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他打得赢公孙瓒。
众人闻言,目光一亮,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基本上,已经是袁绍谋士集团内部达成的共识,至于公孙瓒,去年一败之后,如今冀州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他们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战胜公孙瓒。
“如今公孙瓒虽然新败,但名义上,却节制四州,若无大义在身,主公不可轻动。”沮授闻言,出列躬身道。
“只是大义从何而来?”袁绍闻言,有些头疼道。
公孙瓒节制四州,官位还在他之上,名义上来说,北方青幽并冀四州皆受公孙瓒管辖,去年界桥一战,还可说是被动抵抗公孙瓒侵略,但若主动出击,便有以下犯上之嫌,落人口实,到时候,公孙瓒便能以此名义,号召诸侯合力讨伐,冀州便是家大业大,此时也经不住诸侯联手围攻,这也是袁绍虽然已经有了灭公孙瓒的实力,却一直不愿出手的原因。
公孙瓒跟他不同,背靠草原,白马将军之名,足矣让乌丸、鲜卑等草原异族不敢南顾,除此之外,再无敌手,一旦战争发动,可以全力对敌,但袁绍却没有公孙瓒的条件,北方有青州田楷、孔融之流,西边也有并州杨奉、张扬乃至黑山贼虎视眈眈,那黑山贼虽然名为贼,实际上,也得到了朝廷的赐封,名义上,也算是一路诸侯。
袁绍虽然也有曹操这么一个盟友,但曹操目前的处境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袁术、陶谦两大诸侯接壤,一旦开战,如果不占大义,曹操也不敢贸然相帮,也因此,无法占据大义,一直以来,都是袁绍对公孙瓒最为头疼的一件事。
沮授闻言,皱眉不语,田丰闭目养神,都没有说话。
袁绍将目光看向许攸、郭图、逢纪等人。
郭图想了想道:“何不上奏朝廷,历数公孙瓒之罪状,请求朝廷,削掉公孙瓒前将军之位。”
“此计怕是难以执行。”许攸瞥了郭图一眼,叹息一声道:“若当今天子少不更事,派人往长安说和,说动几位大臣,或许能令天子下令,然当今天子虽然年幼,但观其所为,却颇有主见,有重振汉室之心,若此时公孙瓒强盛而主公弱小,则无需主公去说,陛下也会削掉公孙瓒之位,以令两家平衡,无法相互吞并壮大一方,然如今局势,却是主公强盛,而公孙瓒日薄西山,这等情况之下,陛下只会想办法令公孙瓒壮大来制衡主公。”
袁绍闻言,苦叹摇头:“只是如此一来,我等便失了大义在手。”
“也不尽然。”许攸成竹在胸,冷笑道:“攸有一记,不但能令陛下除去公孙瓒大义之名,甚至无需主公做任何事,便能令陛下主动将大义交于主公,请主公去消灭公孙瓒。”
“哦?”袁绍闻言,目光一亮,连忙问道:“计将安出?”
许攸看了一眼闭目不言,却面色微动的田丰与沮授,心中不禁冷笑一声,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不肯说,定是心中还念想着汉室吧。
见袁绍询问,当即微笑道:“主公可还记得那幽州刘虞?”
“刘虞?”袁绍闻言,不禁一怔,随即目光一闪,看向许攸:“子远是说……”
“不错!”