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桑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一脸的揶揄之色,笑着问于小灵道:“我的儿,你猜猜怎么着?”
怎么着,难不成还找到了同一个人?
于小灵这样想着,便这样问出了口:“不会真的找到同一个人头上了吧?是哪位大人?姑母说了,我也听听。”
于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两家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只是,同找一个人也差不多了!”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于小灵满脸好奇,得意的说道:“那付家同兵部尚书庞家交好,找到他家倒也不意外。只是我没想到呀,给大房撑腰的陈家,不知收了大房多少好处,竟也往上找了人,猜猜是谁?竟是皇上身边那秉笔太监刘焜!”
“刘焜”二字一出,于小灵便是一惊,她不由脱口问道:“那兵部尚书同这刘焜,有什么干系?!”
“我的儿不知道吧?”于桑笑笑,满眼透着你果然不知道的神色,拍了拍于小灵的手,说道:“这二人明面上,那可真是八竿子打不着,陈家付家找到了他们,那二人原本答应着,谁知第二日便改了主意,要给他两家说和呢!还说我们魏家的事情,让他们不要管,只按照常理均分便是了!”
于小灵讶然,头一日答应着,第二日立就变卦了,这可真是够快得!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刚想问,又听于桑说道:“我那三嫂可是个消息灵通的,正是她从大房二房那边偷偷打听来,说是那刘内侍同庞尚书私底下关系特别好,那二人可不想为了我们家那些破事而坏了关系,让陈家和付家私下握手言欢呢!这样一来,可不就得均分!”
于小灵听的目光呆滞,谁知道徐泮查来查去、思来想去不得要领的难题,竟是于桑一句话的事情!
于桑又冲她叨叨了几句,见她不知何时神游物外了,还有些不乐,使劲儿拉了她说道:“灵儿想什么呢?!姑姑这边,还得靠你去说句话呢!我就怕那两房倒是分的一样了,反而把我们三房四房,挤得没有立足之地。你可得帮帮姑姑呀!你表妹那身子,哪一日不得燕窝人参养着?!”
于小灵被她拉着回过了神来,她恨不能立时,就跑到徐泮脸前,同他将庞煜和刘坤私下的关系说清楚。
不过于桑在这里,她只好按下冲动,说道:“姑姑实在担心过了,那大房二房再是手段通天,也不能置三房四房于不顾,在京里落人口实。倒是姑姑家那玉矿恐怕不好分吧?”
说到这个,于桑不得不叹了口气:“大房二房怕是要分那玉矿了,反正同我们不相干。只是多补我们些钱财便是了。姑姑也不让你多说什么,只是能不能过几日魏家族中议事,让伯爷走一趟?”
于小灵愣了一下:“族中议事,伯爷怕是不好去吧!”
于桑连忙摇头说道:“这倒是不打紧,反正他们都请了人去的,让伯爷露个脸,说两句便是了!”
于桑满怀希冀地看着于小灵,于小灵很想一口答应下来,毕竟于桑为她带来的消息,简直久旱逢甘霖!
只不过,她怕她答应的太容易了,于桑以后有什么事情,还都不管不顾地找上门来,因而犹豫着说道:“姑姑这边,占着正理,不必怕的。不过伯爷那里,侄女这才嫁来几月,怎好当他的家?少不得择日问询一番。姑母且放心,侄女儿必当尽力的。”
她这样说,于桑也能理解,毕竟于小灵这边答应已是成了一半了。她觉得这侄女婿对自己侄女儿还是颇为上心的,想来也是有些把握。
她看看于小灵,再想想自己当年,由不得感叹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若她也尽早有了这个觉悟,早早将魏博良放在心上,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为旁人做嫁衣裳的下场了。
于桑这样一想,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没坐多久便走了,她一走,于小灵便立即裹了披风,匆匆忙忙地往外院去了。
她还没到外面书房,徐泮便已经得了消息,出来迎她了。
外间的小雪大了起来,于小灵大红的披风上落了白白一层雪。她右脚走起路来还有些虚,徐泮打眼看了,英眉倒竖起来。
“你有什么急事,让人传话我回去便是了!这脚还没好,天又这么冷,怎能这样跑来?!”徐泮嗔了她两句,拦腰将她抱进了书房。
下面的人都退了,于小灵来不及坐下,便赶紧说道:“刚才我姑母来了,她竟同我说,那兵部尚书庞煜,同刘焜私下关系非同寻常地好!”
徐泮愣了一下,旋即又道:“怎么说?!”
于小灵缓了口气,将于桑说的话,全都说给了徐泮。
徐泮听了,沉默几息,又忽然冷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就说那刘焜能有什么手段插手军中事务,真没想到竟然是庞煜……这样便对了,刘焜就是靠着庞煜往军中安插人手,好似薛鼓潘虎,打一场仗便往上升一层,自然,也是刘焜罩着他们……”
徐泮说到此处,又顿住了,眉头拧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刘焜手下一定还有大员,薛鼓再往上,肯定还有人!不可能断开!”
于小灵闻言一惊,她不由顺着徐泮说的,脱口问道:“固原之战,薛鼓已是做到了都司,在往上便是公公手下的大将们了,你说这些人里,有刘焜的人?!”
徐泮缓缓的点了点头,目光不知落向何处。
这些人里,肯定有刘坤的人,这样一来,除了皇上亲自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