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陶杨氏接着打着给苏氏送点吃食,来了三房,苏氏自然知道她担心女儿,和她闲话中也说了她三房没那么多无聊的规矩,把自己日子过好就是孝顺父母了。
陶杨氏奉承了苏氏才去了女儿院里,看见女儿女婿在书房里,见了岳母,九爷笑眯眯的见了礼,拐着告辞,陶氏要搀扶,九爷没让,把房间留给岳母和媳妇说说家常话。
见女婿出去后,陶杨氏紧着问女儿这阵子如何,陶氏含羞点点头,陶杨氏又凑到跟前悄声问:“和姑爷圆房了吗?”
因为九爷的脚,迎亲回门都是拄着拐杖,今天来看女婿脱了拐,所以陶杨氏就急着问,陶陶氏羞红了脸,点点头,陶杨氏舒口气,又交代道:“有没有按娘说的,行房腰下垫个枕头,这样有利早点怀孕,别立刻下床,等一刻钟,这房里事,也别扭扭捏捏,顺着女婿才是,新婚你就先忍忍,以后就好了。”
陶氏更是头都不敢抬的,脖子都红透了。
陶杨氏是叹气,这个女儿留在京里,跟着祖母长大,和母亲不是很亲密,婚前给她说吧,她是恨不得捂耳朵。就是给教的规矩倒是好,就是太正经,什么都一板一眼,亲家这反而没什么规矩,陶氏就怕亲家也会被女儿的规矩给头疼了。
陶杨氏是细心的给女儿慢慢讲些妇人之道,又一再说了,什么都听婆婆和女婿的,婆婆让你去请安你就去,不让你去,你就在自己院里呆着种种花草。
因为女婿爱花草,陶杨氏早就找了个专管花草的婆子教了女儿两年怎么种花,就是想嫁进来后能和女婿有话说。
说了会话,陶氏才散去脸色的羞红,见母亲不问那些羞人的事了,陶氏才说些三房的奇特的事,陶杨氏忙说道:“女子嫁过来,就要跟着夫家的规矩走,这规矩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你婚前是天黑就要就寝,要夫婿是亥时就寝你就得等着夫婿,可别死板的对着来,当媳妇的就要按照婆家的规矩来。”
陶氏委屈道:“女儿规矩自是好的,就是婆婆太……”
陶杨氏厉声打断道:“那你这是什么规矩?说起婆婆来了?你婆婆是给你立规矩了?还是让你站着伺候了?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娘嫁进陶家,在你祖母跟前伺候了多少年?直到跟着你爹去了外省才松快点,你看你大姑母,也是你祖母教导的,也不像你这样,可怎么就你这么一板一眼的?真是恨死我了,你婆婆多好,不干涉小辈,让你们自己过日子,你把女婿服侍好了就行,女婿房里又没人,我都问过李嬷嬷了,四个大丫鬟,两个就等你进门就嫁人了,另外两个还小,这就是等你进门好安排自己的人手,你可别把这好日子给过差了,你姐都羡慕死,开玩笑怨你大姑母怎么当初没想着把她给说给谢府的,你就收起你那些死规矩吧,我就是不放心你,才舔着脸来这,也是你婆婆不计较,你看哪个岳母在女儿才嫁了不到一个月就上门来的?”
陶氏拉着母亲的手,一再保证会好好过日子,陶杨氏才软了语气,又再交代一些事情,就告辞了,九爷还拐着出来相送,陶杨氏忙拦着不许,让女儿搀女婿回房。
这些苏氏都不知道,她觉得陶氏容色秀美,规矩好,这挑剔的儿子每次来都满脸春心荡漾,虽然拐着走路,都看得出每一拐都是骚情。
苏氏三个大的儿子都成了亲,都有媳妇管了,剩下的旻山还要还多年才能交给媳妇,苏氏算是松了口大气。
天也大冷了,外面下了雪,苏氏就找出之前做的裘皮斗篷,挑了个红色的穿着回娘家一趟,没让跟屁虫跟着,儿子也没带,带着春草她还得意的给老爷说:“如今我也该轻松的回娘家了,在这是老嬷嬷,永远伺候不完人,回娘家,我就是姑奶奶,可以啥也不干的想歪着就歪着,想躺着就躺着。”
三老爷笑道:“在府里谁还管着你不让你躺着了?”
苏氏道:“就是躺着也不安省,那像在娘家松快的躺着。”
三老爷道:“那锦娘就回娘家住一个月吧。”
“那好,这是老爷说的,到时别来苏府打搅我。”苏氏也玩笑道。
“我带儿子一起去住呀。”
“美得你!”
苏氏也不和他扯皮了,披上斗篷往外走,三老爷还跟在后面道:“要不要我去接你。”
苏氏头也不回道:“不用,我自己回来。”
去了苏府,在大嫂那还见到了来京的丁氏大哥丁瑜,他见了苏氏就郑重行礼感谢,感谢苏氏对胡铁对雪莲的关照。
苏氏忙含笑说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能帮的就帮了。她好奇怎么这个季节来京,就听丁瑜说道:“这次来京,带来一批羊毛皮,是因为一个朋友的牧场问了问题,入冬前整个牧场的羊全死了,没办法,就剥了羊皮求侄子带来帮忙处理,能收回多少本算多少,也好年后再买羊羔,姑母来了正好,侄子挑了些,姑母带回去,送人也好,有些是羊羔皮的,柔软,给小儿们用也适合。”
苏氏忙道谢,这些是用的上,辽东盛产裘皮,西昌府羊多,但京里对羊毛没啥兴趣,羊皮倒是可以做羊皮靴,冬天穿防水。
苏氏突然想到了雪地靴,软软的羊毛一体正好,所以她就问道:“那侄子要把这些卖到哪里去?”
丁瑜道:“这个我不太懂,朋友派了他大儿子跟着,就是个胡人,咱们的话也不太会说,说不得我得帮着去各个皮毛店去问问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