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弯弯眉角,皱头微皱,“有学才的人都有点恃才傲物,连小舅舅这样亲和的人他都不愿搭理,可见此人性冷,孤僻,小舅舅,你也不要过分伤心,这样的人心性凉薄。”
蒋天羽张了张嘴,为他那位师兄解释,深怕他们误会。“或许师兄有着什么不未人知的故事,也或许他只是不擅长于人相处。虽然他人冷淡了点,但绝不是那类倨傲之人。你们见过就知道了,其实他看着和他的画一样,清雅极了。”
这真是一个一心维护师哥的好师弟,菲儿看出来了,在小舅舅心中这个师哥的分量还挺重的。
菲儿笑了起来,“小舅舅啊,要不是你说的师兄是一个男的,我都以为你看上那个师兄了呢。我可从来没见你这么夸过一个人,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见他,看让小舅舅如此推崇和维护之人究竟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菲儿,你这才第一次啊,我都听了耳朵长茧了。自从他去了蔡大学士府上,就整天跟夸他那个师兄。”蒋劲夫啧啧几声,想来蒋天羽在蒋劲夫面前没有少说师兄的事。
菲儿捂嘴轻笑,蒋天羽目光闪闪,嘴角牵起了一个弧度,“他值得我夸啊。”
“恩,我们知道了,小舅舅,你师兄就是天人,有着天人的身姿和才情。下次让我们见见这个天人呗。”菲菲弯弯嘴角。
“肯定有机会的,到时我去问下师哥,先征得他的同意比较好,他这人吧,不太爱见生人,我怕自己擅自作主带你去见他,他不高兴。”
蒋劲夫给菲儿一个你瞧瞧的表情。
菲儿的好奇心更重,看向蒋天羽,“小舅舅,你手上有你师兄的画吗,让我瞧瞧看,我认识一个画技超绝的人,如果他的画能超过我认识的那人,我倒真是佩服他了。”
这天下画的还好的,想到哥哥,菲儿的眼前不收浮现出梧桐那张冷静自持的脸来。
他会不会就是哥哥呢?她从刑部出狱后,就去了江南道,他有没有找过自己。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舅舅们肯定会和她说的,可舅舅提到了殷情,却没有提到他。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找她,只差了一步,她就可以知道真相。
只终究差了一步,她又与他失之交臂。
室内蒋天羽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菲儿,那个小舅舅手上还没有师兄的画呢,有了给你,有了给你。”他皱拢眉头,摊摊手。
原来这还是蒋天羽剃头挑子一头热,蒋劲夫和菲儿不由得笑了起来,蒋天羽脸皮薄,清秀的脸上连耳朵都红了,为了避免蒋天羽不自在,两人就没再打趣他,随意扯开了话题。
蒋劲夫见桌上的桂花糕都凉了,菲儿还没有吃上一块,就唤来了夏嫂,让她再去锅笼上蒸着。
蒋劲夫又回头对菲儿道,“你刚才江南道回来,这一路舟车劳顿,先回房好好的地睡一觉,等下晚饭了,舅舅叫夏末叫你。”
菲儿点头应是声,欢欢喜喜地回自己屋子去了,蒋天羽和蒋劲夫笑意融融地看着院子里那个背影,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小姑娘度上了一层光圈,明亮又夺目,让人心情也变得舒朗了起来。
菲儿不在的时候他们总觉得家里像是少了什么,冷冷清清,这下菲儿回来了,他们知道是少什么了,是少了这道俏丽的身影,日头透过窗棂照了进来,这屋子里也像是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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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府,莫青从墙外翻墙而入,一路蹑手蹑脚背着人摸到自己的屋子里。
半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对策,这次在外面确实有点野了,放了一封收信一个月才回来,如果大手大脚从外面直接奔回来,不得给他那个中书令的老爹揪着耳朵给打死。
所以他决定先躲开众人在屋子里睡个大觉,等傍晚饭点时,再施施然出现在饭桌之上。
晚上有娘在,又是饭点时间,就是老爹火气再大,娘也不忍心让他饿着肚子。
莫青笑呵呵避开众人摸进了自己屋子,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很好,没有被发现。
把背上的包袱放桌上了一放,莫青鞋子一脱,就上了榻,左右四顾后,他出门后,屋子里和出门前一模一样,桌上甚至还放着他心爱的小点心,莫青嘴上勾了勾,不用说这肯定是娘亲让下人们安排的。
莫青脱了外衣,钻进被窝里,嗅了一口棉被上淡淡的香气,虽然外面的世界挺好,可家里也不错啊。
莫青闭上了眼睛,一时半会又睡不着,莫青自嘲一笑,自己这是欠揍了不是,这一次屋子里安安静静,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倒是有点不习惯了。
他腾地一下从床上翻身而起,穿上了外衣,还是去娘亲那里看看,离家一个月好想娘亲了。
主屋内,小奴婢端着药碗给莫母喂完最后一口药汤,放下了碗,拿了一个迎枕垫在莫母身后。
莫母一双水眸里尽是忧思,看着窗外,悠悠地叹了口气,对小奴婢问道,“少爷那里的被褥可有换过?房间是否收拾干净了?他喜爱的糕点可有备着?”
小奴婢笑盈盈地道,“夫人,奴婢都记着呢,隔几天就把少爷的被子拿到屋外晒晒,香着呢。房子是天天打扫的,少爷喜爱的芙蓉糕每天换着新鲜的,屋子里还熏着香,热水都给少爷备着,只要少爷回来啊,保准和没离家一样。您就安心,奴婢保管把事做的妥妥当当的。”
屋外刚要跨进门的莫青,听到小奴婢的回答,再看到床榻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