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几天假期,伟业在郁闷中渡过,感觉自己命苦得已超越小白菜了。
因为若熙自那天以后,好像有意要与他拉开距离,总是这样借口那样理由拒绝和他待在一起,只肯单独和莹莹腻在一起。
而莹莹病好后,若熙天天带着孩子出去玩,竟然每次都约了子茂做护花使者,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把个伟业搞得更加着急上火,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改变,对,先找黄子茂说道说道。于是这天瞅了个空子,他约了子茂出去谈谈。
随便找了个茶馆,两人一前一后进去,落了座。
端茶的女服务员看见两个各有特色的帅哥相对而坐,不苟言笑,且都摆着一副扑克脸,好像随时要打起来的节奏,放下茶具,斟好茶赶紧就闪人了。
伟业率先开口:“我今天约你来的目的就是想对你说请你放开若熙。”
子茂哼了一声,就跟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了起来。刚才那退到一旁的女服务员见其中一个帅哥发出迷人的笑容,暗暗松了口气。
而他的笑容落在伟业眼里,只觉得刺眼,整个儿就是一副贼兮兮的样子。伟业心中火气乱窜,但有求于人,必须放低姿态,所以强迫自己忍着。他使劲压下怒气,尽量保持平和说话:“这有什么可笑的?黄先生笑点未免也太低了吧。你既然知道若熙和我的关系,为什么还非要插在我们中间呢?”
子茂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很惬意的样子。并没有要回答伟业的意思。
“黄先生这态度也是让我醉了。”伟业讽刺了他一句,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喝得全无子茂的悠然。
子茂并不恼,反而眉眼带笑。他打定主意就是要让这姓林的家伙着急着急。且不说他没理由要求自己放弃若熙,就冲他以前让若熙痛苦,让若熙掉了那么多泪,也不能轻易就放过他。
稍顷,子茂缓缓开口:“林先生有何权利要求我放弃若熙?我们公平竞争,把选择权交给若熙,这样不是很公正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把伟业噎住。
伟业眨了眨眼,眉头深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茶杯,又放了开来,怕自己把茶杯生生捏碎了。
子茂盯着他看了一会,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林伟业,看你能奈我何?想追回若熙,那也得拿出我认可的诚意来。
伟业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为了若熙,舍去自尊又如何?于是他低眉敛目,真诚的对子茂说:“黄先生,以前是我误会了若熙,铸成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会用我以后的人生来竭力弥补若熙,因为我很爱很爱她,爱得胜过自己的生命。还有莹莹,她深深的渴求回到妈妈的怀抱,所以,我在这恳求你,也代莹莹乞求你,把若熙还给我们父女俩,好不好?”
伟业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也是,他还从没有这般低头求过谁,今天是破例了。而且言之凿凿,颇有哀哀之感。
子茂眼睛看着眼前的茶杯,袅袅的茶香充斥鼻端,两只耳朵竖的高高的,把伟业的话全收了进来,又逐字咀嚼了下。甚至,伟业说着说着音调都变了,他也很清楚。
伟业这番话是挺打动人的,子茂也是有所触动,甚至抬头看了看伟业。最后他总结陈词般下了定论“很煽情!这质感,也算蛮丝滑的。”
“不是煽情,是真情流露。请不要开我的玩笑!”伟业接话,气有些不顺。
“好,我们不用纠结在这上面。你说完了,该让我说说了是吧?”子茂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挑着眉道。
“请讲,洗耳恭听。”
子茂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林伟业,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若熙,那我问你,你了解她吗?”
伟业正要说话,子茂立刻打断,伸出右手往桌上一拍:“你根本不了解她,所以才会误会她。你对她的爱肤浅得很。试问,若熙那么善良的姑娘,她会做出逼得你表哥跳楼的事吗?即便是你表哥向她告白,而她也恰巧不爱他,若熙一会巧妙的处理,把对你表哥的伤害降到最低。你居然连这个都想不到,还好意思腆着脸说爱?你懂什么是爱吗容,是不疑,是信赖,是无私的奉献!”
子茂越说越慷慨激昂,完全不让伟业能插上话,他又接着说:“若是我,我绝对不会像你这么做的。阴险的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别说你表哥不是若熙所害,就算是若熙引起的,你报复折磨了她,难道你表哥就能起死回生了吗?”
伟业就像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任由子茂指责。
大概是伟业的态度比较端正,子茂终于停了下来,朝伟业扬了扬下巴,意思是你要辩解就请便。
伟业声音低沉的说:“是,我当初被仇恨蒙蔽了,接近若熙的目的就是报仇,根本不想了解她,也不想爱上她,你说得对,那时我不配说爱。”
他说到这停了下来,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水,喝得很急,差点把自己呛住。
忆起那时的心境,如今的他也是后悔莫及的。
“但是,我那时只是一个十多岁这样活鲜鲜的生命消失,徒留下姨父姨母悲呛的活在世上,我的心在不停的滴血啊。你说不会怀疑若熙,是因为这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所以你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理性的思考,而我,根本不能容忍自己放过心目中的仇人。”
子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