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西市南城区,老旧住宅遍地,大部分都是神州国解放后的第一批建筑,房龄70年往上,甚至不少已经是危房。
和北城区大厦林立,精英白领风驰电掣不同。南城区大多居住着退休老人,夜幕降临之时,广场舞的震撼音乐,响彻每一个角落。
南城区像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人,固守着传统的生活方式,房屋拆不起,新楼没地皮,似乎正在被时代抛弃。
这里蔬菜便宜,房租低廉,生活成本较低,所以打工族即便换乘三趟公交,也将居所定在这里。
齐书的舅舅马国庆,便在南城区租了一套50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厨一卫,没有客厅,这是解放之初的经典户型……房租每月1200。
……
齐书离开警察局,径直去了明奢举办鉴宝会的商厦……商厦恢复了营业,但清晨顾客并不多,齐书到大厅一个角落,取走了驻颜花香玉……当初被藏故曲劫持,他嫌心烦,便使了一个障眼的小法术,将玉石隐藏,没人能发现。
“老舅脸色蜡黄,双目浑浊,印堂都有些发黑……精神极度靡萎……这几天每夜在明奢当保安,还没真正回过一次家,回去看看吧!”
走出商厦,齐书踏上一辆悠悠开往南城区的公交车。
……
“这幢破楼,总算有人出手买了……家里那么多产业,偏偏分给我一栋不值钱的老楼。房租每套刚够1000快,还不够我加箱油……我生意遇到危机,需要1300万资金,可惜卖家只出到900万……唉,没办法,谁叫房子位置偏,挂了半年才有人买,得赶紧出手……嘿,你们,快些扔,别耽误我卖楼,买家催的急……穷租户,一堆破家具……”
孙俊峰点着一根烟,背靠着崭新的奥迪a8l,这是特供版,价值300多万……他复杂的望着自己名下这幢陌生的老楼,里面不断扔出一件又一件衣服,电风扇、电水壶、还有锅碗瓢盆……解脱,孙俊峰只感觉到解脱。
别的兄弟姐妹都分到北城区的房产,偏偏父母给了自己南城区的破楼……北城的楼,天天在涨价,房租过万……自己倒霉,房租从1500逐渐降到现在1000,竟然租不出去……原因是这里唯一一趟公交线停运了……目前只留下一户,据说是个买保险的业务员。
“曾经有个大师说过,这幢楼风水不好……也特么晦气,自从接手这幢楼,生意年年亏损……每次来趟这里都感冒……呸……谁买谁倒霉……你们麻利点,快点仍……争取上午干完活。”
孙俊峰眉头一皱,狠狠抽了口烟。
“可惜卖家只能先付50万定金,余款要十天后付清……我的生意等一天损失一部分,十天后大势已去……怎么办呢!”
……
“这些东西,是你让扔的吗?”
一口浓烟吐出,孙俊峰对面突然走来一个瘦弱青年,直愣愣的问自己。
“没错啊……这栋楼是老子的,炸了也没人过问,你是个什么东西,找死?”
孙俊峰摸摸脖子上的金链子,感受了一下背后a8l的滂湃……难道这一身气场现在连个小屁孩都唬不住?
“如果我没走错门,这是我租的房子,你让人扔出来的东西,属于我和我舅舅。”
青年看了眼遍地垃圾,还是那个讨厌的平静表情。
“呦呵,你就是那个保险业务员的亲戚啊……等了你们一个小时都没人来,我一分钟百万上下,还没要你搬家费呢!”
孙俊峰嗤笑一声。
“租房合同是到月底,今天才10号,还有20天……即便你要出售房屋,也有义务提前一周告知租户……8点通知,9点20分扔东西,合适吗?”
青年继续问道。
闻言,孙俊峰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古奇皮包,里面抽出20张钞票。
“10天房租,孙爷白送你,剩下1000,足够赔你这些破锅烂铁……滚开这,再叽叽哇哇,小心揍你!”
孙俊峰一脸横肉微微颤抖,凶神恶煞……他不是开玩笑,生意场上混,谁不干点阴暗勾当,只要不出人命,钱都能摆平。
……
南区狭窄的街道上,一辆奥迪a4l横冲直撞,油门轰的爆响,可惜就是走不快……这辆车从北城区的奥昆士停车场驶出,似乎适应不了南城区的蹒跚。
“今天给大家直播我老舅卖房子……错错错……不是一套,是24套……双击666哈哈……”
驾驶室里,奥昆士学生会新任体育部长朱勇捷,冲着手机挥挥手……体育部前任部长张一舟旷课,据说明奢全面打压张氏珠宝,一夜之间蒸发张氏百分之40现金流,今天张氏珠宝大乱。专业人士分析,张氏珠宝一周内将会申请破产。
和明奢玩,张氏珠宝简直是活腻了!
张一舟这次旷课,也意味着退学……张家破产,他已经不是富少,没资格在明奢玩,同学们纷纷删除了他的微信。
除了张一舟,奥昆士还有一个风云人物,那就是齐书……靠着狗屎运,发了两千万横财的幸运儿……就连张氏珠宝倒台,都与其有关系。
今天早晨,学校查考勤,二人同时旷课……齐书更是惹怒班主任张艳敏,据说这家伙的《退学建议书》已经等着校长签字。
旷课对奥昆士学生其实不算大事,最多记个小过……但谁让齐书和张一舟倒霉呢!
而朱勇捷之所以请假,是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姥姥姥爷常年居住在海外,得知老舅孙俊峰要卖老房子,气的不轻,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