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在大滇的地位日渐稳固,连三岁孩童都知晓孟琛此人是大英雄,甚至街市上都能听到顺溜的歌谣赞美孟氏一族。
姜妘己今日与若豆一同出宫踏青,随行的人还有姜枣婼,笼烟,画月等,阵仗有些大。
车架恰好路过街市,不曾想正有人在高声吟唱赞颂孟氏的歌谣,若豆掀帘望去是一群顽皮的孩童,他嘲讽道“这些无知孩童,也不知是受谁的指使,唱的让人头疼,这孟氏真是让人厌恶。”
姜枣婼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那里的确聚集了不少玩耍嬉闹的小孩,一首歌谣反复唱,倒是十分欢乐,她笑道“不过是一首歌谣,这些小孩子哪懂那些,这歌谣听起来倒像是特意编的,听起来很押韵。”
姜妘己独自一人坐在对面的软垫上,听他们两个正在讨论唱歌谣的孩童,不过轻轻瞟了一眼那些孩子,低声道“不过是些野孩子,多半是给两个馒头,让他们唱一整天。若豆不如你教人过去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夸一整天你可好?”最后一句话,她掩饰不住笑意,打趣的笑道。
“去就去,反正我也听烦了。”若豆继而教画月拿些钱散给那几个小乞丐,让他们唱一整天“南宫公主倾国倾城,貌美绝俗,待觅良人。”
这歌谣若豆嘱咐待他们走远,再让他们唱,姜妘己只当若豆是做好人,赏了些银钱,让他们不要唱。哪里会想得到,当他们的车架走远,这些孩童就唱起了“南宫公主倾国倾城,貌美绝俗,待觅良人。”如此反复,唱了数百遍。
一时间,坊间传言有人瞧见姜妘己路过街市时的容貌,惊为天人,连三岁小儿都忍不住唱歌谣赞美。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句“待觅良人。”这句话无疑是决心与赵夜白退婚不可。
姜妘己与姜枣婼和若豆在宫外竹子柳的山中幽院玩耍至天黑,这才回宫。
如今,竹子柳将他大滇的产业和人脉,势力等全数交予姜妘己,姜妘己并没有问为什么,她已经隐约猜到竹子柳接下来要她做的事,所以她不问。
而竹子柳的所有安排,她都照单全收,依旧重用绿娥,不过姜妘己发现笼烟是竹子柳的人之后,与她彻谈过,她答应与绿娥里应外合,好好替姜妘己做事。
令姜妘己想不到的是,她才出宫一日,晚间车架才行至皇宫门口,就被护卫拦了下来,并且无所顾忌地将她反手扣押起来。
这可吓坏了若豆和枣婼,两人急的不知所措,忽然想到太后,拔腿就跑。
姜妘己虽被扭转双手在背后,不过并没有一丝慌乱。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被安了什么罪名,但是她知道背后捣鬼的人是谁,只要能面见尝羌,这一切,就能扳回来。
此时天才黑尽,太和殿灯火通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尝羌面含怒意端坐王座。
见到姜妘己被两个护卫扭送进来,他呵斥道“大胆,公主岂是你们能冒犯的。”
姜妘己心里冷笑,若是没有他的命令,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狗胆子。
“不知父王命人将妘己绑来,所为何事,还请父王明示,省得妘己冤枉。”姜妘己重重跪倒在地,大声道。
她虽如此说,语气却是无畏无惧的,她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任人随便恐吓的小孩,现在的她心底犹虎豹,怎么可能还会怕什么。
“妘己啊,你瞧瞧这封信,是你宫里的宫女白天送来的,声称是你写给南越太子的通敌之书,她收拾寝殿的时候发现的,便立即呈了上来,父王也是请你过来问一问你,核实一二罢了。”尝羌干笑两声,说得极不在意。
姜妘己听他如此说,便认真起来,接过邵隐手里的信一瞧,乍看之下,字迹与姜妘己的真是难分难认,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是姜妘己所写无疑。
她大概看了一眼道“父王可相信真是妘己所写。”
“父王自然不信,这才让你过来问一句,也好查证一二。”尝羌笑道。
“多谢父王信任。这信上说我芳心暗许赵容华,为了与赵夜白退婚,怂恿赵容华攻打北境,收回北丘城,这一切都是为了能与赵容华成婚,妘己觉着真是荒谬得很。
妘己从未见过赵容华,何谈暗许怂恿,其二妘己与赵夜白有婚约在身,一直克己守礼,从未与他人有过瓜扯。其三,南越突袭北境绝不是一时兴起,这一点父王应当清楚。
南越与大滇一直因为北境国土之事,与南越有嫌隙,他们突袭北境,是数年隐忍蛰伏的结果,绝不只是他们兄弟两的互相争斗那么简单。还有一件事,南越王此次一病不起,赵容华急于立功上位,所以他首先拿北境城开刀,却不想被父王的精兵绞杀,如此北境城的故事才算完整。而不似信上说的那般简单。”
以上的分析是姜妘己分析了好几晚的结果,只是她不知道这封信是谁模仿,又是如何趁着今日放进她的寝殿的,这不是太过愚蠢了么。
尝羌听姜妘己这一番见解,心底的疑虑并未全消,他迟疑道“妘己,这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妘己不知,妘己只知道这封信是有人故意趁妘己今日出宫,让人放进千秋殿栽赃妘己的。这封信亦不是我的字迹,虽然模仿地很像,但是妘己写信的时候只会在末端写:己字。这信却是连名带姓的写全,笔画也与我写的不同,父王不信尽可教人来验。”
她说的是事实,正想着不知谁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时,忽听殿外想起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