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抒盯着雪蚕和肉眼不见消退的冰晶不知不觉睡着了,她蹲在床檐前,双手托腮,可闭着眼睛的小脑袋还是不住的往下垂,这只雪蚕已经一直吸收寒气十个时辰了,裹着江云身上的冰层肉眼可见小了一圈,可要全部化解至少三天三夜。花满弦和汤亮有事又去商量去了,只留下凌欣月默默的守在床边。凌欣月不在乎大师兄和花满弦的商议有没有结果,他只在乎不多的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又一个熟悉的人离开是最大的痛苦,他不想,不愿,于是她想紧紧的拉住这一丝生机,紧紧的握着不让死神带走他。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凌欣月惊醒过来,手脚一阵发麻,炫目的脑袋让她站不稳向后倒去,一双温柔的手托住了她,凌欣月落在一个柔软的怀中,眼前出现的事一个美丽却陌生的女人脸。
“你是?”凌欣月忙站起来。
“你好!”陈静抒轻声打个招呼,明明屋里就俩活人,她说话的声音却怕打搅了一旁的冰蚕又或者沉睡的江云。
“你...你好!”凌欣月看起来像一个生涩的丫头。
“我看你守了一天了,他...对你很重要吗?”陈静抒看向江云。
凌欣月长长的睫抖动,她轻轻点头,“是吧!”
“他命真好!”
“你们...”凌欣月不认识陈静抒却不知该怎么问出口,“你们认识?你和他?”他指指江云。
“算是吧,见过俩面!”陈静抒回答,“我见到他那会他是个混球,我做梦都想杀了他!”
凌欣月“啊?!”的小声惊呼。陈静抒忙道:“不过那是误会,他虽然是个混球,可比大多人好太多了!”
“哦!”凌欣月似乎懂了般点点头,她脑子里回想起初次见到江云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确是一个顽皮经常跟卓爷爷对着干欠教训的家伙,那时候自己也是个无忧无虑想什么是什么的女孩,可再见到他,他变成了冷眼狠心的陌生人,而自己也变成一个想飞却再也不能飞起来的雀儿,不,应该是乌鸦。雀儿还会清脆活脱的叫着,乌鸦总是沉默,总是在该悲伤的时候才发出悲伤的呛声。
“出去走走?!”陈静抒道,“你已经在这闷了很久了!”
凌欣月担忧的看了毫无动静的江云。
“人的命总是很贱,你想着死,可老天偏让你活着,你总想好好活着,可老天非要给你多舛多难。这家伙能不能活着只能看天!”陈静抒盯着凌欣月侧脸,“不过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在等着他,他不会有事的!”
凌欣月脸微红,“那出去走走吧!”她红着脸的样子可爱的像兔子,虽然只有一瞬,却被陈静抒捕捉到,她嘻嘻窃笑拉开门,屋外的月光洒亮院子外面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