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济生被气的脸色森寒,将一张纸巾放在齐书掌心。
齐书对古痕有恩,却因为古痕的宴会中毒,遭受如此屈辱,他说不出的愧疚。
“手下败将,你不配和我说话。”
轻蔑一笑,庄楼音根本没有将岳济生放在眼里……今年他十八岁,以一敌五,大败耻血卫,这种战绩,神州前无古人……以前他拜师无门,现在有师尊指点,庄楼音有把握五年内成为木西省第一人。
他有狂妄的资本。
“齐先生,我替你去擦鞋吧!”
姚曼龙神色挣扎,说罢就要起身……齐书对姚家有恩,他无以为报。
“既然指名道姓,怎能让人代劳。”
肩头一只手掌将姚曼龙压下,齐书的缓缓站起来,目光平静如水。
“齐书,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事情结束之后,我带你去京都,泰师认识不少奇人异士,一定有办法解除歃血令的诅咒。”
除了一句安慰,岳济生无能为力。
一步、一步……一个和庄楼音同样年纪的青年,不紧不慢的行走着……他手中捏着一张纸巾,随风飘摇。
只是有些奇怪……即将众目睽睽下,面临狗一般的践踏,这少年脸色平静的有些诡异了。
“同样是18岁青春,天壤之别啊。”
人们不禁叹息……今天这场灾难,最耀眼的并不是第二徒陈乙衙……反而是这个相貌并不起眼的少年。
18岁的年纪,无限的潜能,何其可怕。
“齐书……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阵法中央,姚漫雪娇躯一颤……耻血卫领导都败下阵来,她一腔怒火,却有心无力。
“安心。”
沿途路过姚漫雪身旁,齐书轻轻拍了拍后者肩膀。
……
“哈哈,你以为有个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没有实力,就活该被践踏……谁允许你拿纸巾擦……我要你,舔……呃啊……你、你……你……”
嘭!
上一秒,人们还在叹息庄楼音的恐怖,那个少年还在嚣张的狞笑。
下一秒,空中一道白色匹练,从下到上斩开空间,形如抽刀断水,快如惊雷一闪……这一刻,所有人的呼吸,窒息了一秒。这一道白芒,似乎抽干了一切生机。
庄楼音末尾一个舔字还未说完,他面庞之上,双目之间,一道细如发丝的笔直血线,慢慢渗出殷红鲜血。
嘭!
随后,一声闷响,庄楼音仰面倒下。其身躯僵硬,如被人踢了一脚的石碑。
终于,血似洪流,崩裂涌动。
庄楼音的脸颊,似乎被一分为二,至死都是深深的惊愕……别说出手,他的思维都没时间反应……太快。
“之前你虽无故骂我,之后又随意在我头上倒酒,但罪不至死,我一笑了之……但有一而再,却无再而三……武是杀人技,我不出手,只是你没有必死的理由!”
那张柔软的纸巾边角,不知何时,被一滴猩红的鲜血染湿。似乎在用一条人命,平静的诠释着一个绝世强者的尊严。
草木枯叶皆为剑,我不杀你,只因你罪不至死。
这一刻,全场寂静,所有人忘记了呼吸。
第二徒与第四徒的笑容永远定格在脸上,瞳孔深处,蔓延着恐惧……他们记得一清二楚,齐书服下毒胶囊后,根本没有吃过解药。
岳济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姚曼龙长吁一口气,浑身虚汗。他似乎即将窒息在海里,濒死之前被人救起。
姚漫雪娇躯僵硬,脑海里再度出现一个画面……滴水穿石,第三徒横死。
“漫雪,你所说的高手,果然不凡!”
这是李国洁第二次见齐书……第一次,他救了自己濒死的爷爷。
以前姚漫雪说第三徒被齐书一招毙命,他认为是夸大其词,现在深信不疑。
柔软的纸巾,比军队的匕首还要锋利……这得多么恐怖的修为……超凡之下,第一人。
这措不及防的斩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说杀就杀,眼皮不眨…………这才是古代剑客的风采,哪有一句废话。
“这些东西也不属于你!”
齐书捡起驻颜花香玉和蓝颜之泪,屈指一弹,到了岳济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