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前行,小心翼翼,不一会,便来到了一条小小溪边,小溪潺潺,溪低游鱼清晰可见,鳞甲毕现,两岸有小兽饮水,禽类嬉戏。言阙又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极为浓郁,心中突然就浮现出十分想喝一口溪水的冲动。这不正常,太不正常。看了看邬阳太子,发现这家伙一脸警惕,冲言阙点点头,烘炉祭出,浮现在头顶,如临大敌。言阙了然,猛地,神识扫过,瞬息间便厘清了这篇奇异的土地,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算是连一只入了小妖都没有,全部都是普通的野兽飞禽。言阙皱着眉头,猛地吸了一口气,呼的一口喷出,只见平地之上,出现一道狂飙,由近及远,所过之处,百草断折,鸟兽不存。“哼!”言阙冷哼一声,却是发现了香气的源头,就是面前这条小溪,当即施展神通,化作三丈高下,右手探出,一把抓住小溪。四周的景色陡然变幻,再无一丝安宁祥和之气,到处都是惨白雾气,阴风呼号。小溪如同一条玉带,被言阙抓在手中,扭动不止,化作一条白色巨蟒,张口就像言阙面孔扑来。言阙右手微微一用力,巨蟒惨叫一声,头颅软绵绵的垂下,双目露出祈求之色。邬阳太子看了看巨蟒,面现喜色道:“鬼磷蛇,这可是好东西,用来炼药炼丹,都是不可多得材料。”言阙疑惑的看了鬼磷蛇一眼,抖手就甩给邬阳太子,道:“这蛇于我没有用处,送你了。”邬阳太子笑道:“鬼磷蛇乃是异种,善于制造幻境,迷惑修士,若是喝了刚刚那条小溪的溪水,便会被鬼磷蛇拉入腹中炼化,这条蛇不过百年,刚刚生出灵智,言兄无用,对于我来说,却是大补之物。”邬阳太子的金乌血脉非同小可,鬼磷蛇落在邬阳太子手中,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极为恐惧。邬阳太子祭出一道太阳真火,瞬间便烧死了鬼磷蛇,只余下一颗白光莹莹的蛇胆,张口服下,面上一道火光闪过,咂咂嘴,好似十分美味。言阙笑笑,两人便继续往前去。一路上斩杀了不少妖物,收获了不少材料,言阙甚至收获了一株白玉般的树苗,唤作琼花,枝叶皆是白玉一般,但是一旦开花,却是七彩缤纷,香气袭人,极为名贵,言阙收了起来,打算留给谢小曦。二人走了一段,发现路上到处都是高手交手的余波,偶尔还能看见修士的尸身,显而易见,有人在大打出手,而且不是一人,应该是两伙人或者几伙人在火拼。邬阳太子支起鼻子嗅了嗅,皱起眉头道:“周天星门的人和天妖门的人,好像还有落月山的功法痕迹。”言阙点点头道:“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我小心为妙,这三方,都不是什么善茬。”二人隐匿身形,快速顺着交手的路线赶去,不过片刻,便看到前方有人正在大战。一方以一位周天星门的弟子为首,布下七十二杆周天星幡,一方却是二人前日所见的落月山的那座宝辇。宝辇之上,一轮残月放出清亮月光,不断射出一道道残月形的神通,抗衡七十二杆周天星幡组成的七十二地煞大阵,丝毫不落下风。二人看了一会,邬阳太子忍不住就想英雄救美,言阙拉住邬阳太子,面色严峻的道:“木兮姑娘并没有落在下风,周天星门只是伙同太玄门困住了木兮姑娘,用不了多久就会破阵而出,咱们没必要惹麻烦。”太玄门乃是北海豪门,并没有进入修行界顶级大派之列,一直以来都向这个目标奋进,与周天星门的关系最为亲厚,但是手段常常受人诟病,强取豪夺,乃是常事。这次围攻落月山圣女木兮,不知是何目的,言阙不愿卷入其中,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狗咬狗一嘴毛的事,何必参与,更何况那木兮也是天资绝艳之辈,带领二十为侍女与三只独角兽,不紧不慢的跟周天星门与太玄门斗法,显然游刃有余,自己二人更是没有必要介入。言阙二人隐匿身形,打算悄悄的绕过去,冷不防,一道粗大的星光迎头打来,二人连忙招架,却是被人看破了行踪。“两个小贼,躲躲藏藏的,不怀好意,少主,不若一起干掉他们。”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位少主看看两人,皱了皱眉头道:“星奴,我的目的是木兮姑娘,别的人你收拾就好,不用问我。”那星奴嘎嘎怪笑,提着两只铁拳就向言阙二人轰来,言阙挥手挡下,与星奴战作一团。“星无阳,你小子瞎了狗眼,连本太子都敢动,你是想死吗!”邬阳太子本来听言阙的不欲惹事,谁知道那位少主,也就是星无阳竟然要置二人于死地,当即大怒,冲着星无阳就骂。星无阳看了看邬阳太子,冷声道:“我名无阳,你叫邬阳,咱们俩天生就是冤家对头,既然你在此地遇到了我,那就是天意,你就该好好的去死。”言阙无语,这得是多自信,多自大。邬阳太子冷冷的道:“要是你哥哥我还畏惧三分,你星无阳何德何能,不过是仗着你爹罢了,有种咱们单挑,看本太子不虐死你。”星无阳不为所动,示意星奴赶紧动手,邬阳太子气的祭起烘炉,轰然就向星无阳砸去,星奴怪笑一声,抽身飞出,挡在了邬阳太子前面。“我家少主金贵,你小子还是跟我连连吧。”话音未落,双拳一摆,道道粗大的星光纵横其间,把言阙和邬阳太子拉入了战圈,一人独占二人。星奴乃是周天星门的奴仆,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传闻只有十八位,个个忠心耿耿,修为强大,乃是周天星门极为强大的一股战力。这位星奴,被周天行门掌教星主,赐予自己的小儿子星无阳,当作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