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雄判官笔左刺右砸,将圈中的敌人逼退,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伤我帮中之人,驱散我帮的骡马,究竟意欲何为?”
身着红色披风的人冷哼一声:“欲意何为?余副帮主,我知道你们此行做了个大买卖,当然想来分一杯羹。我们也不贪心,你只消将茶叶和骡马的八成留下,余下的两成,也够你们做回家的盘缠了,如此的话,便可饶了人你们这帮人的性命,否则,便将你们全部杀了。”余天雄浑身发抖,心想别说八成,便是两成,自己也难担干系。冷笑一声道:“姓余的今晚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答应你的无理要求。如果阁下缺银子花,我茶马帮虽穷,区区三五千两还可奉上。这批货系着我茶马帮上下数百人的身家性命,如若失了,必将帮破人亡,还请阁下高抬贵手,以后必当重谢。”他身处劣势,情格势禁之下,言语中已经低声下气了。
身着红色披风的人哈哈一笑,道:“我闻听余副帮主性如烈火,耿直慷慨,颇有几分英雄之气。今天一见之下,让我大失所望,看来传言均是些虚言。”其余人等也哈哈笑了起来。
余天雄不理会他们的讥笑和嘲讽,又抱了抱拳道:“在下的提议,阁下以为如何?”红色披风举起右掌叉开大拇指和食指,说道:“之前就说了,这批货我要八成。留两成给你们,算不上赶尽杀绝。”
余天雄铁青着脸,沉声问道:“没有商量的余地?”红色披风道:“这已经破例了,你再噜嗦,我便全都要了。”余天雄身侧的尹一平和丁一山按捺不住性子,叫道:“师父,我们和这伙强盗拼了。”
话音才落,只见红影一闪,接着尹一平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原来右耳被割下了一只,右颊鲜血淋漓。再看红色披风又回到了坐位之上。
他起身离坐,出剑割耳,回坐归剑,身形之快,罕闻罕见,便连余天雄也没有看清楚。余天雄心中大惊,自知武功与他相差甚远,今天是难逃劫数,心想:“左右是个死,不如死得硬气一点。”
横下一条心来,上前两步,说道:“阁下虽然武功高强,却不走正道。既然你们逼人太甚,我便向你讨教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