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执法堂地牢之中,常风被关在了一个单独的牢房之中,牢房只有一张石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此刻,乐驰一脸凝重之色,脸上没有一丝糊涂之意,瞪着常风问道:“常风,那南伯玉真的不是你杀的?”
“师父,弟子根本不认识南伯玉,为什么要杀他?”常风也是一脸凝重之色。
“你就只打了他一巴掌?”乐驰继续追问。
“当时他要打徒儿,徒儿只是自卫,而且一巴掌能打死人?”常风满是不解,随后接着说道:“师父,那南伯玉明显死于中毒,与徒儿无关啊!”
望着常风一脸的不解,乐驰回应了一句:“为师相信你。”
乐驰显然相信常风的话语,点了点头随后嘱咐常风道:“好了,常风,你不要过于担心,暂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一切有为师为你做主。”
话音刚落,乐驰随后转身离去,眉头紧皱,眼神之中闪烁着担忧之色。
在乐驰离开之后,常风坐在石塌之上,两眼转动,不由的回忆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
南伯玉,是那位被常风一耳刮打死亲传弟子的名字。
他是松峦峰“天”字部执事魏书文的亲传弟子,也是松峦峰副峰主南飞雁的独子,跟随母姓,至于他的父亲,据说是外宗修士,具体是谁则无人知晓。
南飞雁有个姐姐叫南飞虹,南飞虹的夫君就是玄天宗两大副掌门之一的栾玉书。
栾青枝是栾玉书的私生女,南飞虹是栾玉书的正房双修伴侣,是栾青枝的大娘,如此七拐八拐的算来,严格说来,南伯玉算是栾青枝的表哥。
因为是栾玉书的私生女,栾青枝并不被原配伴侣南飞虹喜欢,这样的态度显然也被南飞雁知晓,做为最为宠爱的独子,南伯玉自然也是了解。
南伯玉不学无术,嗜酒好色,不知道什么原因,遇到了在传功楼之外等待常风的栾青枝,当即为自己的姨母出头辱骂起来栾青枝。
对方与大娘关系匪浅,栾青枝性格温和,不善争执,而且年龄较小几时遇到过这样的场景?被摆开阵势的南伯玉吓住,一时间也是没有思索到什么应对之策,加上对方话语尽是羞辱之意,栾青枝唯有憋屈哭泣。
在这个时候,常风赶到,不明不白之下起了冲突,然后一个耳挂扇下,那南伯玉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简单,时间非常短暂,就连马中梁、马中金以及围观的诸多弟子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南伯玉脸色发黑,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之后,整个传功楼之外炸了锅,不知谁喊了一句“常风杀了南伯玉”没用多久守护传功楼的政事堂弟子赶到,将常风扣押起来。
随后执法堂弟子赶到,封印法力、收缴储物袋,然后将常风带到了执法堂大牢之中。
整个过程前后也就半个时辰,不要说围观的诸多弟子,就是常风本人也是一头雾水,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
自己一巴掌的威力再大,能够打死南伯玉?何况对方还是一位筑基初期修士?
那南伯玉脸色发黑、口吐白沫,明显是中毒而亡,而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致修士死亡的毒物。
最为主要的是,在今日之前他从没有见过南伯玉,根本就不认识南伯玉是什么人,更谈不上深仇大恨,他没有任何一点灭杀南伯玉的动机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大大的疑问浮现在常风脑海之中,但却是没有任何答案。
南伯玉死后,栾青枝直接吓傻了,松峦峰弟子高呼抓凶手,圣泉峰弟子想着保护常风,但却是师出无名,其他两峰弟子围观呼喊,周围炸开了锅,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没用多久,政事堂和执法堂弟子就赶到事发地点,地上躺着南伯玉的尸体,常风确实打了对方一巴掌,政事堂和执法堂弟子修为强大,常风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和实力,只能束手就擒,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师父乐驰是第一个到来看望他的。
来到之后询问他一些问题,随后将南伯玉和栾青枝之间的关系告诉了常风,至于南伯玉的死因正在调查,目前并没有任何结论,常风唯有等待。
法力被封,储物袋被收缴,常风犹如凡人一般,自然十分的不适应,可是在这执法堂大牢之中,不要说什么修炼进阶,除了等待,他还真的别无选择。
撸开袖口,看了一眼左手臂之上的白玉石棍图腾,常风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的想道:“虽然那南伯玉死了,但明显是中毒而亡,应该与我那一巴掌没有多大关系吧!”
既来之则安之,想到这些,常风在石塌之上一靠,就地等待起来。
此时,常风对自己的处境还是颇为乐观的。
毕竟,他没有丝毫灭杀南伯玉的动机,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次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生死危机之中。
……
执法堂一座偏堂之中,两位副堂主之一的田午亲自出马,一位刀笔弟子坐在一张案几之前,手中横卧着一只玉笔,却是眉头紧皱,案几之上的皂纸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字迹。
田午一身青袍,瘦高身子,长着一张狭长的驴脸,凹目鹰鼻,不怒自威,但此刻也是紧皱着眉头。
弟子之间的争斗,哪怕是亲传弟子之间的争斗一般无需执法堂堂主一类的人物出面审理,结丹期执事足以应对这样的场景。
可是这一次却是不同,死去的南伯玉是南飞雁的独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