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山巅的风,依然清冷,带着时有时无的血腥味,轻拂在山巅的每一个人的脸上。它很轻柔,像是在鼓励,又像是欢欣,总是时不时的触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底。等待往往是最无聊的,三人仿佛拥有无尽的力气一样,从天上窜到河里,再到地面,越打越猛,越打越有劲。无数磅礴的能量自他们的掌心喷薄而出,不断碰撞在一起,炸出一团团璀璨的焰火,吒紫嫣红,煞是好看。这下,就连喜鹊也坐了下来,双手顶着下巴,打着哈欠,眼睛迷离的看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啊啊啊啊我要疯了,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去啊?”许久许久,她倏地的站了起来,走到紫猫的身旁,看着它正一脸兴奋的看着树上爬来爬去的蚂蚁,抓狂的说道“啊小猫你更无聊,看这些破蚂蚁做什么?”“喵呜,呜呜”紫天神虎蹲坐在地上,用的前腿逗弄着树上白色的蚂蚁。“我你,饶了我吧?”喜鹊抓着自己的头发,转头看着无痕已经打起了瞌睡,她急道“无痕,能不能把他们分开呀?”“为什么?你刚才不说这样很好嘛?”无痕歪歪头,嘴角挂着微笑。“可是这样的话,宝物就要被抢走了啊!那我们来这干嘛来了?”喜鹊压低声音说道。“不急。”无痕看了看凌夷的脸,然后麻木的勾起嘴角笑了笑,转头继续仰望。“哎,无痕我不骗你,你不是喜欢战斗嘛!不去这事完了,你跟谁打去啊?”喜鹊捏捏眉心,无奈的说道。“也是啊!”无痕兴奋的转过头来,紧盯着喜鹊的双眼,像是怕她骗人一样。“是呀!可是他们还不下来,我们怎么去啊?”喜鹊语重心长的说道。“嗯嗯,我马上叫他们下来”叶无痕的战意迸发,他对喜鹊的话信以为真,猛点着头,双眼泛着晶莹的光彩。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做就做,周身裹着能量,若一道离弦之箭弹射而出发,冲向快打斗的三人。“好了,闹够了就走吧?那边还有好东西等着我们呢!”无痕觉得灵山得宝物,比这只树猪的归属权更加的吸引人。果然,他的话刚讲完,三人直接舍弃了那巨大的树猪,转身落回地面。这是一头猪引起的血案,三人都是鼻青脸肿,衣衫褴褛,身上、脸上都是清晰的巴掌印和脚印。那头高大的树猪也被叶无痕拖了回来,身上遍布着深可见骨的伤口,不过因为失血过多,早就是进气多过出气,躺在一旁奄奄一息。“你、你、还有你,自己人打来打去,很好玩嘛?”喜鹊点指,将等待中受的气,一股脑全撒了出来。“都怪他。”叶谦和月长生无比默契的指向一脸委屈的皇甫宽。“我”“我什么我,你还小啊?留着力气去打擂台不好嘛?”喜鹊点指着他的额头,将他点得一个又一个咧阻,差点摔倒在地。“先把树猪收起来,晚点吃顿好的。”无痕出来打圆场,微笑的阻止喜鹊。皓日西沉,天边的阳光,也开始慢慢的收敛,暮色来临,圣山的山石,开始发出莹柔光芒,地上的鲜红的血液开始变淡直至消失,巨大的尸块也开始分解,消融在山石之间。“灵山的山灵开始净化了。”刑天落望着时不时从灵山山中心的那座高大的擂台涤荡而来的白色涟漪,轻声低语道“也就是说,中央擂台要开启了么?”“我们也过去吧!”叶谦脸上的肿胀,在苍劫法相的帮助下,消下不少,看起来没有刚刚那样子的凄惨了,他挂着自信的笑容,当先度步而去。“好。”众人应诺,跟在他的身后,有说有笑的朝着中央擂台进发。中央擂台很大,远远的望去就像一座高塔,他耸立在灵山中轴,指引着参加比斗的人们前往。夜晚的来临,无数的荧光升起,有的拖着长长的尾巴,像是哀悼着死去的英灵,在空中旋转飞舞着。有的却像一只只蝴蝶,每一次挥动翅膀的时候,都带着磷光散落在地。有的却像是一只只水母,硕大的头颅下有着无数根触手,柔和的荧光散开。灵山的山灵的净化还在继续,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涤荡,那些被轰碎的山石,仿佛中了时间的魔法,时光在它们的身上快速的倒退,直至恢复原样。山还是那样的陡峭,被截断蒸干的河流飞瀑,再次汹涌奔波,水流川流不息。被轰碎的参天古树,苍劲老藤,自原地重新生长,快速的抽芽拔丝,瞬息之间,绿树成荫,老藤缠绕,湿苔藓遍布。那堆积成山的尸块和交汇成河的鲜血也不见了。它们仿佛成了最好的养料,因为叶谦透过柔和的白光看去,发现树更加的翠绿,小河更加的汹涌了。厮杀到底是为了争夺冠军,赢得最强的殊荣。还是被蒙在鼓里,用鲜血维持着某些东西,泯皓不得而知,他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悲凉,但是为何悲凉,却找不到源头,只是从心中涌出的感觉,让他鼻子一酸,差一点泪流满面。远处的擂台上一个透明的光罩从两边分开,一道身影从中浮出,朗声说道“人生一梦,白云苍狗,错错对对,恩恩怨怨,终不过日月无声,水过无痕,所为弃者,一点执念而已。”这个人是斩仙盟的长老莫莲,只见他双手一错,天空中各色的光团像是得到了某种能量,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寰宇,也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心头。“告诉我你们为何不屈,为何要与天争命,为何永不停滞?”莫莲沐浴在无尽光华之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从他嘴中讲出来的话,却是无比的激昂,诱发着血液的升温,在经脉中来回奔腾,浑身的战意也越发蓬勃。“人生为棋我为卒,行动虽慢,命途多舛,可谁曾见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