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也有问题吗?”
宋义觉得有些尴尬,他自然不知道原来的那个宋义这四年具体是怎么过的,但是结合之前众人的反应,那个宋义以前十有八九就是一个高冷型少爷了。
“没事,看来经历了一次生死,也让你想清楚了不少事情,人总得从阴影中走出来。”宋雨晴此时没有去纠结宋义的事情,她直接认为是宋义从娘亲的意外遇难阴影中走了出来,这是一件好事:“总之,你平安无事就好。”
“对了,查到是谁下的手了吗?”宋雨晴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她必须知道,到底是谁敢对自己的弟弟下这般死手,如果对方是宋氏家族之外的人,那么只要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么宋雨晴绝对会让那人死的很难看。
“正在找。”宋义说着,便转身走到屋内中间的桌子前,替宋雨晴倒了一杯水:“坐下休息一会吧,喝口水。”
“哦。”宋雨晴不知道宋义说的正在找是什么意思,她伸手接过了宋义递来的杯子,旋即在桌子前坐了下来,虽然宋义突然变得这么懂事让她有点不适应,但这毕竟是好事,所以她也就没有多想。
“今天天气这么好,窗户也应该全部打开通风才对。”宋义走到各个窗户前,依次将三个窗户打开,特别是那个封尘了许久的向南窗户,宋义推开的时候真是抖落出了一片灰尘。
而看到宋义打开那个窗户,宋雨晴也是眼中浮现一抹复杂,她叹息一声:“自从四年前娘走了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打开过那个窗户,我记得在以前,每天深夜时,娘都会从那个窗户处看你是否已经休息。”
听到宋雨晴所说,宋义明白了自己刚才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难怪这个窗户会被关闭这么久,看来随着他们的娘亲意外死去,是那个原来的宋义也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从心理学上来说,与逝者关系亲密的人,通过对逝者生前去过的地方,用过的东西,说过的话,这些东西即便时隔多年,也能够很容易让其他人勾起一些关于逝者生前的记忆。
对于那个原来的宋义来说,看到这个窗户就会想到自己的娘亲每天晚上来探望自己,但逝者已经不在,即便宋义内心期待着自己的娘亲再一次站在那里,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才会从此关闭了那个窗户。
对此,宋义也是不想要在宋雨晴的面前将这个话题展开,他在打开窗户之后,便是往各个窗户外眺望了一下,外面的地面并非泥土铺盖,而是一层均匀的砂石。
“姐,是不是咱们宋氏家族的宅院里,都铺盖了一层这样的砂石?”宋义看着屋外的砂石,想身后的宋雨晴问道。
“应该是吧?这种事情我也没怎么留意,怎么了吗?”宋雨晴闻言,回道。
“我只是想知道这些泥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宋义伸出手指,用指甲抠下了第二个窗户边框上的那一点泥土,并放到了鼻子处嗅了嗅。
“泥土?”宋雨晴眉头皱了皱,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走上前去,而宋义也是将手指上那一抹脏兮兮的泥土移到其面前。
“噫...好脏。”看到宋义手指上的泥土,作为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宋雨晴觉得自己有些不能接受。
宋义自然是没有这种顾忌,作为一个经常观看各种腐烂生蛆虫尸体的人,这就算是一块屎,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要暗杀我的人,是从这个窗户进来的,这应该是他鞋子上所沾的泥土,他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潜藏在了这间屋子里。”宋义将手指向屋梁之上:“我刚刚在上面看了,确实留有一些泥土的痕迹,还未全干,是昨天夜晚留下的。”
宋雨晴愣一愣,没想到宋义竟然自己开始调查暗杀者的事情了,而且还能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来分析,这是随便说几句话在唬自己吧?
“我得去外面看看。”宋义迈步走向了屋外,在外面的砂石地上,他缓缓趴了下来,那如鹰般的凌厉目光不断扫过这层铺在地上的砂石。
如果是常人来看的话,随意将目光扫过,是什么都发现不了的,但宋义做的事情并不是简单的看,而是近乎入微的观察,他几乎要将脸贴到地上,而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只要仔细观察的话,这些看上去灰白色的砂石上,到处都沾满着各种泥土。
嗅嗅!
不远处的宋雨晴看到宋义竟然像只狗一样在地上嗅来嗅去,也是再度一愣,难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对宋义来说刺激太大了?这是要疯了的节奏?
“姐,帮个忙。”在宋雨晴惊愕时,趴在地上的宋义突然转过头来对她说道。
“什...什么?”宋雨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马上说道:“你在干什么?快起来。”
“去帮我找一些树叶来,或者直接折断一根树枝,多带些叶子。”宋义无视了宋雨晴后面的话,说完,便重新转过头,仔细的在砂石地上寻找着各种细微的痕迹,而宋雨晴在犹豫了一下后,竟是真的按照宋义的要求去办,她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前,莲步稍移,玉手握在身后的剑柄上,下一瞬,随着一道寒芒掠过,上方的一道树枝便是落到宋雨晴的手中。
拿着这根带着十数片叶子的树枝,宋雨晴将其递给了宋义。
“多谢,接下来为了不破坏现场,你稍微后退一点。”宋义接过那道树枝,对宋雨晴挥了挥手。
“什么破坏现场?你要做什么?”宋雨晴看着‘不正常’的宋义,突然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