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考场后,郝志学看自己的单间位置不错,看见侄子的反而靠近茅厕,他心里嘲笑,再苦读有何用,水平也就那样了,在晋阳他的先生看了侄子的文章,说也就止步于举人了,要想更进一步,难。
听说谢府那先生连举人都没过,跟着他学,能有什么长进?郝志学进京后,结识了三皇子,认得几个有才之人,就是大儒也指点过他的功课,他日夜苦读,就等今儿这一朝了。
进去后,发了三根蜡烛,那是留着晚上用的。郝志学打开考箱,拿出笔墨,门已经锁上,等试卷发下来,他就要施展他的才华了,这次必要三甲。
等试卷发下来,他磨好墨,看了试题,心里酝酿,半响,准备答题,却觉得背后有些痒,忍住。
可是写了几句,就奇痒无比,实在受不了,又没个木棍,郝志学只好蹲下,蹭那桌腿,稍微缓解了下,就坐好继续。
但不一会又开始痒,郝志学怀疑这单间是不是有跳蚤,起身细细检查一番。
见这个单间有动静,巡查的人走进问了,郝志学起身说了情况,那人说道:“考场几日前都是打扫过的,就是昨天还细细检查了,如果隔壁考生没事,你是否是吃了什么过敏还是一时的不适,那我向上面汇报一下。”
郝志学一听吓坏,万一汇报了,说他有皮肤病,怕传染,肯定要把他移除这里的,那他可就完了。
“大人,可能是我昨天吃了鱼,多谢大人,过会就好,我忘了,这是我老毛病了,吃鱼就犯痒。”
那人也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吃鱼的,心里想这人真是有病,明知自己不能吃鱼,还在考试前吃,真当科考是儿戏?
郝志学就强忍着,实在受不了,就把板凳上咬下个木刺,使劲扎自己,就这样,夜里都无法安睡,两个大腿扎的都是刺眼,胳膊上也是,只有在晚上躺下才使劲的来回蹭,都没怎么好好合眼睡,白天依旧扎自己,坚持答完了试卷。
张郝氏和张仲予在考场外接人,就看见一个像鬼一样的人踉跄的走出来,吓得张郝氏让下人赶紧去扶。
郝志学见到姐姐后,就放心的闭眼晕了,困的。
考场外乱哄哄,什么状况的都有,郝志学那样也就不足为奇,谁也不会注意。
廖安华哥俩还好,算是整齐的走出来了,三老爷和宋八都在等着,宋八和曹田、周越康是一拥而上,拥着廖家兄弟走到三老爷跟前。
三老爷说道:“啥也不要说,赶紧回府,好让你娘放心。”
宋八没去,看着马车走后,对儿子说道:“爹有事,先走了,给你娘说声,你关叔要离京了,我去见见他。”
周越康在人都走后,才凑近宋鹏飞耳边说道:“表哥,我看见那人了,那个模样,惨呀,不过他也硬气,能坚持到出了考场,是条汉子!”
宋鹏飞往回走,上了马车后,才说道:“我让那人没撒多,你说那药效极大,我想不能太明显,就用了一点,让他还能坚持考完,不是说他学业不错吗,要是没考中,三年后肯定还来,谁回回来使坏呀,这一次让他考个同进士就行了,那就一锤定音了,同进士,如夫人,哈哈!”
几人都哈哈乐。周越康那更是笑得得意:“想和我大舅兄挣三甲,他做梦!看到我两个舅子了吧,那沉稳,嘿嘿!我这媳妇娶的好吧,当初宋哥还说不可能,咋样?有志者事竟成!媳妇还是让我娶上了,还是状元妹子,就是我爹我娘都说我有眼光,媳妇娶的好,哈哈!”
宋鹏飞轻踹他一脚,也笑道:“不是我给你出主意,你能娶上我表妹?还不谢谢我?”
周越康就装模装样的坐着拱手行了大礼,曹田嘿嘿的旁边笑着。
白姑太太也去了廖宅,和谢二姑太太焦急的等着,听见门口动静,俩人都冲出去,见两个儿子好端端的走近,脸色还好,谢二姑太太含笑道:“回来了,赶紧进屋,我让人上点粥。”
进了屋,白姑太太爱怜的亲自给女婿倒了热茶,慌得廖安华跟前起身,接过道:“怎好劳驾岳母亲自动手?”
白姑太太说道:“女婿辛苦,我也是你娘,倒杯水算什么,这是参茶,赶紧喝了。”
那头廖安志接过母亲的倒好的茶,回坐后喝了。
两个母亲谁也不问考的如何,哥俩也都没说,但看神情,一切顺利的表情,二姑太太才放了心。
等哥俩吃了粥,二姑太太让二人回他们自己自己院子,热水烧好了,先去洗漱了休息。
白姑太太看女婿告退后,才对二姑太太说道:“你也熬出头了,等华儿和志儿的媳妇都来京,你就歇着,让媳妇伺候你,你就享儿子媳妇的孝敬吧。我那女以后就交给你,该教的教,该训的训,我知道你能说她都是对她好,我放心,你要是在京里烦了,就去江南,住我别院,离那廖景章远点,不告诉他就行。”
谢二姑太太微微一笑,“多谢,先把他们哥俩安顿好,没准我就回江南了,这里就交给华儿夫妻了,到时要白府多照应。”
白姑太太喜上眉梢,头一回听亲家说回江南,她还以为以后亲家会留京,要是亲家不在京里,那么女儿就是当家主母,不是怕孝敬婆婆,而是那样女儿就能轻松些,有婆婆在,肯定是没那么自由,什么都得以婆婆为先,这亲家人虽好,可脾气有点怪,女儿在她面前也有点不自在。
“放心,虽说我和白府是堂亲,可是我小时也在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