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羞辱闵子夜终其一生也不会忘记。
可这样的折磨远远还不够。
六皇子抬手抠住了她的下巴,不容抗拒地掰过她的头,把她彻底暴露在了陆菲儿的目光之下。
她感觉有一道目光从她身上一略而过,就瞥了开去。
陆菲儿轻蔑的声音比秋风还要冷上几分,“不好意思,打扰了六皇下的雅兴。我来是和六殿下说一声,不要再开幼稚的玩笑,到头来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音刚落,脚步声就随之而去,六皇子掐着她下巴的手一紧,闵子夜险些背过气,疼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她用脚用力蹬了一下,不小心踢在了六皇子要命的地方,闵子夜的瞳孔瑟缩了一下。
下巴上的手虽然松开了,一个巴掌却毫无预防的抽在了她的脸上,“贱人。”六皇子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把在陆菲儿受的气撒到了她的身上,恶梦就这样不期防的降临到她的身上。
又一个巴掌落在她的身上,闵子夜缩在车壁内,惊恐地望着发了狂了六皇子,瑟瑟发抖。
她不敢反抗,怕引来更大程度的暴击,只能在六皇子的暴怒之下,拚命抱住头,防止脸上再受伤。
此刻闵子夜恨陆菲儿恨得要死,都是陆菲儿,若不是为了找陆菲儿报仇,她怎么会失身给六皇子,又怎么会受到今天这样羞辱,还要遭受六皇子的暴打。
不向陆菲儿报仇,她誓不为人。
一拳又一拳打在了她的身上,闵子夜痛的蜷了起来,疼痛像是永无止境。
六皇子每打她一拳,她就诅咒陆菲儿一次。
终于,六皇子像是打累了,身上的拳头停了下来,闵子夜颓然地倒在了车壁。
六皇子靠在车壁上喘着粗气,他的衣领被他扯开,半边的胸膛敞露了出来。
此刻六皇子玖月哪里还有平时高贵的面貌,这完全是一个恶魔。
他对她招了招手,她颤抖抖地看着他,不敢动。
六皇子目光阴寒一片,“本殿是被陆菲儿气昏了头。”他说道,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软膏,扔给她,“擦一擦,这是东雪软膏,擦了明天不会留下疤痕。回府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带你去制香局。”
闵子夜知道这是拿制香局的名额封她的嘴了,她接过软膏,“多谢殿下,子夜不会辜负殿下的厚受。”
六皇子冷冷看了她一眼,还算识趣,脑子里不由闪过另一个俏生生的身影。
陆菲儿为何就不像闵子夜,如此她像她这样,他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对付她了。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明明第一次和她见面时,是她主动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摇着尾巴向他摇尾乞怜的。
为什么后面她却变了,一定是郑大公子,定然是郑大公子勾…引了她,只要杀了郑大公子,或许她会回头。
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玖月的目光陡然亮了起来,为了郑大公子,为了活命,她定然会来求他的。
想到她摇尾乞怜的样子,他的嘴角不禁勾了勾。
玖月闭起了眼睛,和闵子夜连番云雨,又加上一顿暴打,他也有些累了。
闵子夜小心地瞅了一眼闭着双目休憩的六皇子。
见识了他的粗暴之后,闵子夜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擦完药膏之后,她老老实实地跪于六皇子的背后,轻轻地为他捏起肩来。
车窗外,难民的暴乱并没有平息下来,甚至开始有人无缘无故就打起人来,打闹声惊醒了玖月。
他再一次掀开了车帘,闵子夜看着六皇子对外努了努嘴,就有人向陆菲儿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人手上拿着一支木棍,眼见那只木棍横空向陆菲儿头顶砸去,闵子夜握着六皇子肩上的手不由加重了一分力气,青青紫紫的脸上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六皇子玖月也是邪气地弯起了嘴唇。
不过,下一秒二人的笑容就冻结在了脸上,因为那只将要砸在陆菲儿头上的木棍被人一掌就拍碎在了地上。
六皇子玖月蹙起了眉头。
陆菲儿侧头望着那个满头银发,有着一双忧郁眼神的少年,淡淡地道,“你怎么来了。”
平淡而又陌生的语气,让少年深受打击。
少年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他转头把那个拿着木棍的难民一拳打倒在地,面对在场的难民举手道,“所有人都原地站着别动,镇刑司办案,若有违抗,杀无赦。”
少年语气冰冷,浑身森寒又吓人,恐怖的气氛瞬间笼罩在了全场。
几个穿着那些捣乱的人绑了起来,张强走到了殷情身边,“大人,闹事的已经抓了起来。”他说道。
又笑着对着菲儿打了声招呼,“陆大小姐。”
菲儿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欠谁,她也不愿欠下殷情的人情。
穿着难民衣服的几个捣乱分子,眼见形势不对,向六皇子所在的马车望了眼,又逞强地说道,“镇刑司就可以胡乱抓人吗?你们是不是和明珠公主陆菲儿是一伙的,明里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其实就是为了宣扬自己的名声。我们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难民,你们就是为了你们自己。”
净尘师太已经领着女尼们退到了一旁,看着愤怒的人群,净尘师太的嘴角喜出了奇异的笑容。
“太过份了,大小姐每天起早贪黑,煮粥,施粥,又捐了全部的嫁妆,这些人居然黑白不分。”有几个女尼听不过去,想上前为菲儿争辩,被净尘师太一把拉住,“别冲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