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二楼之上的于小灵,却清楚的看到徐泮左后侧一人瞧见暗杀失败,面上惊讶晃过,眼睛往茶楼处扫了一眼,旋即有转身没入了人群。
于小灵自然认不出他,也记不住他的模样。她皱着眉头又朝徐泮看去,正见徐泮也拧眉询问地看了过来。
于小灵压低了眉头,又摇了摇头,用唇语向他比划道:“逃了。”
花团锦簇的凯旋游行之下,暗藏杀机,徐泮渐渐在簇拥中行了过去,而于小灵,却等到了他派来传话的人。
“姑娘,伯爷说让您不慌回家,说待他出了宫,便过来寻您。”
于小灵点头应了,回想起徐泮多次遇险之事,目露思索。
……
徐泮已是A袅肆礁鍪背健
年轻的皇帝看到年轻的臣子凯旋而归,心中难免欢喜雀跃。
当今的皇上是个颇为稳重的人,处事相当温和,甚至带着几分优柔寡断。他看到徐泮这般意气风发,想到自己坐拥整个江山,却不得不只能在这座紫禁城里徘徊,面对徐泮,他竟也生出几分说不出的羡慕。
他拉着这个与自己还有几分沾亲带故的臣子说了两个多时辰的话,若非是瞧见徐泮已是面上不禁透出几分疲乏之色,想到他从胶东回京城已是连奔了好几日,这才依依不舍的说道:“徐卿今日回去好生歇了吧,改日正朕再传你过来说话。”
徐泮自然二话没有的,辞了皇帝,领了一堆赏赐出了宫门,瞧见日头已是西斜,连忙问傅平道:“姑娘如今在何处?刺客之事可有眉目了?”
“回伯爷,到底还是让那刺客逃了。不过派去追的人说,那刺客对京城地形颇为熟捻,想来不似刚至京城的外来人。”傅平回道。
既然不是外来人,那么猜测倭匪余孽便不太能说得过去了。
那夜趁乱刺杀他之人,武功了得,也不是秦九一派,不知和今次暗杀他的,是不是同一人的手笔,又或者,同西北买凶杀人的人,也是不是同一路子。
徐泮眼中火光四起。
安生了几年,那人果然又沉不住气了吗?!
只有那人沉不住气,自露马脚,他才更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抿着嘴默了一默,才有问道:“姑娘那边呢?”
“姑娘那边没什么异常。姑娘去了一趟留香斋,此时已是回到了早间那个茶楼。”
徐泮点了点头,面上一派肃然,低声吩咐道:“那刺客查不到,我不必穷追不舍了。另外,再给于家配两个武功上乘的,好生护着姑娘。”
傅平见自家伯爷被刺杀了,反倒给于家姑娘再配两个人手。于家那里每日风平浪静的,连个小偷小摸都没有,还拨过去两个功夫上乘了,傅平想想就肉疼。
他抬眼瞧了瞧徐泮,见自家伯爷面上又有了柔和的光芒,也不再多说,低声应下,跟着他往于小灵歇脚的茶楼去了。
那边于小灵对留香斋如今的生意相当的满意,每日三十枚桃脯饼,一上架子便被一抢而光不说,她今日去的时候,还遇见几人想花了大价钱买几个桃脯饼回去。
这几个人端看穿着,便像是大户人家的奴仆,他们对于有钱也没得买的事情,甚是诧异,甚至还言语打探了几分,留芳斋背后的东家。
于小灵让掌柜的只笑不说,那些人不管是何等心思,瞧见掌柜的这番故弄玄虚,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于小灵抿着嘴,笑着瞧了一会儿,又让掌柜的自明天起,分上晌下晌两次售卖,每次各卖三十,打出的旗号便是,为胶东沿海重现安宁庆贺。
做生意的,还这般心系百姓,可是并不多见。于小灵就是要让他们纷纷猜测,是不是哪家大官私底下的产业,让那些眼红的、不忿的,做事之前都好好掂量掂量。
她还取了一匣子六个桃脯饼带给徐泮,这会儿她已是禁不住吃掉了两个,眼皮打着架要睡觉,刚眯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见一人风尘仆仆地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