眼见到常明知发出一道术法,而在他看见那被袭击的人竟是姜景阳后,当即全身一抖,头皮发麻,一瞬间就将常明知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此刻谁都没有空管那摔出店外的夹克男,常明知有些发懵的盯着王贵,不知这王老板怎么突然之间就大发雷霆了。况且,自己身为堂堂镇店大师,即便是店中老板,平时也不敢这样对自己颐指气使,只会恭敬对待。
如今王贵突然表现出这反常的模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自己刚才惹到了某个连他王贵也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想到此,常明知扭头向姜景阳看去,眼中的迷惑没有半分减弱,就见王贵和他的胖老婆赵珊珊二人,屁颠颠的跑到姜景阳身前,王贵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这才点头哈腰说道:“姜大师,您要来怎么不早点打电话通知我们?我们好提前准备准备啊。你看这闹的……”
姜景阳此时已将紫金蟾蜍放入口袋,微微一笑:“无妨,外面那人应是百品斋派过来的,准备给吉运堂添乱,已经收拾了,你去处理一下。”
王贵不停点头,转身往店外走去,目中露出厉芒,他常年在外做生意,虽说一直起色不大,但日积月累,脾气还是养出来的。
就这几天百品斋在货源和生意扩张上已经与吉运堂有了几次暗中较量,互有伯仲,但像今天这样公然欺辱到店里来,还是第一次。
王贵走到夹克男身前,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道:“不管是谁指使你来的,给我回去告诉他,我吉运堂不是谁都可以惹的!吉运堂有姜大师坐镇,便是杜淳亲至,也得给我怂着!”
“滚!”
话落,王贵狠狠地一脚踹在夹克男的肩头,将他踢了一个四仰八叉,这才转身回去。
此时周围行人越聚越多,不远处的保安也被惊动,正往这边走来。
如果换做在平时,王贵一个普通人,别说踢中夹克男,便是脚还未到就已被这半步化宗的夹克男一把捏碎腿骨,但如今在姜景阳的一震之下,这夹克男全身气息散乱,难以凝聚,就连内脏也被震得受损,此刻别说杀人,连杀鸡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咬牙切齿的看了王贵的背影一眼,夹克男强忍着疼痛爬起,不等保安赶来就挤入了人群中,往名流街的相反方向而去。
不多时,他在街上踉踉跄跄兜了一圈,回到了十字中心的商业圈。待力气有了一些恢复后,钻入名流街的后方。
最后夹克男从百品斋的后门进入,一路上楼,来到二楼装有单向玻璃的落地橱窗前,深深吸了口气,忍着胸口传来的隐隐疼痛,垂手而立。
橱窗前还站了另一个人,背对着夹克男,面向窗外对面的吉运堂,默然不语。
此人正是百品斋的镇店大师——杜淳。
“那年轻人是谁?”杜淳打破了沉默,开口问。
“吉运堂有……两个术法大师,那伤我的,应是首席镇店大师。”夹克男恭敬回答:“不过他不常出现,所以刚才连常明知也冒犯了他。”
杜淳点头,刚才对面的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他们讲些什么,点头道:“此人应该完全掌控了天地一气,说不定已经超脱了宇品的范畴。”
“超脱宇品!”夹克男一惊,“那岂不是……”
“嗯。”杜淳点头,再次陷入沉默。
百品斋的最大股东就是万家的万弘,而万弘与万鹏一直明争暗斗,在听说万鹏的儿子万青云竟然入股吉运堂、且还公然与自己竞争之后,万弘按捺不住,将与万鹏的较量转移到了吉运堂上来。
而这一次兜售紫金蟾蜍的事,正是为此。
“蟾蜍呢?”杜淳询问。
“被那年轻人夺走,不过还在吉运堂内。”皮夹克说道。
他这次的本意就是将紫金蟾蜍放入吉运堂,虽然没有获得额外的十万夏元的报酬,让对方再出点血,但目的已经达到,那十万元自然也就不再放心上。
就他们看来,紫金蟾蜍的体内除了有精纯的天地一气以外,还有一股恐怖至极的阴郁死气,是杜淳从其家乡千河镇所得。其上的死气,就连杜淳的师父也都无法解开。
如果能够真正的加以运用这只紫金蟾蜍,他也不会处心积虑把这东西送到对面去。就杜淳所知,妄想利用蟾蜍体内天地一气的术师,都会被反噬,就连他那道行高深、早就已是天人的师父都无法做到。
而如果将这蟾蜍摆放在某地,不出三天,该地必然成为大凶之地,疾病横行,灾厄降临,不管是家庭、生意场所还是公共地区,必定有人死亡。
杜淳此人一向小心谨慎,在刚才见识了姜景阳震飞夹克男的实力后,他自信也没有把握取胜。若紫金蟾蜍无法达到目的,杜淳不介意返回千河镇去将老师请出来,出手灭掉这位年轻的镇店大师。
“天人,我只是缺少机缘罢了。”想起那紫金蟾蜍中的浓郁天地一气,杜淳心里叹息。
若是蟾蜍中的天地一气能够使用,早就被老师用来冲击更高的境界了,哪会放到现在轮到他。
……
吉运堂。
到了此时,常明知盯着姜景阳已经不下五分钟了,这段时间王贵和赵珊珊一直与姜景阳说着话,三人都没空搭理他。
而常明知在见到姜景阳刚才的手段后,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也觉得理所当然起来,能够硬抗自己术法一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